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宫务,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便是。”
含灼心中骂了一句假惺惺,但还是垂眸应是。
齐若萱瞧见含灼那副样子,心中十分舒爽,抬了下嘴角便叫她们散去了。
含灼早就受不了待在这里,一出长春宫便加快了步伐,金修仪喊了她一声跟上来,宽慰她,“含灼不必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这宫中就是这样。”
顿了顿她又道,“以往总听说内务府的奴才拜高踩低,因着我身份特殊,平日里用度正常,是以并没有觉得,不知晓他们那样对你,等到了宫中,我叫人以我宫中名义支些冰块给你送去一些,你还缺什么尽管告诉我便是。”
含灼抓住金修仪的手,只觉得当日实在是做了很正确的决定,红着眼睛说谢谢姐姐。
金修仪那么少言寡语的人,如今在含灼面前竟然也变得多言起来,“皇上看重你,我都能看出来,我知晓你有你的傲气,可是他是天子,咱们该在天子面前低头,你若是稍微示意,皇上会去你殿中的。”
含灼沉默,并没有接话,她何尝不知晓。
两人说了一些别的,走在宫道上,也好消解寂寥,只是这日头晒,却实在没办法。
过了一会儿,陈妃和叶淑容的依仗过来,到了两人身边,宫妃自正三品便有銮驾,免受步行之苦。
两人见礼,陈妃叫她们平身,见到是含灼时便说,“许贵人真缺什么用度便去内务府支便是,若是内务府搪塞,你尽管叫他们来找本宫或是贵妃娘娘,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含灼低声应是,又谢了一番恩,才将两人送走。
到回了殿中,寻夏才说,“小主,陈妃娘娘人真不错。”
含灼一笑,“之前如月说她与贵妃走得近,今日她看似实在维护我,不过是在维护贵妃的面子。”
“啊?”寻夏挠了挠头,表示自己不懂。
含灼坐下来,叫如月去备水,自己走了一路出了一些汗,身上粘腻实在是忍受不住,准备清洗一下。
“内务府克扣我的用度,你想,贵妃当真不知晓吗?”含灼笑得讽刺。
“她不仅知晓,说不定还在其中推波助澜,宫中人哪有不知道这事的,不过都在装聋作哑,看我吃苦罢了,可是偏生林美人在那里便将这事情说出来,这难道不是在说贵妃治理不严才让后宫出现这样的事情吗?”含灼给她解释着,希望自己的宫女学的机灵一些。
又道,“你叫小卓子去内务府支东西吧,你主子被人家好一顿羞辱,也不能半点好处都捞不着。”
寻夏赶忙应是。
“小主。”如星捧着一个盒子进来,到了含灼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含灼微微仰头,看向她手中的盒子。
如星犹豫了一会儿,觑着含灼的脸色道,“这是林美人身边的碧儿送来的,说是皇上赏给林美人,林美人将此物赠予小主您。”
含灼一愣,叫她将盒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如星依言放下。
问冬伸手将盒子打开,里边赫然放着一只金钗,不是今日她头上戴的那支,但是其中的侮辱意味,任谁看不出来。
说实话,这些东西含灼司空见惯,即便是御赐的,含灼也少有稀罕之物,真是难为林美人,恐怕是将最好的一支钗挑出来送过来折辱自己。
含灼瞧着那钗忽然冷笑出声,“问冬,我们去御膳房。”
问冬一愣,不知道主子想什么,她原以为按照主子的性子,想必要将这钗送过去还要再挑几支更好的示威,她这样想着,也就问了含灼。
含灼一笑,“若是别人,我恐怕便真那样了,只是她算个什么东西?那东西给她开眼我都觉得浪费。”
说完她起身带着问冬去御膳房。
宫里的奴才不都是看人下菜碟,含灼进来不得宠,在御膳房都被轻视,最近他们送来的菜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含灼想借厨房一用,管事女官却百般推辞,先是说贵人金体不该进污秽之地,又说御膳房每日做各宫吃食,重要非常,实在不好让贵人进去。
含灼递给问冬一个眼神,便退至一旁,问冬上前便开始与管事女官理论,“林嬷嬷,您这是说什么话?我们主子自己都主动来了,您还不让人进去……”
“哎呦,问冬姑娘,实在不是老婆子我不敬主子,只是这地方哪能是后妃能来的啊?”这婆子瞧着急切,像是真的为主子好。
“有什么不妥,我看嬷嬷是见我们主子如今不得宠,故意糊弄罢了,可是嬷嬷,主子终究是主子,您这般推辞是做什么?”
婆子还想辩驳,问冬又咄咄相逼,“今日贵妃娘娘刚发话说要整治那些没眼力见的奴才,嬷嬷却还是拦着我主子,难不成是御膳房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若真是这样,我们主子便要去请贵妃娘娘过来查一查了。”
“你这丫头,”婆子气急,“怎么如此牙尖嘴利。”
“嬷嬷,我不耽误御膳房办事,只给我留一小片地方便成。”含灼走过来,含笑看着婆子。
“算了,小主您进去吧。”林嬷嬷终于让步,放含灼进去。
她也不做什么别的,让问冬弄了些碧梗米过来,准备熬粥,千金大小姐哪里会做什么粥,她过来亲自动手以示诚意,真指望她能将粥做好,那怎么可能?
含灼百无聊赖的等在锅前,瞧着问冬往里边添柴火,等到感觉温度上去了便伸手过去碰了一下锅边,问冬瞧见赶紧去拉自家主子的手,“小主这是做什么?”
含灼被烫着,顿时龇牙咧嘴的,拿冷水去冲,“你主子我这次若是不复宠,那……”谢玟就真不是个东西。
后半句话含灼只敢在心中说出来,自然不敢在宫中妄言。
等到粥熬好,问冬拿了垫子准备将小郭拿起来,含灼挡住她的手,道,“再煮一会儿。”
问冬不解,“再熬就要糊了主子。”
含灼托腮看着锅下将熄灭的小火苗,自己动手又扔进一点柴火,“嗯。”她只是这样回了一声。
等到终于闻到糊味,她才叫问冬将小锅端起来,放进了蛊中带走。
在御膳房待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