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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 / 2)

“不过”顾寒琛调转话语:“TT,可不能随便对人耍朋友,因为我去过凉州,所以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会误会TT的,觉得TT在耍他们,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阿昭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心思单纯,压根没想到顾寒琛这老狗话里有话,一听他们在耍朋友激动的不行。

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她就将被鬼吓到的事情忘记了,拉着徐梓潼要给婆婆捎一点东西,顾寒琛将婆婆和自己的爷爷埋在一起,他的奶奶早就被她的恋人带走了,这么多年,这里只有爷爷一个人。

那棵大树,是伊族人的祠堂,所以阿婆葬在那里,他带了一点阿婆的骨灰,他想,路途遥远,阿婆,陪陪这个糟老头子吧!

青槐墓园里,白妩站在一个漂亮的女人身边,收起了她轻佻的表情,恭敬的站在她身边,行了一个侍者礼:“您好,我是来接你的白无常,雁南图索,跟我走吧!有人在等着你!”

女人朝着远处看去,一个男人捧着一个白色的瓶子,缓缓走来,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变成最初那个少年,是她们初见的样子。

少年走到她身边:“阿南,这一次,我带着雪来啦!”

这个世界上没有很多的如愿以偿,却多了那么多的迫不得已,如果命运的齿轮无法停下,希望你所念的,愿意为你停留,共同转动。这一次转动,无关时间,无关地点。

九月份了,云城不是那么燥热了,徐梓潼也变得爱出门了,她喜欢带着口罩出门乱逛,不爱去人头攒动的闹市,偏爱森林公园,或者,去小区里乱逛。

顾寒琛有事出差,去了京城,这一下,徐梓潼家里就只有阿昭,崔若妍知道她没事后,回家骂了她一顿,又匆匆离开,徐梓潼知道,她现在事业正是上升期,而且,相信不久以后,她就会遇到赵姐,他们会越来越好的。

晟泽不知道为什么会真的有人会这么无聊,他不止一次的问道:“你真的不去上学,不去工作吗?”

这时候,徐梓潼总会笑一笑,不做回答!

不是她不想,而是这一切都变了后,徐梓潼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徐梓潼为崔若妍的歌写词谱曲,写完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或是跑到林子里发呆。现在,徐家人知道,她不会一时间就变好,想着慢慢相处,只是看着自己的宝贝一天一天的消瘦,难过极了!

徐贤昱在国外还有实验,是两国联手的,他没办法缺席,走的那天,徐梓潼抱了抱他,她说希望自己的哥哥有光明而灿烂的人生,就去发光吧!

纵使再有千般不舍,徐贤昱也知道自己该离开,而徐大强和徐泽希忙着整顿徐家,回家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至于白箬竹,知道公司有几只臭虫后,匆忙在女儿回来后见了女儿一面,就去处理臭虫了。

银杏树已经慢慢开始感知秋意,从来没有一片黄色可以像秋天这般浪漫。

徐梓潼没有见过大哥和二哥,只是她在乱逛时,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她以为是徐家派来的保镖也没有在意,也就任由他跟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除了自己。

时间就像是树叶,重复交替,但是就算重复,再长出来的叶子,也不会是之前的了,徐梓潼跟他们保证不会乱跑,会乖乖待在家里,去哪里也会报备,不会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会出去逛街……

秋天的夜里,夜幕降临的时候,往往有着神秘的色彩,而另一边,小巷子子里,一个女孩,遍体鳞伤的把自己抱成一团,躺在地上,好像这样,就在也不用感受被欺凌的痛苦!

孟晴虞的腿很疼,刚刚那一棍子打下来的时候,她想就这么结束吧!所以,她没有躲,正中膝盖,她疼得蜷缩在地上,偏偏那些人还不放过她,撕了她的作业书本,还减了她的长发,对她拳打脚踢。

而始作俑者就这样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孟晴虞只能死死的抱着自己,等到他们发泄完,才瞪着不远处的人,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欺负我!”

孟晴虞的声音很细,几乎听不见,但是那人还是听见了。

他冷笑一声,缓缓走到了孟晴虞面前:“你喜欢我?呵,瞧你的一脸贱样,跟你的父母一样下贱!”

孟晴虞扑上前狠狠咬住郭默宇的耳朵,生生似要咬下一片血肉。

孟晴虞眼中是巨大的恨意,郭默宇骂了一声脏话,他身边的人再一次挥动棍子,在孟晴虞刚刚的伤口上又是一棍子,巨大的疼痛让她呼出声来。顾默宇抹了一把耳朵,摸出一手血:“真他娘晦气,谁他妈跟我讲这人长得像思画,走吧,别打死了,打死人就麻烦了!”

在那半个小时里,孟晴虞想了很多,她想到第一次见到郭默宇的时候,她站在妈妈身后,看着郭叔叔牵来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小男孩见到她时,脸总是红彤彤的,后来,郭叔叔牺牲了,妈妈也没了,所有人都说,妈妈是叛徒,害死了郭叔叔。可是,奶奶告诉她,妈妈不会这样做的,爸爸也向他经常说,妈妈是一位英雄。

孟晴虞觉得周围越来越冷,阴暗的巷子透着不远处的月光,她似乎看到了爸爸和妈妈,她努力的伸着手:“爸爸妈妈,你们终于来接我了!”

孟晴虞想,当初爸爸给她起这么个名字的时候,希望他余生晴朗,没有忧患和欺骗,可是鱼鱼想,她现在啊,好像一条死鱼啊!她没有一点力气了,手机也被他们砸坏了,她真的好痛啊!

眼前,黑了下去,昏迷前,她听见了一声温柔的男声。

“张伯,你不用担心我,跟母亲讲一声,我马上回去!”不远处,一个白衣少年打着手电筒,于黑暗中缓缓而出,那一片白,似乎真的将这一片黑暗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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