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阴影，总觉身边自己人多些能安心。 “除非出动军队围困我，不然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商溯淡淡道，“我《太虚真经》已经修炼到十二重，放整个下，能达到我这种境界的人，不多。” 商悯长叹：“也不知我练上多少年能达到父亲这种境界。” 二人驾马，一路奔至朝鹿城东郊的祭台。 大燕人信奉先祖，而各国王侯都是圣人之后，圣人与合一，与同寿，祭即祭祖。是以每逢大灾大难，燕人以为是祖先降罪，举行祭大典。 若是平日里无灾无难，祭大典是三年一度，届时下万民都会参与中，各国王族也会借祭彰显恩德，待祭祀结束，猪牛羊等祭祀牲畜和瓜果美酒会被分发给百姓。 武国的祭台被一片被宏伟庙宇包围。 商悯被商溯领进庙宇之内。 檀香味和沉香味飘散，无数牌位被从上至下摆放整整齐齐，一望黑压压一片，每个排位上都用赤金色的字写着受祭拜的身份与名讳。 香被插在金色的鼎内，几线香火袅袅升，奇异地在庙内盘旋不散。 商溯从庙宇一侧取出香火，在旁边长明的蜡烛上点燃，跪在众多牌位前行三拜九叩大礼，将香插进金鼎中。 商悯学着他的样子点燃香火，同样行三拜九叩，完祭拜仪式。 商溯指着侧面靠下的一个牌位，轻轻道：“那是你奶奶。” “武灵王，商璇。”商悯念出牌位上的字，随后恭恭敬敬地对着这个牌位拜拜。 “走吧。”商溯边走边道，“这祭台下方是有地宫的。” “地宫？”商悯反应过来，背上自己的长枪跟上，“王陵所在？” “没错。”商溯幽幽道，“王陵共有个入口，一个是‘堑’，是用来处理犯错谋反的王族子弟的，将他们封入铜俑后就扔进堑。另一个是‘感’，每个要继承王位的人都要进走一遭。” “父亲也过，可否告诉我里面有什么？”商悯问。 “每个人选择路不一样，遇到的东西就不一样，我的经历与你必不相同，帮不到你。”商溯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每个从地宫中走出来的王位继承人，都会获一个至宝，你奶奶获的是游龙青鳞枪。” 商悯脑海中灵光一闪，“父亲也从里面拿出过至宝。”她用充满求知欲的神望着商溯，想知道他手中的宝物是什么。 商溯笑而不语，令商悯气闷垂。 他们穿过庙宇侧，通过石梯下走，来到暗道之中。暗道侧的火把无人控制却突然自行燃烧，渐次亮，非常诡异。 商悯看心里发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过多久，他们终于走到尽。 商悯往下一望，后退一步，一股冷风从她脚下吹上来，撩她的额发。 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感”，连都不是，而是一个开口无比巨大的深井。 有多大？足有几十丈宽！商悯甚至不能一望到尽。 “这真的是人类能凿出来的井吗？”她喃喃自语。 更令她感到不解的是，有一根粗壮到需要五六人合抱的青铜柱笔直地插在深井中，青铜柱上雕刻着古老图腾，人、动物、妖类、地万物，各式各样的事物化为象形符号被铭刻上，远古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 往下望，这口井就像大妖择人欲噬的巨口，黑让人看不到边界，深让人心生惧意。 商悯将真气凝聚到眶处，可是这双能看破黑暗的睛依然难以望到井底。 “这就是感。”商溯指着井道。 “果然是感，跳下一步就升，可不是感吗？”商悯表情复杂。 商溯哭笑不：“悯儿，为父总不会害你。” “难道下一步是让我从这里跳下吗？”商悯表情更加复杂，“我是不是该庆幸跳崖这事我有经验？” “或许。”商溯神情平静，抬手指着下方，神毫无动摇，“跳下吧，拿着你奶奶送你的枪跳下。” “跳下该怎么爬上来？”商悯纠结地问一句。 可是商溯大概打定主意不再多说一句话，他只是站在那儿，在忽明忽暗的火把亮光下默默看着她。 商悯深深地叹一口气，调整一下身后游龙青鳞枪的位置。 “我，父亲，待会儿见。”她说完这句话后退几步助跑，接着猛然一跃，身体朝感直坠，不过瞬息就被黑暗吞没。 商溯看着商悯消失的身影，亦是长长地叹一口气，深邃疲惫的目光从下方挪到插在感正中央的青铜柱上。 它静默伫立，没有任何异动。 商溯也不动，就默默看着它。 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女人慢慢从后方的暗道走过来。 “悯儿下？” “下。”商溯苦笑，“四妹，你说这青铜柱真的会在今日再度亮吗？” 来居然是赵素尘。 她眉间神色淡然，口中道：“乱世将，大劫将至，妖魔现世，命有三。” “问山上当年的启示不会出错，我的推演也不会出错。若悯儿是三位命中的一位，待她试炼功的那一刻，就是武国青铜柱亮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