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刚看云启出了殿......”
司扬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确实是脾气太好了，让容汐这么没大没小，他故意冷了冷语气，“容汐，你的鞭子练得如何？《毒法》背的又如何了？”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江一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还是忍不住狡辩道：“师父，那本《毒法》你昨日才开始让我背的......”
坐在上位的司扬一拍桌子，十分痛恨她的不争气，“看看别人家的徒弟，再看看你，一本书有那么难背？”
江一嘉心里吐槽，她又不是天才，过目不忘，她大学的专业跟医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些又长又难背的药理，简直是她午夜梦回的噩梦。
想到这，江一嘉简直要流泪了，她为什么穿过来没有满级号，真的得一点点从零开始......
江一嘉看着滔滔不绝教育自己的司扬，心想自己这个便宜师父虽然年轻，但是训诫起人的样子，还真的是像她高中的班主任。
司扬见她双目逐渐无神，就知道她又走神了，气不打一处来，“申时之前背不下来，晚饭取消。”
江一嘉几乎是要抱着腿喊爸爸了，“体罚真的不可取啊！”
司扬笑了，露出阴险的后槽牙，“不罚，更不可取。”
江一嘉心如死灰，“师父，您罚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殿内愉快的气氛在这句话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扬叹了口气，语焉不详的回了句，“我在给他选择。”
江一嘉疑惑：“选择？”
“为师问你，如今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荆棘密布，却暗藏宝藏，稍有不慎则粉身碎骨；而另一条路虽有危险，却可保住性命，之后便是平淡一生。”
方才司扬给了云启两个选择，华宗让他入试炼之地，肯定是九死一生，不必说试炼之地险象环生，就是那诡宗弟子想要对云启下杀手也是十分轻松。
而另一个选择则是将云启送出归元派，虽然对华宗难以交代，但是司扬也有办法能送云启下山。
司扬都从未想过让云启死，哪怕他是个“命中注定”的魔星转世，人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走上不同的道路，如今的云启未做过什么害人之事，若是随意取他性命，与那些魔教有何区别，更何言自己是名门正派。
江一嘉罕见的沉默了。若是她选，她必定选第二条路，平淡有什么不好，活着难道不比任何都重要。
司扬看着表情复杂的江一嘉，像是自语，又是安抚容汐，“不过无论那条路，我都不会让自己的弟子出事......”
江一嘉仰起头，笑嘻嘻的回答：“我不管那么多，云启选哪一条，我就选哪一条。”
司扬不解，江一嘉斩钉截铁道：“我承诺过的事，从来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