向,正从院门口慢慢往后挪步。
离门最近的那位吓破了胆,瑟瑟发抖,行步极慢。往回撤了没几步,他身后突然伸来四只手。
余下的几位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都牟足了劲把他往外推。
被偷袭的那位一个踉跄往前摔,他顿时急了,胡乱往后一抓,抓住一只胳膊。
胳膊主人跟着摔了出去,混乱中他拼命往回扑腾想抓住点什么,一把拉住了身侧的同伴,把人拽摔在地。
跟串糖葫芦似的,一个接一个,都想把旁人往外推。
院子里一下就乱了。
院里的五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撕打间扯掉了头套。他们已顾不上遮掩,手脚并用地想把自己的同伴再送出去一个,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须臾,抱成一团滚到院门口的两人被不远处还在扭打的同伴各踹了一脚,两人双双滚出了院门。
八个。这回又多了一个。
正当骆雪在琢磨多出的一个能不能侥幸活着回院的时候,等在院外的白衣人尖爪一挥,唰唰几下把还在挣扎的一紫衣胖子斩成了四段。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与紫衣胖子抱在一起的同伴还没反应过来,稍一提力,把胖子断开的脑颅直接拿了起来。
鲜血喷涌,胖子的眼珠还在转。
同伴怔了数秒,腿一蹬,吓晕了过去。
人牲的数量集齐了。
手执法杖的白衣人振臂高呼,刹那间地动山摇。他面前的平地在往下陷落,不消多时,陷落处出现了一个四四四方方的巨形深坑。
白衣人把紫衣胖子的尸块捡拾起,丢到了深坑中的四个角落里。
人牲都被推入了土坑中。白衣人围聚一旁,兴奋高呼。每高喝一声,便砍下一个人牲的脑袋。接连砍下七个脑袋,血液脑浆崩的到处都是。白衣人揭了面具簇拥跳进坑中,用手撕,用牙啃,生食祭品。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气。那些白衣人满脸的血浆碎肉,就算揭开了面具,也并不能辨出他们的具体样貌。
骆雪忍着恶心在窗边看了一阵,捂住口鼻,从窗后退开了。
楼下有打斗声。动静不小,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和阵阵哭声犹在耳畔,搅的人心乱。
骆雪没多言,与一旁敲烟盒的谢必安对视了一眼,道:“我去洗洗。”
她这一天跑了不少路,出了一身的汗。比起楼下的动静,她身上黏糊糊的触感令她更觉得在意。
谢必安敲了根烟衔嘴里,“嗯”了一声。
骆雪从柜子里取了身干净衣服,把蹲坐在门口舔爪的小巴一并抓去了浴室。
谢必安走去了浴室门前,一抬脚,阻了她的关门动作:“你把小巴抓进去干什么?”
“你不是说,猫辟邪吗?”骆雪道。
“我更辟邪。”谢必安倾身往她面前凑近了些,徐徐吐出口烟:“不考虑一下吗?”
“那你……”骆雪回应着曲指挠了挠他的耳尖,似诱般低着声道:“要来吗?”
“要。”谢必安毫不犹豫地跟进了门。
“欸!猴急什么?”骆雪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肩,嗔怪道:“小心你的烟,别点了我的猫。”
谢必安挺不满地轻呲了声,拎走了她怀中抱着的小巴:“碍事。”
浴室门敞开了一道缝,一脸懵的小巴被无情丢出了门。
云雨过后,骆雪感觉自己本就酸痛的腰这会儿像是要断了。她穿好衣服,扶腰走去床边坐下,竖耳一听,楼下还在摔桌砸椅。
“还没消停呢。”她叹了口气,仰面倒在床上,呆滞看着天花板:“这该不会要折腾一宿吧?”
“不好说。”谢必安取出两副耳塞,给她递了一副:“要吗?”
“也好。”骆雪拿走了他掌心里的耳塞,看他一副乐见其成的悠哉模样,好奇问了一嘴:“不过七爷,您真不管这事了?”
“管不了。”谢必安躺在了她身边,塞上耳塞,坦言:“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