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拜入山门,大约不知,七日后便是仙山会了,师尊这段时日正忙,无暇顾及师弟。”
沈知越定定看他半响,忽地嗤笑一声,扯下玉佩道:“一口一声师尊,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叶秉之笑容僵在脸上,“这是师尊的玉佩,怎会在你这里。”
沈知越上下抛了抛,嘴角弧度恶劣。
“自然是我们的好师尊送我的。”
“你想知道,她送我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自从那日她让叶秉之去找他后,隔天沈知越便回了书房。
“师尊,我错了。”他抱着她,埋在她脖颈处,看不见神情。
陆灵姝身体僵住了,张了张嘴,犹豫片刻重视没把他推开,手指缓慢落在他发间。
“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两日后,陆灵姝看着玄知宗掌门送来的书信,微微蹙眉。
虽然多有不便,但此事还是要看秉之的想法。
再次收到熟悉的传讯,叶秉之长睫低垂,沉默片刻后收拾好情绪朝外走去。
在师尊宫殿外面,他遇到了林长老。
“林师叔。”他有礼道。
“哎呀,是师侄啊?”林璋笑问道,“看这个方向,是要去找你师尊?”
叶秉之点头:“嗯,师尊有事找我。”
“话说起来……”林璋摸着下巴道,“我也许久未见师妹了。”
叶秉之面上从善如流道:“师叔要一起去吗?”
林璋摆手:“你师尊让你去的,我去算个什么事。”
叶秉之应声便要离开,“那我便……”
“欸等等!”林璋打断他的话,迟疑片刻终究开口问道,“叶师侄啊,你可知你师尊找你为何事?”
叶秉之摇头。
“我便直接说了,是五日后的仙山会,”他咬牙道,“玄知宗掌门之女心悦于你,不出意外,此次仙山会将有所动作,而尊上此次召你前去,当是为了此事。”
“而我来呢……”林璋叹了口气,“师妹收了新徒弟,却又不愿再收其他人为徒,其余宗门先不论,沧溟宗必不会轻易打发……”
林璋未再说下去,可两人都明白未尽之意。
“……我知道。”
一刻钟后,叶秉之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他推门而入。
只一眼,他便看出了书房里多了许多不应存于此的东西。
榻上的剑法心经,小桌上的茶水,书案上莫名多出来的发冠,以及书房中陌生的,难闻的木质香。
叶秉之蓦地想起林璋说的话,眉眼低垂,走到书案前。
陆灵姝问了他的修为近况,和沈知越相处的如何。
他一一作答。
最后,她提起五日后的仙山会,又提起玄知宗掌门之女。
“你觉得她如何?”
叶秉之并未立刻回答,站在那里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
陆灵姝安静的等待着。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却不是关于此事的回复。
他问:“师尊,您的玉佩呢?”
他的声音比以往要沉一些,不似以往温柔恭顺,显出几分暗哑。
“您不是最在乎他了吗?”
陆灵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我常挂在腰侧那个吗?知越想要,便给他了。”
叶秉之沉默许久,蓦地笑道:“原是如此,师弟想要,自是应当给的,只是师尊戴了那么久,不会舍不得吗?”
陆灵姝摇头,“一块玉佩而已。”
“一块玉佩而已……即便在身边呆了许久,也与其他玉佩并无区别,对吗?”
对她来说,确实如此。
所以陆灵姝点头了。
他重复了一遍,面上笑意加深,“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在师尊心里,师弟当比玉佩重要。”
嗯?
陆灵姝迷茫看着他。
玉佩是玉牌,知越是知越,怎么就能放在一块论了呢?
叶秉之越发温顺恭敬,却并未解答她的疑惑,只是道:“弟子以为她心思单纯,天真烂漫,和她在一处……总是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