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是。”狸奴只能答应,觑了眼非寂的神色又问,“帝君,您方才想说什么?”
非寂沉默地看了眼周围废墟。
狸奴心生疑惑,正要仔细询问,便听到他缓缓开口:“无妄阁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要问这个。狸奴顿时松一口气,安慰道:“帝君别在意,您也不想的。”
非寂:“……”更在意了。
见非寂沉默不语,狸奴以为他还在介意不利台毁了的事,于是再三表示可以用灵力复原,只是非寂神色冷淡,似乎并没有被安慰到。
不擅长哄人的狸奴苦恼了,苦思半天开口:“帝君。”
非寂抬眸。
“您真的很威武。”狸奴竖起大拇指。
非寂:“……滚。”
远在小破院的流景突然打了个喷嚏。
舍迦眼圈顿时红了:“仙尊!你怎么打喷嚏了?!”
“……本尊是打喷嚏,不是死了,把你的表情收回去。”流景斜了他一眼。
舍迦还是伤心,尤其是看到她手腕上的痕迹后,耳朵噗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垂在脸上直颤:“都是我没用,我实力但凡强一点,也不至于这么多天了连不利台都混不进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您失了清白……”
“别哭了,你仙尊我的清白还在呢。”流景摸摸长耳朵。
“清白……还在?”少年有些懵,“那您身上那些是怎么回事?”
“被蛇鳞刮的,”流景不欲多说,转而抛出另一个问题,“你在幽冥宫少说也两千多年了,可知非寂的原身为何会从狮子变成黑蛇?”
“狮子……变黑蛇?”舍迦还在发懵。
流景颔首:“当初在蓬莱时,他亲口与本尊说过他的原身,是一只毛发旺盛的白狮,可本尊这次来,他却变成了黑蛇,本尊想破了脑袋,都没想通是怎么回事。”
舍迦眼神闪烁:“有没有可能……”
“什么?”流景好奇。
舍迦:“他在骗您。”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她否定道:“不可能,当初在蓬莱时,我跟他关系还不错,他没必要骗我。”
天、凡、冥三界,共仙魔妖人鬼五族,除了凡人,其他四族万年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即每隔千年便各送一批子弟去蓬莱,跟随蓬莱老祖修行,她和非寂曾经同窗上百年,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一师之徒。
“你跟帝君……还有关系不错的时候?这好像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舍迦神情微妙,“先不说这个,我爹娘当年就在幽冥宫做事,帝君出生时,还是我娘掌的灯,我非常肯定他就是一条黑蛇。”
流景郁闷了:“那他为什么骗我?”
“天界和冥域本来就不对付,他会防备您也正常。”舍迦安慰道。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
舍迦赶紧转移话题:“仙尊,您这几日都做了什么,我怎么觉得您的精神头比之前好了呢?”
提起这个,流景可就不困了,立刻将自己在非寂身边恢复更快的事说了,问他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舍迦推测:“会不会是因为他生母是修蛇后代的缘故?所以他也继承了部分疗愈血脉,您在靠近时受其影响,从而快速复原?”
“也可能是因为他蛇胆破了灵力溢出,进而被我占了便宜。”流景跟着分析。
舍迦:“……您这个说法可真是,瞬间感觉帝君不厉害了。”
流景失笑:“开个玩笑,别当真。”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舍迦嘟囔一句,又想起流景刚回来时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犹豫片刻道,“虽然不知道帝君为何选择您,但可以确定的是,待在帝君身边有助于您的识海修复,所以您确定还要离开吗?”
流景看向他。
舍迦叹气:“您识海还未恢复,偷袭您的人也没查出是谁,现在出宫不仅要应对冥域那些魔魔鬼鬼,还有可能随时被暗杀,危险程度不比在幽冥宫里低,与其以身犯险,不如先在宫里待着,养好了识海再说。”
流景之前只想赶紧离开,还真把偷袭的人可能在宫外埋伏这件事给忘了,现在舍迦一说,她立刻动摇了:“你说的有点道理,同样是危险,幽冥宫里的危险都在明处,兵来将挡就是,宫外却是未知,难以预料。”
舍迦见她听劝,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生出新的忧虑:“可你已经逼狸奴起了心誓,若突然又不走了,会不会引起他和帝君的疑心?”
“肯定会疑心,但也不必太过担心,”流景捏住下颌,“根据我和非寂同窗百年的经验来看,他疑心重却好骗,狸奴么……他养的猫,估计跟他差不多的性子,随便糊弄一下就行。”
舍迦心想同窗百年你连人家是狮子是蛇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好骗。但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再三提醒流景要谨慎,可惜流景并不放在心上。
领导太自信,也是让人操心啊!舍迦又是一声叹息,接着想到什么:“对了仙尊,您有没有想过真的跟帝君双修?”
流景一顿。
“您想啊,只是单纯睡个觉,都能抵过自己单独十余日的打坐,若是真的睡一睡,说不定修为突飞猛进,识海十天半个月就恢复如常了。”舍迦头头是道地分析。
天界和冥域不像人间那么多规矩,情1欲一事上更是没什么底线,他刚才会为仙尊的清白伤心,也不是真的在乎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而是因为误会她被逼迫了,如果跟非寂双修对身体好的话,他举双手双脚支持仙尊去做。
流景也理解他的意思,但沉默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为何不行?”舍迦有些惊讶流景的拒绝,毕竟在他心里,仙尊……好像也不是什么有底线的人啊。
流景看他一眼,突然沧桑了:“他有两根。”
舍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