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地问。
楚曣老老实实地蜷在楚扬臂弯里,忽闪着大眼睛看他。
“嗯。他可真沉得住气。”瑾瑶垂眸,抬手覆上楚扬的手,笑得很是温柔。
楚扬皱起了眉,“倒是好动得紧,就是不想出来。”
瑾瑶委屈地嗔怪:“许是头几个月你总是说他,把他吓到了。”
楚扬不悦地说:“怎么说都不出来,我看是胆大包天,性子也小气得紧。说他的是我,他却劳累你,故意让我心疼!”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娘胎里就懂得欺软怕硬,又懂得借力打力,恐怕不是个省心的!”
瑾瑶噘起嘴,移开他的手,小气地抱着肚子,气哼哼地说:“不省心你别摸了。生下来你也别管。”
楚扬赶忙搂住她,赔笑着脸去哄:“哎,我这也是心疼你,气话而已,你怎么就当了真。”
瑾瑶脸色稍霁,却又突然“哎呀”了一声。
“有动静了?”楚扬又惊又喜,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却见圆滚滚的肚子上趴着一只圆滚滚的楚曣。
楚扬吓得一激灵,抱起楚曣,心有余悸道:“小祖宗啊,母妃的肚子可不能压!”掂了掂她,又道:“你这两年可真是养好了!真重!”
楚曣“咯咯”笑着,在他怀里扭动着,仍旧伸手朝瑾瑶够,“抱弟弟!暖暖抱弟弟!”
楚扬按住她的手,笑道:“过几日就让你抱。”
楚曦和楚暶听到动静,又撂下笔,跑过来,围住瑾瑶,脸上满是期待与好奇。
“过几日就能看到弟弟了么?”
“弟弟长得像谁?”
“嗯,过几日就能看到了”,楚扬笑着问,“你们希望弟弟像谁?”
“像父王!”双生花齐声道。
“像父王!”楚曣也跟着软糯地说。
“为什么不希望弟弟像母妃呢?”楚扬问。
“因为最喜欢父王!”双生花又整整齐齐地说。
“最喜欢父王!”楚曣也跟着学。
楚扬愣住了。他对这个答案很意外。
沛王府中,数他陪伴孩子们的时间最少,对她们也并非有求必应,更不似瑾瑶一般耐心宽和,可是她们似乎自小就同他更为亲近。
他悄悄瞥了一眼瑾瑶,瑾瑶恰好也在看他,脸上写满期待和满足。
“她们最喜欢父王,我也最喜欢七郎,弟弟像七郎最好啦!”
楚扬心下叹息。罢了,其他人都是“旁人”,是不是最喜欢瑾瑶也无甚关系,只要他最喜欢的是她就够了。
“父王陪元元解连环!”
“父王给俏俏讲故事!”
双生花又抱着楚扬的小腿叫了起来。
楚扬把楚曣交给夏荷,小心地扶起瑾瑶,笑着说:“先去用膳,饭后咱们一样一样地来。”
楚曣年纪小,吃饱了就睡了。楚曦和楚暶却随了少时的楚扬,精力旺盛得很,一直玩闹到一更天,才不情不愿地去就寝。
孩子们一走,内室顿时安静了许多。
楚扬揉了揉眉头,感慨道:“她们可真吵。”生怕瑾瑶又不高兴了,又找补道:“玉儿,你每日里陪着她们,真是辛苦。”
不想,瑾瑶却说:“是啊,她们又吵又调皮,我也不想整日里都陪着她们呀。”
楚扬一边替她按揉腰背,一边问:“那玉儿说说,不陪着她们,想做些什么?”
瑾瑶说:“想同你一样。”
楚扬失笑:“去上朝?去练兵?去打仗么?”
瑾瑶用力点头:“嗯!”
这个话题有些熟悉,楚扬回忆了一下,似乎在她怀着双生花时就讨论过。
他停了手,转到她面前坐着,真诚地说:“玉儿,七郎说过了,你在这里,让七郎欢喜,就是对七郎最好的保护了。”
瑾瑶笑了笑,轻轻应了声“嗯”。
觉察到她情绪不高,楚扬又说:“你看,你替七郎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你跟徐嬷嬷学习理事,也做得很好。百姓们喜欢你,皇后嫂嫂也喜欢你陪她说话。这些都是七郎想看到的成长,你都做到了,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有你在,我很踏实,很满足,很欢喜。”
瑾瑶抚上他的脸,用手指勾勒着刺青的纹路,“七郎欢喜,我也欢喜。”
她的眼中盛满了柔情蜜意,楚扬心头一热,便握住了她的手,眸色深沉。
没过多久,帷帐内就响起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怕累着瑾瑶,楚扬倒也没拖时间,千里奔袭一般,力求速战速决。
毕竟只是囫囵吞枣,事后难免有些意犹未尽,楚扬却也不敢贪心,一边给瑾瑶揉捏着手腕,一边借聊天消解余念。
夫妻间的话题,总归离不了孩子。
借着楚曣今日的莽撞,楚扬说:“玉儿,你该说她们的时候也要说、该管她们的时候也要管,不能总是以为她们还小,就由着她们的性子来。”
瑾瑶无辜地辩解道:“她们就是还小呀,我像她们这样大时,就只会玩,字都识不得几个呢。父皇说,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她们已经很好了,做什么都对,实在没什么可说可管的。”
楚扬怜惜心大起,叹口气,不再言语。
“快穿者”在前世的轨迹上劈出一条岔路,阴错阳差地改变了他的今生。
他对权倾天下并非全无向往,可是有了今生的对照,却又不觉得遗憾,甚至还有道不尽的庆幸和感激。
“快穿者”有没有完成原主的心愿,他并不关心,但他不得不承认,“快穿者”着实成全了他的心愿。
瑾瑶已经懂了些察言观色,见楚扬半晌不语,便忽闪着眼睛问:“七郎,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楚扬笑笑,“玉儿没说错什么”,轻吻她的鬓角,“只是七郎有些累了。”
“那我们睡吧。”瑾瑶乖巧应和道。
“好。”楚扬帮她翻了个身,亲了一下她的鬓角。
“七郎……”
“嗯?怎么了?”
“我觉得,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