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给小巴带小零嘴了?”骆雪道。
“是祁月给小巴做的。”谢必安揣兜摸出烟盒,咬了根烟在嘴里:“她昨儿把剩下的半袋鸡胸肉给了我,说是小巴爱吃。”
鼻间一酸,骆雪吸了吸鼻子,见他看了过去,掩饰道:“不把烟点上吗?”
谢必安取下了口中衔着的烟,烟盒塞回口袋:“不了,我怕你呛死。”
明明是好话,到他嘴里就是不中听。骆雪啧了一声:“你说话可真是……”
谢必安两指一捏,折了手中未点的烟:“怎么?”
“我是说,你说话主打的就是一个诚实。”骆雪道。
“不像是在夸我。”
“你猜。”
钻进院里的小巴吃光了鸡胸肉,正坐地上悠哉舔爪。
骆雪看着它伸懒腰,不解道:“你把小巴塞进去做什么?”
“目前只是一种假设。”谢必安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视线跟着转向了院里:“一会儿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什么意思?”
“等。”
屋里窸窸窣窣有响动,小巴的注意力转向了屋内,歪着脑袋从没关严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不消多时,屋子里哐哐作响,有人在边砸东西边惊声尖叫:“臭猫!滚出去!快滚出去,臭猫!”
“臭猫?他说的是小巴吗?”骆雪听清了院里的声,“王海琨怎么反应这么大?”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指间的圈戒,望向院中的一双眼微微眯起:“我想,我应该是猜对了。”
“猜对了什么?”骆雪问。
谢必安一手搭在了轮椅的椅背上,俯身附耳,与她低语了几句。
骆雪竖耳细听,听清了他的话意,惊讶与他对视了一眼,恍然点头。
王海琨一脚踹开了屋门,惊慌失措地从屋里跑了出来。他手中紧握着一把笤帚,隔了点距离冲奔出屋的小巴使劲挥了几下,驱赶道:“去!快滚出去!”
“小巴!”骆雪担心小巴被他打伤,急忙朝在院中逃窜的小巴招了招手,示意它赶紧回来。
小巴动作敏捷地左跳右跳避开了王海琨的驱打,迅速钻出院门,躲到了骆雪的脚边。
骆雪垂手将瑟瑟发抖的小巴从地上抱起,护进怀中,安抚着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又是你们!”王海琨恼火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上门是客,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谢必安道。
“你们算哪门子的客?”王海琨抡起笤帚狠狠敲了一下紧锁的院门,语气恶劣:“带着你们的臭猫快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把门开开,趁我还在好好说话的时候。”谢必安道。
“我就不开,你能把我怎么样?快滚啊,赶紧的!别逼我动粗!”王海琨扯着嗓门恐吓道。
“呵。”谢必安冷笑了一声,照着上锁的地方一脚踹了过去,蹬开了院门。
哐当一声巨响,院门上挂着的锁断裂落地。
王海琨避闪不及,被暴力踹开的院门撞倒,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你……”他气到咬牙,却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一手撑扶住摔疼的腰,从地上站起:“行,算你们厉害!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谢必安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走去骆雪身后,推着轮椅不疾不徐地往院里走。
“等等!等一下!”王海琨扶着腰快速往后退行了几步,极紧张地看着骆雪怀中抱着的小巴:“猫必须留外头,不能进来。”
“为什么猫不能进去?”骆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