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魂游天外,腿不能要了,手也不能要了。
她甚至思考起杨嘉树是不是会什么奇门异术,不然为什么他轻轻一点,她的腿就又麻又痒呢?
还有她的手,为什么还放在他的胸膛上,为什么捉住它不放?
手也不是自己的吧?
他的表情惨兮兮,“小月亮……”
林月已经麻木了,他在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手。
杨嘉树双手捧住柔夷,按在心口处,脸伏在林月膝上不动了。
他在细细地喘/息。
手心下心跳得剧烈,皮肤又热又烫,胸膛起伏不定,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林月闭眼默念:这不是我的手、这不是我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直起身,捧住手心的柔夷又亲了一口。
喃喃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林月终于找到机会反击,“早着呢,至少一年后。”
幸灾乐祸的语气让少年非常不满,他低头报复性地含住她白嫩的中指,用牙齿咬。
像在用牙齿抚/摸,不疼,但痒。
林月一再暗示自己没有手,被他这一下弄得破功。喉咙里发出惊呼,手指不受控制地动了动,一截柔软的东西害羞般一闪而过。
她傻乎乎地看着手指尖的一点湿润,那是什么?好软。
“小姐,怎么了,要奴婢进来吗?”
外面传来夏荷和春雨犹豫的声音。显然她们听到了林月的呼声。
进来还得了!杨嘉树这幅样子,她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林月着急道:“不要进来!”
夏荷和春雨默默对视一眼,默契地走远了一点。
林月的手终于回归了自己,因为少年此刻趴在她的膝盖上,已经顾不上了。
他只露出了一双耳朵,红得滴血。
有点可爱,林月不知怎么想的,抬手碰了碰。耳朵仿佛不堪受扰,翕动了两下。
林月惊呼:“你的耳朵会动!”
“小月亮……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一开口,林月吓一跳,声音又闷又沙哑,好像好几天没喝水的难民,刚才还好好地呢,怎么渴成这样了?
林月很无辜,明明她只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耳朵。他还抓着她的手碰到了嘴里奇怪的东西……
想到这里,稍稍冒出头的心虚被她“啪”地一下拍远,理也直了气也壮了,斩钉截铁下结论:“我没有折磨你,是你自己折磨自己!”
杨嘉树好像没听到,语气带着遗憾自顾自地说:“好想快点成亲啊……”
当然不可能,说几遍都不可能,林月不厚道地想。
她自认为发现了少年的死穴,再次碰了碰他的耳朵,威胁道:“你起来,不然……”
杨嘉树身体小幅度地一抖,猛然抓住她的手,一并压在脸下。
“等一会吧,小月亮,我不想吓到你。”
林月觉得自己反被威胁了,但她真的被威胁到了,因为现在奇怪的氛围,还有手心的温度。
好烫啊。
好奇怪啊,他怎么了?
林月想起他嘴巴里奇怪的触感,“你嘴里,我刚刚碰到了……”
杨嘉树打断:“小月亮,别说,让我冷静一下。我怕我控制不住……”
好吧,不能说话,不能动。
在这安静的空气中,被压在少年脸下的手变得湿热,热度一直沿着手臂往上攀,为了阻断它的蔓延般,林月动了动手指。
连带着少年也动了,他微微侧过脸,亲了亲她的掌心。
然后才直起身来,微微仰头,“好热啊。”少年眼角的桃花色,脖颈间的潮湿,高束的马尾凌乱地交缠在颈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林月虚虚握了下潮湿的手掌,确实,夏天都过去了,还是这么湿热。打量他的情态,她想起什么,皱眉道:“你不会又中暑了吧?”
杨嘉树笑得胸膛颤动,“不是。小月亮,你好笨呐。”
他到现在都不放过她的腿脚,她好心关心他,却被骂笨!林月怒气冲冲吼他:“你给我起来!”
“别生气,不是骂你。是……你刚才不是问我,你碰到了什么吗……”少年脸上闪过羞意,“是我的舌头……”说到最后两个字,杨嘉树不动声色地在嘴里顶了顶上颚,好像重新舔过那一点指尖。
舌头?舌头!
“你……你怎么能把舌头伸进手里!不是……你怎么把手伸进……不对……”
胡言乱语。
杨嘉树想忍住不笑,可笑意闷在胸膛里,身体颤动得更厉害,谁都知道他要笑疯了!
“杨!嘉!树!”
“我错了我错了。”杨嘉树抬头看她,瞟到她的右手,又想笑了,“小月亮,你的手不放下来吗?”
林月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被杨嘉树含咬过的中指僵硬地翘起,指尖的湿润早已风干,她竟然无知无觉地傻乎乎地举了这么久!
“脏死了,黏糊糊的,都怪你!你还好意思笑?”
“别气别气,我给你擦干净。”杨嘉树环视房间,径直走向盥洗室。
林月举在眼前皱眉看它,总感觉指尖有层唾液包裹,这只手真的不能要了。
盯了一会儿,林月默默降下中指的高度,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动作似乎有点不雅。
杨嘉树拿了巾帕过来,看她盯着手指看,问道:“什么感觉啊?”
林月羞恼地瞪他。杨嘉树接过她的手,细细擦拭中指,再擦拭其他手指和手掌。
“舒服吗?”少年露出一个清纯的笑,“我觉得很舒服……但也不是很舒服。”
被他一说林月条件反射般动了动指尖,心头回忆起柔软的触感……啊啊啊……不要想!
“杨嘉树,你闭嘴!”
杨嘉树闷笑两声,抓住她动弹的手指,安抚地亲了一下。
林月一把抽回,“你不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