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旁边绕过,捡起落在地上的头绳,顺势绕在手腕上,跑了。
在楼梯的拐角处,林汀晚也不管楼梯干不干净,径直坐下拍着胸口,大口顺气,试着把所有节奏都找回来。
太近了,太近了,人生第一次和异性面贴面,太吓人了,呜呜呜呜……
但陈景维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虽然都是一个味道,但总感觉他的味道更好闻,是因为他荷尔蒙旺盛吗……那他……
跑偏了跑偏了……
等会再下去吧,现在有点乱。
可一直静不下来,林汀晚掏出手机放了一首《大悲咒》。
另一边的陈景维也是不知所措,调好电视频道后,他坐在陈潼潼旁边没了神,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不断重现刚才的画面。
鼻子里钻入林汀晚洗发水的淡淡幽香,和他昨晚洗的那款是同一个香味儿,可就是莫名的香,香得很奇怪,那种味道在他的嗅觉里被无限放大。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林汀晚才重新下去,装作没事人似的坐在陈潼潼旁边的木凳上。
看喜羊羊看得入神的陈潼潼才抽出神来问她:“姐姐你刚才去哪儿了?”
“啊,姐姐刚才去拿东西去了。”林汀晚说得轻飘飘的,没有底气。
“哦好!”陈潼潼继续翘着脚仰头看电视,旁边的两个人死盯着前方,什么也没说。
—
晚上。
吃过晚饭。
陈何友在楼上洗澡,唐惠去赶家里的鸭子回笼。
陈万国坐在家门口,把晒干的叶子卷成一个卷,塞进烟锅里,嘴这边一边呼,手一边点燃烟卷,一会儿就见烟锅里飘出白烟。
陈景维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厨房洗碗,林汀晚在收拾麻将馆的桌椅和清扫地面的垃圾。
林汀晚把最后一撮箕的垃圾倒进桶里,刚把扫帚这些放好,就听到柜台上的座机在响。
她快步走过去,接起来:“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个老年人的声音,听着对面人的声音有些稚嫩,她问:“这不是陈何友,陈书记的电话吗?”
林汀晚答:“对,我是他外孙女。他和外婆现在都有事,你可以跟我说。”
“那妹妹能不能给我送包挂面来诶,我腿脚不方便,刚才才发现家里没面吃了。”老人声音有些轻颤。
林汀晚:“好。那你住哪里嘛,老人家?”
老人回:“就从你们家出来那块田往里面走,我在屋门口等你。”
“好。”
“麻烦你了妹妹。”
“没得事。”林汀晚挂了电话,用透明塑料袋装了一把挂面,装上手机就走,路过陈万国身旁跟他招呼了一声,“我去给别个送把面,外叔公。”
陈万国坐起身,“喊景维跟你一路塞。”
这话一出,林汀晚头跟拨浪鼓似的摇的可厉害了,“不用不用,景维还在洗碗,人家着急吃面呢。”
没等陈万国回复,她直接转身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