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等会闹大了。”
原本安静的餐厅一下子多了很多声音围绕在周围,站在宇智波少年面前的冲动家伙放下拳头,低下头,眼中的黑色一起抖落到了地上。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在即将被人发现火之国特有的白眼之前,世界突然一片漆黑,少年的手从后面覆盖了雏田裸露青筋的上半张脸,向后一拉,是后脑勺抵在了少年的胸膛上。
“不是说不要生气吗?”
“抱歉……“
“不用道歉了,你是为…为这件事生气吗?”
扑通-扑通--
“我可以生气吗?其实我只是觉得,也许换我来…可能不会让事情变得那么糟糕。“
宇智波佐助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她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如果只是她生气了,或许事情就不会那么糟糕。
“我刚才其实没有生气,他说得没有错,我就是个残废。”
声音从正上方传来,皮肤的接触,原来佐助君的手也很大…也有些温暖又冰冷。
“但是…你很厉害的。”
少年眼中的失落烟消云散,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扬起。
“哦,快点戴上眼镜,走了,跟班。”
周围的人群乌压压地环绕,背着行囊的少年打开一个缺口背离人群,闹剧的中央是戴上墨镜肉眼可见不开心的白眼公主,落在地上的牙齿被踢到一边,她赶紧加快速度跟随在少年的背后,做好一个跟班、狗腿应该有的职责。
宇智波佐助怎么会是别人的狗,明明她才是那个一直跟在后面追着他跑,被拽着走的人。
“我觉得你应该生气的,我也…很担心…万一佐助君真的生气了,那个人可能就看不见明天,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那样冲动的人,我想过了所以我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哦,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生气的,他没有说错什么,只是态度让人讨厌。”
“你…这样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宇智波,有点…太奇怪了……”茫然的尽头是非常意外、从心底滋生的怒气。
噗呲——
少年的脚步随着台阶一起回荡在空间中。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佐助君就是佐助君,就是那个样子……”
愚笨的人变得着急,聪明的人反而慢悠悠的开口。
“脾气很坏,学不会忍耐,见人就只会以暴制暴吗?”
“不是……”
“我应该要生气吗?可是以后也会有人这么说,我没办法让全世界都闭上嘴,毕竟确实已经失去了左手,而且总是生气也会被人讨厌的,虽然我做了很多讨人厌的事情,但是真的被人讨厌了也会觉得有点难过。”
脚步和楼梯像回荡的旋律,或远或近,或急或缓,连同某些隐秘的感情一起宣泄又停止。
“佐助君……”
“现在这样不好吗?”
“和以前一样没有不好,现在这样也很好,你已经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忍者了,失去左手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你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们说了不好的话,会被讨厌的只有那些人,不会有你的。”
少年嘴角的微笑再一次勾勒。
“要不然以后你替我好好教训那些家伙吧,我怕自己一出手他们就…死定了,咳,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原谅那些人。”
往下走的少年转过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伸出手示意后面的跟班快点。
“可是…我只会给你惹麻烦。”
加快的脚步,相差的高度,让黑白的视线保持平行,近在咫尺的指尖重重地点在额头上。
“让你出手就出手,不准犹豫。”
“那我会比以前更有用一点吗?”
少年转过头,沉默代替了最好的回答,眼前的视线又朝着向下的光点靠近。
“客人,请在这里付账。”
少年的存折里有无数个零,小小年纪就拥有孤独一人的巨额财富。
“你就当我现在雇佣你为我办事,你家佣人多少一个月。”
没有用处的废柴跟班比划了一下手势,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存款的数字突然又变得清晰可数,单薄无力。
真是万恶的有钱人。
“明天我要出去一下”
“哎?”
“劫富济贫!”
餐厅的角落最后一个人看着两人离去,看着人群四散,眼镜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宇智波?”
一天和一夜,土之国的山巅并没有那时候的浩瀚星空,邢歇尔的飞翔环绕着天空一圈又一圈,忍者世界有很多国家,但强大的五国却秘而不宣地始终保持敌对又和平的状态,无视其他国家人民的苦难,闭关锁国,也无视自己国家人们的苦难,现在的和平好像只是一个虚伪有空洞的舞台,人人歌颂和平,人人伪装和平。
敞开心扉地面对自己真的是一件好难做到的事情,白眼的视线透过身前的黑影,环顾周围一切,她从来不问自己的同伴前路是何方,也不需要问。
白色的身影从附近的丘壑穿过。
“佐助君,这附近有人。”
“你在这里等我。”
白色的身影,黏土或者爆炸粘土构成的恶心躯体,吞吐的白球,滚落到少年刚刚走过的痕迹。
砰——
剧烈的爆炸破碎地面,灰烬和粉尘染脏了少年衣袍。
还真是…和迪达拉那家伙一样烦人!
【雷切】
白色的闪电快速切割着白色躯骸的核心,电流瞬间蔓延所有地方,即将发生的爆炸化为尘埃,雷克土,而这些没有心的傀儡也绝对不可能比那家伙强。
“佐助君没事吗?”不听劝的白眼小姐还是笨手笨脚地背着自来也的棺材走了上来。
“没事,走吧,还有些事情要做,我们现在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
“嗯,你的衣服脏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