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擦拭手上的血迹。江黛青看他神色还算镇定,心里踏实了。回头给段居真补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刀:“你还敢和君善相比?快别恶心人了。”
段居真失了不少血,又惊又怒。看到江黛青的态度转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两次入彀,都是她设的局,登时气得急怒攻心晕了过去。梅言一言难尽地看着江黛青,江黛青倒是嘻嘻而笑,甚觉快意。
嵇元带着江黛青和风荇回了馨园。梳洗毕,嵇元问江黛青:“接下来的事,你都不管了?”江黛青窝在他怀中笑道:“让宫茂去收拾残局好了,他也该派上点用场了。”嵇元也是莞尔:“宫大人素有声望,政绩斐然。这些日子倒是频频被你打击,人都萎靡了不少。”
江黛青并不觉得骄傲:“降维打击,有什么了不起的。”
嵇元不懂,但江黛青不说他就不问。江黛青把玩着嵇元的手指,说:“你的手修长有节,倒和幽篁一样好看。”她将自己中指上的指环取下,套在了嵇元左手无名指间,倒也合适:“左手的无名指,是十指中,离心脏最近的。”
嵇元微感诧异,江黛青和他四目相对:“你带指环,也很好看。”
静室悄然,江黛青和嵇元彼此相望,鼻尖轻触,唇吻相接。一似墨来一似砚,情到浓时研不开。
此后嵇元白日还是去忙他按察使的分内之事,江黛青无事就帮宫茂分分文书。段居真的案子已经审结,上报给了刑部复核。书仙江黛青仅凭一纸文字就能断人品格的事迹传遍了河南道,一时求书者络绎。有的甚至都辗转递到了宫茂案前。江黛青看到,一律按“垃圾”处理。
有江黛青相助,宫茂轻松了不少。几日相处下来,他也渐渐摸清了几分江黛青的脾性。虽然还是恭敬,但是已经没那么多虚礼了。
这日忙完了公务,宫茂见嵇元还未回来,先问江黛青:“祾王殿下寿辰将近,王妃觉得应该如何安排?”江黛青吃一惊:“君善要过生日了?!”宫茂也是诧异:“原来王妃不知。祾王殿下是四月初六的生辰。”
宫茂说:“祾王殿下这个生辰是肯定要在河南道过了。各县都会派人前来道贺,乡绅名流也会竞相尽心。只怕酒宴会饮是少不了的。”
江黛青想得比较多:“那也太打眼了。君善是奉旨来按察的,倒是频频与宴,只怕是会被参。”想到祾王从前在朝中的地位,和那些不堪的流言,宫茂也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宫茂就听江黛青迟疑地问他:“君善......今年多大了?”
宫茂不是很能理解。眼前这位书仙,确实是祾王妃吧?两人的话本子都多得可以说是漫天飞了,竟然一不知对方生辰,二不知对方年岁。照这个样子,也别指望她能知道祾王年庚。他告诉江黛青:“祾王殿下是辛酉年生人,今年三十有一。”
江黛青的思路也是奇绝:“他大我七岁?!没事没事,我们倒是龙凤配......”
宫茂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