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耳饰也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真不知道罗素珍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要找女儿自己找去啊,只会在圣上面前示弱!”
裴宜心里藏着事,被母后叫来诉苦,也没怎么倾听她的话,只一味点头敷衍着。
“阿宜!我找你许久!你怎么在母后这里?”裴欣一脸慌乱跑来,看见母后也在场,便沉默不语起来。
“你是因为那串珍珠耳饰来找我?”殿内只有裴宜、裴欣、皇后、童嬷嬷四人,于是裴宜直接开口问道。
裴欣见事情被裴宜直接点漏,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
皇后沈璐宁一脸震惊:“欣儿你?”
“……母后,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裴欣小声解释。
“唉!你赶紧把永乐公主还回去,这件事再让阿宜想办法替你遮掩过去!”面对儿女的问题,皇后的思路清晰,完全没有错。
一旦裴欣藏匿裴嫣这件事暴露出来,裴欣的名声不好听了,一辈子也就毁了,这个时代,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声。
裴欣忍不住哭泣:“可是我叫人把她塞到西亭国的使臣的马车里了……”
!!!皇后再次被大女儿的操作惊呆了。
别说皇后了,见多识广的童嬷嬷也震惊了,她喃喃道:“此事得让太子殿下悄悄去将永乐公主追回来。”
裴宜神情凝重,迅速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在此之前,得把耳饰换掉。”
珍珠耳饰在沈顾昀那里,而他此刻在沈府。裴宜的目的很明确,找到沈顾昀,将裴欣的珍珠耳饰换成裴嫣的,她已令人从沉香殿找了一串裴嫣戴过的样式差不多的珍珠耳饰。
裴宜出了宫,来到沈府,七年之前,她还时常来沈府玩闹,一切仿若昨日。
沈府的仆人一直没换过,都认得太子殿下,也没有通传就让裴宜进府了。
问过仆人,沈顾昀去沐浴了,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悄悄换掉耳饰。
裴宜按照往日记忆去找沈顾昀的房间,他一定是把那串耳饰习惯性的放在书架上。
裴宜大摇大摆、十分镇定的走进他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已经大改,感觉不像是寝房了。
裴宜有些疑惑,原来放在这里的书架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沈顾昀的声音清晰可见,下一刻,他的声音与之前相比,竟又近了几分,“你有要事寻我?”
裴宜甚至能感觉到背后沈顾昀温热的气息。
她转身,看着面前裸着上身的男子,历经战争的血雨腥风,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健壮结实,与京城里的男子完全不同。
不可否认,沈顾昀很好看。
裴宜毫无顾忌的欣赏着他,轻轻勾起唇角,眼里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光,“对,表哥,我找你。”
沈顾昀平日里素来沉稳,此时却被她直视的目光看得有些拘谨害羞,耳垂红得厉害。
他暗道,表弟也是男子,可在表弟面前,他不知什么缘故,竟有些紧张无措。
“表哥,你带我去你寝房,我有事要跟你说。”裴宜欣赏完了,直入主题,开始办正事了。
沈顾昀愣了愣,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裴宜去了寝房。
他如今的寝房还是与七年前的布置一模一样,裴宜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书架,发现了那串珍珠耳饰。
“表弟,你想说什么事?”沈顾昀慢慢的气息平复下来,
裴宜只是想骗他带自己来寝房,偷证据,哪里是真的有事。
但她忽然计从心来。
“昀表哥这七年来有喜爱的女子么?”
她状似无意的一边闲聊一边慢慢踱步,走到书架旁,背对着沈顾昀,并不知道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很久了,眼神专注,垂眸看向她白净舒展如同珍珠的耳垂,很适合戴各种耳饰,却未曾有过耳洞,更从未戴过耳饰。
不知不觉,他竟看得入了神。
阿宜生得好看,唇红齿白,从小便招一群哥哥们的喜爱,他也一直十分喜爱自己这个表弟,直到七年前,他的父皇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他眸色一深,收敛视线,瞬间笑意全无。
“没有。”语气十分冷淡。
裴宜全然没有注意,她手心里久久紧握着裴嫣的珍珠耳饰,有些出了汗。
“昀表哥,你知道从小到大有人一直都很欢喜你么?”
沈顾昀心口一紧,说不上来为什么,目光炯炯看向她的身影。
“你去看你床上放了个东西,就明白了。”裴宜说道。
沈顾昀闻言侧眸,去看床上的物品,竟是那个他曾送给裴宜的小木马。
他微微有些惊讶,表弟这是何意?他送他的小木马,这又代表什么?总不至于,表弟所说有人欢喜他,这个人指的就是表弟吧?
他难得有些无法及时反应过来,不对,表弟不像是有龙阳之癖之人,作为太子殿下的裴宜更不是会轻易表明自己心意的人。
裴宜余光看向沈顾昀,趁他发愣之际,一鼓作气!就是现在!开始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