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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维从来提过,陈万国也没说过,难道是没告诉?
可又怎么断更了一个月?
林汀晚直觉:这小子有事瞒着。
【挺晚啦:谢谢宝贝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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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两家人难得坐在一起看电视。
林汀晚被陈万国撺掇着挨着陈景维坐。
三位老人看得起劲,他俩完全就是纯陪伴。
房间光线不好,电视机五颜六色的光投射在屋里各个位置,陈景维正低头玩手机,林汀晚正大光明地扭过去看他。
光斑落在他脸上,五颜六色的,碎发耷拉在两边,发尾还有些湿。背后虚弱的光线浅浅勾勒出他的轮廓,凸出的喉结轻轻滑动,在这个环境里有些莫名色/情,低头时脖子后面被白皙的皮肤裹住的凸出的骨头也是。
与短视频里面的他差距很大。
短视频里面的他戴着一副黑边的半框架眼镜,眼睛微眯,很是禁欲。可回来到现在,林汀晚从来没见陈景维戴过,有些遗憾。
又或是全抓过脑后的背头,穿着白衬衫配黑皮衣,微微挂在脖子上的黑色领带。
主页挂着的接推广的微信号明明就是他本人的微信号,偏偏在后面加一个“不是本人”。
有点蠢。
陈景维一直在低头打字,好久都没抬起头。盯着人家手机看不礼貌,林汀晚收回视线,陪着老人看电视。
林汀晚好不容易理清了人物关系,看得正起劲儿时,陈景维的手机传来一声刺耳的微信通话提示音。
四个人齐刷刷地望向他,他慌乱地摁了挂断,给那边发去语音,“你别打电话。”
下一秒,语音可能都还没发过去,又是一个微信电话打来,陈景维捂住出声筒往外走,眉头紧皱。
陈万国碰碰林汀晚:“幺女,你去帮外叔公看哈他啷个了。”
“好。”林汀晚起身往外走。
陈景维站在猪圈房前的大棚一角,他肩靠在墙上,很明显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说:“这位同学,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请你不要来骚扰我了。”
“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只能将你拉黑并删除。”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个距离林汀晚也听不清,最后结束时陈景维只说了一句:“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如果再这样,我就只能删了。”
话毕,陈景维转过身看到站在昏黄灯光下的林汀晚。
偷听被抓包的林汀晚有些囧,虽然是陈万国叫来的,但偷听怎么说也不是什么道德的事,对方正在气头上,林汀晚不知道怎么回答,双手一直揉着自己的衣服。
陈景维也能猜到,她肯定是被陈万国叫来,倒也没为难她,替她解围:“爷爷叫你来的吧?”
心虚地点头。
陈景维往她这里来,“没什么大事,已经解决好了,你别跟爷爷说。”
林汀晚再点头。
“嗯,进屋吧。”
林汀晚像个机器人一样,跟着他的指令做动作。
果不其然,林汀晚一坐下,陈万国就凑过去问她,丝毫不避着旁边的大活人,问她:“幺女,啷个样?”
这不是为难她吗?林汀晚苦笑张脸,大脑飞快思索,给陈景维找一个完美的答案。
谁料陈景维英雄救美,他也不看陈万国,边看手机边说话:“你少让人家汀晚姐给你当间谍,明明可以直接问我。”
陈万国听着就来气,每次问了都不说,他一巴掌拍在陈景维背上,陈景维吃痛一声。
“问了你又不说,我只好找幺女了塞。”
“哎呀,能有什么大事,您老也别生气,我真没啥事。”
得,撬不开这张硬嘴。
陈万国悻悻然地坐到一边,没理他。
反倒尴尬的是林汀晚,好像好心办了坏事,局促不安。
陈景维也注意到了她的状态。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侧身凑近她的耳朵,用气声同她讲话:“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有负罪感。”
喷薄而出的热气洒在林汀晚的耳廓上,烫起那一圈软软的绒毛,些许热气顺着钻进耳蜗,轻轻地在挠。
林汀晚敏感得微微抬起右肩,直视前方没敢看他,又是一个机械性的点头。
陈景维退开,摆正身姿坐好,继续玩手机。
林汀晚只总结了三个字:他好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