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床头挂着的立海大校服,我屎黄色的国中生活就要开始了。
抚子女士原本是坚决不同意我就读立海大的,毕竟从她的审美角度看,穿立海大的校服不亚于自、我了断。
国小毕业那段时间,她经常一脸愁容地的看着我,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试图扰乱我就独立海大的信念。
刚开始我还会象征性地去劝她放宽心,但后来劝说无果,就由着她去了。
立海大离家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路程,是附近唯一可以正常上下学,且师资力量雄厚的国中。
坚持念书已经是我重活一辈子逼不得已要做的事,但和青春期的孩子们一起体验集体生活就先免了吧。
欸,我意已决。
抚子也发现自己劝说无效,眼看开学在即,开始重新改变策略,寄希望于立海大能改变校服款式。
我看着这个穿着时髦的女人一脸严肃地端着手机,背对着窗户站在家里走廊上,丝毫猜不出她的此时大脑里的想法。
“妈妈…这么晚,你准备给谁打电话?”
“由歧?”抚子女士朝我摇了摇了另一只没拿电话的手,我这才看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本电话册。
看着上面若隐若现的人名,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抚子女士爽朗一笑,身后散发着闪闪金光,“准备打电话问问立海大接不接受投资。”
我:“?”
有钱人的金光太过闪耀,我转身离开这金灿灿的地方,蹲在角落里给迹部景吾发信息。
「这幼稚的世界:景吾景吾景吾。
这幼稚的世界:景吾出来。
king:?」
得到回复,我深吸一口气,向对方求助。
「这幼稚的世界:你怎么阻止迹部阿姨乱消费。
king:花的比她更多。
这幼稚的世界:?
这幼稚的世界:打扰了。
King:确实打扰了,现在可是本大爷宝贵的睡觉时间。
这幼稚的世界:行,打扰了。
这幼稚的世界:么么。
King:。」
所幸最后投资没有成功,对方客气地告知抚子女士立海大今年的投资名额已经招满,并邀请她参加明年的听讲会。
抚子女士遗憾地挂断了电话。
*
立海大有着古朴严谨的校训,校园的风格也大致如此。
仁王雅治和他的好搭档柳生比吕士被分在一起,我潇洒挥别两人,单独去往走廊尽头的班级。
雏鹰总要学会独自飞翔。
一年a班。
熟悉的班级序号,却失去了比吕士这个同桌,非常遗憾,希望明年分班能够再分到一起。
踏进班级的时间不算晚,但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到了,精神面貌焕发向上,十分青春。
这让内心是大龄社畜的我显得格格不入。
靠斜后方被同学们围的水泄不通,通过人群能看到座位上的男生留着一头耀眼的火红色头发,十分受欢迎。
班里的同学有很多是之前就认识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部分从远处转学来的同学,单独坐在座位上,很好分辨。
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窗边的位置很好,已经有不少人坐在一起聊天,但随着我走近坐下,这些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变成窃窃私语,偶有目光落在我身上。
班级里其实有很多我感到熟悉的面庞,甚至有国小时期同班的同学。
但由于我的交友圈太小,目前没有人主动来和我交流。
叹气。
我也不好意思主动找女生们聊天。
试想一个心理年龄超过25的社畜强行和国中生美少女们挤在一起,讨论发型妆容以及心仪男生什么的,想想就怪羞耻。
况且心理健康且有正常审美追求的我,目前也还做不到对着青春期未发育的小鬼充满幻想。
许是我的个人气场过于萎靡,导致身边聚在一起聊天的同学往周边散开,我的座位瞬间变成一座孤岛。
窗外的樱花已经陆续开始绽放,点点飘落,美不胜收。
等待上课的时间有些漫长。
距离上课铃声还有一段时间,我开始趴在课桌上对着窗外樱花涂涂画画。这是国小期间为了渡过没有互联网的假期而培养的爱好。
“…由歧?”似乎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是谁?
我顾不上抬头,挣扎着想在上课前尽快完成手里的简笔画。
幸好呼唤我的人没有再继续,但我隐约能感觉到身边空着的位置被人落座。
树顶上最后一朵樱花出现在纸上时,铃声也响起,年轻的班主任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踏上讲台。
我朝身边看去,距离最近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幸村精市,以及坐在他身后的真田玄一郎。
世界居然这么小……
当然最让人震撼的,还是这位名叫真田玄一郎的人,是国一新生。
哇哦,这也太成熟了吧。
幸村精市意识到我的视线,笑眯眯地用口型无声地打招呼道:好巧呀。
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人微笑中隐隐带有压迫感,这让我很难将之前被女生围堵在巷子里手足无措的脸红少年和现在的他做对应。
……看样子他没有双胞胎兄弟才对。
我握着手中的笔,回以对方一个礼貌的微笑。
你好我好大家好吧。
视线拉回讲台,和温柔的彻子老师不同,国中班导是东大毕业的高材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丝不苟的精英范。
东大精英的第一堂课也是让同学们逐一上去做自我介绍。
虽抗拒,但多年来已逐渐习惯。
相比其他人,我的介绍既不活泼也不有趣,普通到很容易就会被人遗忘。
但台下同学很给面子,纷纷奋力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