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脚底灰尘,再掀开被子一裹,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她懵住:“你干什么?”
杨嘉树恨不得咬她一口,“你不穿鞋到处跑。”
他语气有些凶,林月不知怎么觉得难受,半张脸缩进被子,她变得脆弱不堪。
见少女变了脸色,杨嘉树也气自己,安抚地掐掐她的脸,“我不是凶你。”
“你的脸好凉。”他双手捧出少女的脸,合拢揉搓,“我给你暖暖。”
大手完全覆盖住她的脸颊,嘴唇被挤得微翘,有种年少的顽皮和可爱,
杨嘉树眼露笑意,他凑上前对着仿佛在撒娇索吻的唇瓣,啾地亲了一口。
不经脑子的动作一做完,两个人都愣住了,四目相对。
他们……亲、亲了?红晕慢慢爬上少年的耳根。
两人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杨嘉树视线扫过她的嘴唇,被烫得浑身一哆嗦。
是兴奋的。
仍留着一分理智的杨嘉树谨记不能吓到人,吓到不理他了怎么办,所以他快速地转移话题:“我给你捂脚。”
说着手伸进被子里,精准捉住两只脚。
太凉了,杨嘉树旖旎的心思飞走,只剩下担心,“下次不管怎么样,记得要穿鞋知道吗?”
手中的脚动了动,杨嘉树按住说:“别动,我给你暖暖。”
她乖乖地不动了,杨嘉树便从脚趾头到脚掌心捂了个遍。
手心里的小脚终于泛起暖意,担忧散去后,才注意到她的脚有多么小巧娇嫩。
他发誓,他开始真的只是想给她焐热,本来没想什么……手先于脑子行动,忍不住捏了捏,好小啊,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两只。
好滑啊,杨嘉树喉结滑动,要是小月亮能允许他咬一口就好了。
想也不可能,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被子里露出的脑袋。
林月垂下眼对上他的视线,瓮声瓮气地说:“我热。”
杨嘉树看呆了,他想起杨家村的教书先生怎么说的来着……
--色若春晓!
发什么呆?林月抽抽鼻子,在被子里用脚趾点点他的掌心,提醒他把被子解开。
杨嘉树手掌发麻,连带着心口也麻得不行,被轻轻的一点,点得差点破功。
他换了个姿势,再次握了一下,才将手拿出来。
不想吓到她,杨嘉树特意侧身坐上床沿,整整衣摆遮住,扶起床上的人,稍稍放松锦被。
林月双手得到释放,立马圈住少年的颈脖。
杨嘉树为她的热情又惊讶又心动,顺势环上腰肢,细细的一截,一掌能将后腰覆盖住。
他窝在怀中人的肩窝深深吸一口气,鼻尖在露出的皮肤上轻蹭。
--滑溜溜的小月亮。
林月没有抗拒,反而直起身更紧地搂住他,动作间不知碰到了哪里,少年生理性地颤动了一下。
很细微,但两人抱得如此紧,林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放轻动作,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怎么了?”
杨嘉树按住后脑勺不让她退,说:“没事,再抱一会儿。”
林月撑住他的肩膀,突然想起什么,“你受伤了!”
思及此手顿时不知该放在哪才好,力道一松,杨嘉树如愿地把整个人送进自己的怀里。
“小伤而已。”
“小伤?”林月僵直着不敢动,怕碰到他伤口,“你刚才在抖!”
之前心神恍惚没注意到,此刻注意力集中,鼻尖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林月着急道:“快放开我,我看看伤口。”
“包扎过了,不好看,别看了。”
“给我看!”
似乎生气了,杨嘉树放开肩膀,捧住她的脸,“别生气,给你看,给你看。”
林月拂开大手,“你脱啊!”
被心上人这样命令,杨嘉树上头得恍惚,像个木偶一样跟着她的指挥解开自己腰带,脱下外衣。拉住里衣的领口时,不动了。
她在看我脱衣服!
念头一出,哐哐撞击他的理智,一瞬间全身上下像煮熟的河虾红了透底。
林月看得着急,想也没想拂开他慢吞吞碍事的手,一把拉开里衣。
少年看着瘦削,但身上垒着一层肌肉,此刻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左肩和右边身体渗出一圈粉红。
“你怎么不说,我刚才趴到你身上,你还单手……你为什么不说!都渗血了!”
杨嘉树垂眸,“没事,小伤而已。”
全身包裹住的小伤?林月不可思议,她割破手指都疼得不行,他竟然把这称为小伤?
要不是他控制不住身体自然的反应,恐怕没人能察觉他的异样。
“你等等,我去拿药和纱布。”
“我去拿。”杨嘉树把被子往上提裹住人,“在哪?”
“……在柜子的抽屉里。”林月下巴微抬,“那边。”
她的动作又娇又俏,缩在锦被里像一只骄傲的猫,杨嘉树手痒地揉揉“小猫”的脑袋。
林月:“……”受了伤也不安分。
抽屉拉拽响了一声,林月看不见他的动作,但久久没有其他的动静,也不见他过来,疑惑问道:“怎么了,没找到吗?我来吧。”说着要下床。
“不用,找到了。”
又一声抽屉的闭合声后,杨嘉树从左边现身,手上拿着药瓶和纱布。
他敞着怀,身上薄薄的肌肉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林月不好意思多看,把视线放在他的脸上,这一瞧发现他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杨嘉树摇头,把药和纱布递给她,当着她的面扯下身上披挂的里衣,再去解被浸红的纱布。
林月顾不得他莫名有些让人脸红的动作,连忙制止他,“你别动,我给你解。”
杨嘉树停住动作,上前一步坐下,任她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