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嬣婉吃早餐的间隙,楚天去办理完出院手续,当他们准备离开之时,楚天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上前拦住她:“等等,你这样出去可不行,你得先把这一身衣服给换了。”
“不可!万万不可!”嬣婉想起昨天看到的那样奇装异服,吓得连连往后退。
见嬣婉紧紧地怀抱着自己的戏服,楚天哭笑不得,只能好声劝说:“我的娘娘,这是医院的病号服,咱是不能穿回家的,晦气,懂不?”
听楚天这样说,嬣婉狐疑地又打量了一下外面,楚天见她不那么坚持,忙不迭就坡下驴道:“放心吧,现在这个社会,早已没有诸多忌讳,当然我也明白要你接受总得有个过程,我呢给你挑了几件衣服,你看这个怎么样。”
嬣婉犹疑地接过楚天递给他的裙子,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于是在内心自我暗示着:既要适应这里的生活,这大概是第一步。
“那你换吧,我在外面等你。哦,对,那那里面还有你的内衣。”楚天话还没说话,脸便早已红到耳根。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替女人准备内衣。
嬣婉听闻更是脸如火烧一般红。她尴尬得从袋子里掏出一件黑色内裤。她起身是吓得扔了回去,犹疑半晌,又拿一起一件黑色内心,不断自我心里日暗示后,她这才勉勉强强拿在身前比划着,随即噗嗤自已笑出声来。
当她站在镜子终于摸出门道穿上时,见镜子里起伏的胸部赫然挺立,这种既惊又臊的感受,真是一言难尽。
当她终于摸索出带着拉链的裙子应当如何穿后,只见站在镜前的自己身形被紧身裙层层包裹,凹凸有致,她简直大气都不敢喘。她已经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
她连接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鼓起勇气从更衣室里走出来。
当她缓步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楚天忽觉眼前一亮,紧身的连身长裙,更显得她身形婀娜妖娆和亭亭玉立,也更衬托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这样的她走在街上,必然吸引周遭的目光,可又谁能想到她竟是来自于四百多年前呢?
“走吧,世界那么大,带你去看看!”
嬣婉带着疑惑和忐忑,跟着楚天缓缓走进这个崭新的世界。眼前的场景显然没有了嬣婉熟悉的样子,沧海桑田,上百年之间,许多故土已经是高楼林立,全然不复当年的影子。
她的眼前再不是红墙别院,而是灰色高楼。站在高楼下,她仰视着这些高耸入云的建筑,久久地,一语不发。
“来,这叫汽车,是现代常见的交通工具。”楚天边说边示范着坐进车里。
嬣婉上下打量着楚天的车子,随后样学样地也坐进车里,楚天见她好奇而又认真的表情,忽觉可爱不已。
当车子发动之后,嬣婉惊呼这辆铁疙瘩的速度。她惊讶地瞪大双眼,而眼前的一切令她大开眼界。
宽阔的马路上不再泥泞,并驾着四车的道路上,颜色多样大小各异的车子取代了马和马车成为现今人们的交通工具。
而坐在汽车里的她体会着风驰电掣的感觉。
她把脸巴在透明的玻璃上,用自己的双眼,不断着探寻着京城里的一切,而她耳朵里充斥着楚天接连不断的描述和讲解,她对这个未来的世界,充满着难以言说的好奇和期待。
川流不息的车辆快速地奔驰在宽大的马路上;两边成片的高楼鳞次栉比、目不暇接;两边的形形色色的行人穿着五花八门。
她左顾右盼,像是坐井观天的那只小青蛙一般,兴奋地用双眼丈量着这个新的世界。
眼前的一切已然无法与曾经那个北京城相关联。车辆缓缓地驶过长安大街,终于找到了她熟悉的街景。
斑驳的光影交错,仿佛是时空重叠,她身处在而今的北京城里,仿佛触摸着时光的脉搏,她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还是她从前生活过的城市吗?
这里经历百年,万事万物沧桑俱变。
眼前的一幕幕渐行渐远,然而风物景点和历史记忆清晰如昨,然时光流转,城市变迁,风雨沉浮几百年,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几番风雨,四季轮回。
北京城里的每个角落,每座建筑都是历史、都是故事,值得被一一记录,嬣婉以她独特的视角,瞻仰这座城市,她成为这里“前世今生”的唯一见证人。
一座城一段故事,她和子骞的过往在浮光略影前一一呈现,那时过境迁的烟雨沧桑,是岁月变迁的刻痕印记。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而她仿佛在顷刻间经历了这一切。
这时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斜射到了她身前的枫叶上,那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鲜艳。那是她记忆中北京秋天的一抹红。
那时的北京阳光一日日倾斜,树叶一日日绚烂;光阴一日日变得愈发成熟,影子一日日变得有存在感,枫叶一边一角在渗黄泛红却依旧有花开的惊喜。
从前她总喜欢在深秋的时候,同子骞一同骑马,去京郊赏枫叶,他们总会沉醉在良辰美景中,不知不觉归来晚了,她的思绪又被眼前的景物所牵引,遥想和子骞的种种。她仿佛踏上时空隧道,重温岁月蹉跎,感受瞬间永恒。
当光影移动,照射在写字楼上的阳光反射在她眼底时,她一个恍惚,从美好的回忆中跌落回眼前未知的现实里。
眼前已经不是他们曾经的“墙头马上”的光景了,而如今的墙头她已然难以再度翻越,就像她和子骞面前有种种越不过去的坎。她不禁脚下一个趔趄。
“当心。”楚天见状不由自主地扶上她的手。
这次她没有拒绝楚天的手,只是她看着面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站在这个古往今来的街头,嬣婉内心这才方觉是历经百年之沧桑。
“我们到了,这就是我家。”楚天说着将行李放下。
嬣婉连连向后退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怕是不成体统吧?”
“也不算一室吧,我这好歹算两居室,主卧让给你,我住客卧,你放心,男女授受不亲我懂的,”怕她还不放心,楚天想了想又接着宽慰道:“你这初来乍到的,又无亲无友,除了我家,我也不知道将你安置在哪里比较合适。再说了,你不是说我长得像你朋友,你就把我当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