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非寂本就虚弱乏力,站立已是勉强,被她这么一抱更是脚下虚浮,连连退了步才站定:“放。” “不放,谢谢帝君嘤嘤嘤……”流景晃来晃去,不断汲取他身上散出的力量。 非寂被她晃出一身汗,咬着牙挣扎下挣,只木着脸随她去了。流景蹭够了见好就收,松手不等他发作,留下一句‘我去叫悲老翁过来’溜了。 非寂木着脸独站片刻,等恢复些力气才到桌前坐下,结果坐下时不小心碰到了装糕点的碟子,摆放整齐的糕点顿时散,他蹙眉扫了一眼,无语地发现少了块。 他活了几千年,第一次发现有人竟然如此……死性不改。 流景不知自己偷吃的事又被发现了,将凝露尽数交给悲老翁,人一起检查了半天,确定问题回到了无妄阁中。 非寂随意扫了二人一眼:“说。” “凝露分量太少,只缓解一成情毒,为帝君延缓些时日,却不做到更多。”流景直接挑明,“要不我们想想办法,让尘忧尊者拿出一些?” “她有更多了。”非寂淡淡。 流景蹙眉:“怎么会,万年合欢花一向是叶比花多,分量上是足够用的,除非……” 除非她一始就打算救他,所以只留了几片叶子以防患,并未将全叶子留下。流景顿了顿,一抬头看到非寂的半张脸都匿于黑暗中,叫人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帝君。”流景一本正经地唤他。 非寂抬眸。 “其实我偷吃你糕点了。”她说。 非寂:“……本座不责问你,你倒主动提起来了。” “这段时间给帝君输清心诀太累了,”流景直乐,“就忍住吃了几块,想到帝君早就发现了,幸好我现主动认罪,不然真要受罚了。” “你以为主动认罪就不用受罚了?”非寂木着脸反问。 流景轻咳一声,示意悲老翁赶紧说。 “……其实这些够用了,狸奴大人收到断羽的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一株万年合欢花,只等个月花了可带回,”悲老翁慌慌张张组织语言,“有了这些凝露,足够撑个月了。” “帝君,未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就始吧。”流景跟着催促。 非寂有反对,于是悲老翁赶紧设阵。 解毒一事说难不难,可说简单不简单,悲老翁摆了半天阵法,演练几遍确定万无一失了,才将装着凝露的瓷瓶放到阵眼上,以灵力催动阵法运行。 他边忙忙碌碌,流景闲着,偷吃的事情一败露,干脆不装了,顺手从桌上拿了块糕点,一边吃一边顶着非寂的死亡直视道:“帝君,待会儿叶子凝露会化作雾气,与你体内的情毒产生反应,或许会有些疼……应该是很疼,你受得了吗?” 非寂:“把本座的糕点放下。” 流景果断把吃了一半的糕点放下:“为免你会伤了自己,我得把你绑起来,可以吗帝君?” 非寂扫了她一眼,转身到床上躺下。流景笑着取出一条灵绳,三下五除二将他捆紧。 “你捆得倒是熟练。”非寂神色冷淡。 流景嘿嘿一笑:“这不是有过一次经验了嘛。” 非寂:“……” 阵法已经完全启动,瓷瓶里的凝露渐渐化作雾,仿佛有意识一般朝着非寂去了。 第一股雾气落下时,非寂只是蹙了蹙眉,有太大的反应,第二股雾气下来时,他额上始冒出豆大的汗滴,嘴唇渐渐发。 等到第三股时,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被捆住的手无法动弹,只勉强攥住身下床褥。 而这不过才刚始,之有第四次、第五次……第不知多少次,毒和解药四肢百骸内对抗,痛楚犹如海浪一次高过一次,连非寂这样忍耐力极强的人,都始无意识地挣扎颤抖,全靠流景按着才跌落地上。 悲老翁看到非寂这副模样,心里渐生退缩:“要、要不先停一停,等帝君缓和些继续吧?” “解药本来就不够,若是中间停下,药效打折扣,反而得不偿失,”流景看着非寂逐渐涣散的瞳孔,沉默片刻看向非寂,“帝君,继续吧。” 非寂呼吸发颤,闻言勉强看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流景弯了弯唇角,示意悲老翁继续,悲老翁只好答应。 雾越来越浓,非寂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透,却已经不像之前样挣扎颤抖,静静地躺床上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清浅。 浑浑噩噩间,察觉到有人帮自己擦了擦汗,然抬起他一只手,顺着他的掌心滑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清凉的灵力钻入掌心,如一场酣畅的大雨浇山火上,非寂眼皮动了动,瞳孔渐渐聚焦,映出一张带着笑意的脸,以及她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糕点。 “不准……吃本座的糕点。”他呼吸不顺。 流景笑笑,挑衅地咬了一。 非寂:“……” “帝君,快结束了。”她把剩下点填他嘴里,低声安抚。 非寂舌尖一点甜意很快化,略微驱散了痛楚。他定定看了她许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等他醒来已经是三日,半梦半醒间略微动了一下身子,觉有什么拉着他。非寂睫毛颤了一下,睁眼看到流景趴床边睡得正熟,察觉到他动了之,下意识握紧他的手。 非寂看着人十指相扣的手,脑海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