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师尊的人,继位后凡是与他作对的基本都被莫名势力处理掉,如此一看洱山也摊上了大麻烦。
洛霁让开走向正殿的路,“算这日子也快回来了,仙君自会见到师弟的,路途遥远仙君辛劳,不如先移步正殿稍作歇息。”
“会见到的吗?”他终于挑唇一笑,挪了尊步顺着众人让出的路进了洱山。
“好,本君就先拭目以待。”
萧无瑾悄悄抬了抬头,仙君身后只跟着两人,一人披了黑兜帽斗篷,脖颈间露出几绺苍白的发丝,他面上挂着笑的凄惨刻着瘆人纹路的银面具,看不出真容,走在微风中的身形显得瘦削孱弱不堪一碰。
另一人着了名贵的月鲛纱裹着妙曼的身材,外面一层白纱罩住朦朦胧胧,一步一动下十足十的风韵,再往上一看,那张如若稚童一般年轻的脸与这火辣身材违和的紧,眼角一瞥,那女子便注意到了悄悄抬头偷看的人,吓得萧无瑾连忙伏首装鸵鸟。
女人停在了洛霁面前,萧无瑾紧张的直往他和向婉阴影里躲,脸上冷汗直流。
须臾,听闻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菩山仙人身后的小弟子,想必就是座下三弟子萧无瑾吧,”洛霁双手笼在袖子里温和道:“正是,无瑾,还不出来见过巫淮宫主。”听罢,萧无瑾咽了口唾沫认了命,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老老实实行了个礼:“晚辈萧无瑾见过沈仙尊。”
“哈哈,真不错,不愧是本宫爱徒一直记挂的人。”沈珩咯咯笑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事:“那日花月二人确实莽撞,惊扰了贵门,实在罪过。不过本宫听说了一件很稀奇的事,还请菩山仙人解释一二。”
洛霁一听面色无异心下却失了神,万般期盼南棘已经走远听不到这边发生的小插曲,可惜事与愿违,万仙之上的仙君一听这“稀奇事”直接停了下来,甚是好奇。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应对这老妖婆:“不知何事能让宫主心生疑惑?”
沈珩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达到了目的满意的笑了笑:“本宫听闻,花召出的蛊阵被破了,那些蛊虫还是被火烧死的。”此言一出,听到这些话的仙人尊者都变了变脸色,窃窃私语。
都知道巫淮宫靠巫蛊之术起家,“风花雪月”四大弟子中的花又是沈珩的亲传弟子,她的蛊虫传承于沈珩,而这老女人的蛊虫——看四周仙人忌惮之色便知有多恐怖,水火不惧万毒不侵,试问又有什么火能将那蛊虫烧死?
“哦?难不成是洱山弟子?”南棘惊讶的挑眉追问,他深知沈珩的蛊术,世间能有什么火烧得死她的蛊虫,他也很想知道。
仙君都开口了,洛霁也不好意思闭口不谈:“并非,那不过是洱山接待的一位客……”
“本宫还听说,洱山副掌门很是维护那小丫头……”“沈宫主多虑了,当时巫淮弟子与本尊弟子发生冲突,身为副掌门自然要维护门中弟子,至于那位姑娘,只是洱山一位客人罢了。”洛霁强硬的打断了沈珩的话,将巫淮弟子滋事斗殴提了出来,恨不得堵住这女人悠悠之口。
“但是,究竟是什么火,竟能烧死沈宫主的蛊虫?”
“这火可太厉害了,克蛊虫,怪不得巫淮宫主要细问这事啊。”
“你听说过有火能烧死巫淮的蛊虫吗?”
“诶,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
四周围的议论纷纷,将话题再次引回这火苗之上,连带着南棘和沈珩探究的目光也一同压在了洛霁心头。
“小花儿说,那火无温无色,杀了蛊虫却不伤衣物,敢问仙尊这是什么火,竟如此神奇?”
南棘身后静静等待的泺河(鎏昭殿殿主)听到这句形容后眉心一动,并没有说什么,覆盖的面具遮掩了异常,倒是无人发觉。
若是目光能杀死人,洛霁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老女人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他忍下冲动,扫了眼南棘的神色,末了笑笑:“说起来,连本尊也不知那是什么邪魔外道,能伤到宫主的蛊虫本尊也很是诧异,可惜那位客人已经离山,不然也能和宫主较量一二。”
冷静下来洛霁才意识到,仙君虽经历了覆巢之乱,却未曾见过凰王的白火,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能瞒过去。
好在南棘和沈珩虽然心有疑虑倒也没多想,随意打发了几句便往洱山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