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问着。
花斜眼瞟了他:“你没听说?”
男人疑惑:“在下应当听说什么?”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见他一脸求教的模样便知,这个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发生过的传遍了仙尊们之间的事。花长吐一口气压下烦躁:“本姑娘是巫淮门下四大弟子之一,名号‘花’,宫主的亲传弟子,你应该知道,巫淮宫的蛊虫很厉害吧!”
这要是再不知道,她都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混修炼圈的。
“略有耳闻。”
好在,这个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嗯,就是这样,巫淮宫引以为傲的蛊虫,不怕火不怕水,被一个小丫头的白火给烧干净了!”这些日子没少有别家弟子拿此事反复处刑她,亲口说出来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小丫头大卸八块。
“不热不灼,不骄不躁,无度无色,无声无息。”
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这番形容就像是这个人在现场亲眼见识过一般,花见他似乎知道什么,大着胆子追问:“你是不是知道那白火是什么,你可知怎么对付它?”
男人轻轻摇头:“烦请姑娘将这白火的主人说与我听?”
“那小丫头?听说是洱山副掌门捡回来的,现在看,好像又跟着那位副掌门下山了。据说那位仙尊极宠她,当初大闹洱门的时候就一直护着,啧,跟带闺女一样。”
花毫无逻辑的吐槽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洱山副掌门?释幽仙尊?”
“就是他,长得倒是俊美极了,就是太不近人情不懂怜香惜玉,不过本姑娘有点好奇,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识也就罢了,盛会首日仙君的样子明显也不曾见过他,连仙君都见不着的人……那可真是厉害了。”
不知为何,花感觉到这个男人脸色有些阴沉,然而下一息那股压抑感又突然消失,让她一时间怀疑是自己恍了神。
“姑娘可知那位释幽仙尊的名字?”
“名字?”花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是叫寻什么……”“寻?寻幽?”
“啊对!就叫这个,难道你见过他吗?一猜就猜到了?”
一声疑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她瞧去,方才的人随着山风而过,只留下了烟熏缭绕的小院子,以及院子外路过的各宗派弟子。
“真是个奇怪的人。”
东方的太阳终于穿透了洱山层层叠叠的山峦峡谷,将温暖落在了幢幢殿宇上,沉寂了一夜的各派开始四处打点,最后一日御谈结束后便要打道回府了,有人满怀心事有人一脸轻松,这场御谈究竟解决了什么,没有人清楚。
泺河结束了一夜的冥想,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从寝房出来,想要喊弟子进来沏壶茶水,一撩珠帘,便见到在外面庭室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盯着他看的白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
他竟然没发觉屋里多了个人。
不,是多了尊难应对的佛。
“殿主,您起身了吗?茶水已经泡好了,要不要给您盛进来?”
房门外,一无所知的鎏昭殿弟子敲了敲门细细问道,主位上的男人没有半点离开或者暂避的意思,他叫苦不迭,只得应声:“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是,辰时三刻御谈厅盛会,殿主莫要忘了。”
“知道了。”
面对南棘时泺河都不曾这般紧张,没有带着面具的脸更是半分表情都不敢泄露,他慌忙伏首跪在地上,声音里竟然带着些许颤抖:“不知度鸦大人驾临,小人着实失礼!”
主位上,懒散的支着脑袋的男人一动不动,垂着眼皮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蓦然挑唇一笑:“泺河,你生分了。”
泺河不敢说话。
“来的路上,本座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相信,你也会对它感兴趣的。”
屋子里一片死寂,随着度鸦的声音,连带着桌椅都有些轻微震动。
“洱山的副掌门,释幽仙尊本名叫寻幽,呵呵呵,这位寻幽仙尊最近捡了一个会玩白火的小丫头,泺河,这大凶之火,你应该很熟悉吧。”
他很熟悉,简直太熟悉了,以至于听到这个词瞬间愣在原地。
泺河低着头死死盯着地面,对白苏寻幽存在的暴露丝毫不惊讶,一股疑惑感涌上心头。
“寻幽呵呵呵,这个名字真不愧是他啊。南棘那厮做什么事都做不利索,连漓默一抹神识一个分/身都杀不死,摇身一变成了寻幽?如此祸患留到现在坏事,真是废物。”
末了,度鸦看出他在发呆,唇角的笑意瞬间塌了回去。
“泺河,将你查到的,不惜杀了人上也要瞒着南棘的那些事,和本座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