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吗!都逃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狸奴听到下方阵阵惊呼,也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清来后耳朵飞平,直接出了舟明的心声:“流景你是不是病!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我若不回来,狸奴大岂不是要背黑锅了,”流景笑嘻嘻看向非寂,坐在囚车顶上晃着双脚,“帝君,这几日我?” “知回来会如何吗?”非寂面色平静,无爱无恨。 “死无全尸,魂飞魄散?”流景推测。 非寂:“那还敢回来。” “不回来不行啊,狸奴大舍命相救,我不能抛下他,”流景笑笑,“更何况我弟弟还在……我弟弟呢?怎么晕过去了?谁干的?” 自身难保,还空管别。狸奴深吸一口气,才没被她原地气死。 她堂而皇之出现,还一副肆无畏的德行,顿时引起众愤怒,一时间‘杀了她’的叫嚣再次响彻天空。 一片震天响中,流景不解开口:“奇怪了,你们一个个的平日也不见得跟尘忧关系多,怎么这会儿都如此义愤填膺?” “因为他们杀的不止是挑衅皇族的凶,还以左右帝王心绪的妖妃,”狸奴忍无忍再次回头,“你能不能闭嘴少两句?” “哦,”流景乖乖答应一声,又突然朝非寂抛了个媚眼,“帝君,救救你的宝贝妖妃行吗?” 狸奴:“……”没救了! 面对流景的,非寂扭头看向舟明:“救吗?” “帝君是不是错了?”舟明挑眉。 非寂双眸沉寂,仿佛已经他看穿:“你如何便如何,本座听你的。” 舟明唇角的笑淡去,沉默片刻后看向囚车顶上的混蛋。 许久,他淡淡开口:“杀了吧。” 流景眼皮一跳:“喂,歹也相识一场,舟明仙君没必要这么歹毒吧?” 舟明笑了一声:“流景姑娘被放走了还跑回来,不就是为了送死,本君不过是遂了你的心愿。” 非寂扫了狸奴一眼。 狸奴表情一僵:“帝君……” 非寂眼神渐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狸奴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转身飞跃至刑台,右在虚空中一抓,闪着寒光的方天画戟便出现在他掌心。 “我没办法,”他眸色沉沉,“已经骗过帝君一次,不能再忤逆他。” “来吧。”流景轻笑。 狸奴一步步逼近,舟明脸上笑容不变,藏在袖中的却越攥越紧。 终于,一寒光闪过,流景突然开口:“等一下!” 狸奴的戟瞬间从她身侧擦过,径直飞山壁的石缝里。 “话快!”狸奴以为她要发挥自己胡八的能脱罪了,赶紧催促。 流景利落起身,站于囚车之上,在万众瞩目下看向非寂:“帝君,听冥域个规矩,只要能从鬼哭渊里活着出来,便不论犯下多大罪孽,皆以一笔勾销?”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是。” 流景笑了,眉眼间俱是肆。狸奴皱了皱眉,刚要她干什么,她便转身纵身一跃,刹那间消失在崖顶。 “流景!”狸奴扑过去拦她,却只抓到她一片衣角,而随着她的下坠,衣角也从掌心挣脱了。 舟明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旁边的非寂突然看向他:“怎么了?” “……本来还送她最后一程,再帮着收个尸,这下了,只怕要被下面那群鬼兽啃得渣都不剩了。”舟明挂着笑颇为遗憾。 非寂神色淡漠:“自找的。” 舟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浓重的深紫魔雾。 “不就是自找的。”舟明缓了缓呼吸,袖中的渐渐攥紧。 自找的某急急下坠,四周魔雾一股脑地涌来,试图在她落地前腐蚀瓜分她的血肉。流景淡定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扔嘴里,一抬震开魔雾平安落地,下一瞬便在昏暗中与一只恶魂兽对上了视线。 而恶魂兽背后的浓雾里,十几对灯笼大小的血红眼睛,荧荧地冒着死气。 “这是闻着味都来了啊,”流景轻笑一声,下一瞬右幻化出一把冒着寒气的冰剑,“那便一起上吧。” 鬼兽嘶吼一声,一股脑朝她涌来。 魔气幻化的金乌不知不觉便升至中空,开始散发不顾死活的热。魔修鬼修大多都喜阴凉,此刻被大阳一晒,加上流景跳鬼哭渊注定死路一条,他们已经没热闹看,便渐渐生出了退。 狸奴召回方天画戟,又狠狠插在地上:“帝君没走,我看谁敢先走。” 众:“……” 狸奴沉着脸看向安静无声的深渊,一句话也没再。 台之上,舟明缓缓开口:“狸奴大倒是讲义气。” 非寂一脸冷淡,仿佛没听出他的嘲讽。 鬼哭渊内,流景冰剑刺第十只鬼兽的心脏,热烘烘的血顿时淋了满脸满身,她胡乱擦了擦脸,站在鬼兽组成的血海尸山里肆抬眸:“还谁?” 还活着的鬼兽们蠢蠢欲动,上前却又不敢,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长得又不看,别撒娇,”流景看着他们皱巴巴光秃秃的皮,顿时面露嫌弃,“也不能因为出不去就长这么随便吧,歹长点毛儿呢。” 最前方的四脸兽像是听懂了,顿时大怒冲了过来,流景握剑的已经颤抖,却还是稳准狠地刺的丹田。 又是鲜血喷涌,三辆马车那么大的鬼兽轰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