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笑,“我也得跟道歉,先前急着去买果脯,出狱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也没最先把请柬给,才会害如此生气……看我做什么,真以我蠢钝无知,不懂何冷脸?” 非寂黑脸:“明知道,还让本座……” “虽然我错,但也没对到哪去,所以该互相道歉,而不是相互抵消,”流景先一步打断他,“上次就是,不高兴也不说,还不给我解开灵骨,害我难受许久。” 非寂本来还有一点被愚弄的火气,一听她翻旧账,顿时什么火气都没,让这件尽早结。 流景扬起唇角,朝他伸出手:“要不要和好?” 非寂冷嗤一声。 “不要就算。”流景扭头就走。 非寂牵住她的手,但表情依然冷飕飕的。 流景没招惹他,忍住笑轻轻撞他一下。 非寂神色冷淡:“不是要谨言慎行?” 流景踮起脚,亲亲他的喉结。 非寂隐晦地咽下口水,无表情她对视。 片刻之,流景还是没忍住笑出来,非寂故作无地别开脸,眉眼间的霜刀冰剑却转瞬褪去。 “走吗帝君?”流景笑着问。 非寂没有言语,是牵着她往小破院走,流景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不知何总是乐。 快到小破院门口时,她起院里那群人刚才跪一地的画,不由得次看向非寂。 “作甚?”非寂神色冷淡。 流景眨眨眼睛,试探:“帝君,要不……委屈一下?” 非寂:“?” 夜幕降临,夜明珠将小破院照得灯火通明,流景推开门时,众人已经吃上喝上,看到她的瞬间先是一静,没在她旁边找到某位帝王的身影气氛一松,又次热闹起来。 “恭喜冥妃娘娘第三次出狱!” “冥妃娘娘大难不死必有福!” “冥妃娘娘真厉害!” “姐姐,回来啦,”舍迦一脸八卦地跑过来,一张漂亮的少年脸红通通的,“帝君呢?” 流景悄悄靠在旁边用法器隐匿身形的人身上,一脸淡定地回答:“回无妄阁。” “是不是回去更衣?”舍迦神秘地看一眼周围,压低声音问。 流景一看就知道他喝多,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能用眼神暗示身边有人:“管这么多干什么,吃的饭去!” “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舍迦突然得意,“是不是突然吃泔水,还让帝君帮捞来着,整个幽冥宫都传遍,别瞒着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才吃泔水。”流景无语。她才从厨出来不到两刻钟,谣言怎么就传得满宫都是……而且什么是她要吃,就不能是非寂吃吗?! 舍迦:“不然帝君何回无妄阁?” “管他什么要回去,而且我没有吃泔水,是帝君他捞……”话没说完,旁边的人突然掐住她的胳膊,流景倒吸一口冷气闭嘴。 舍迦好奇:“捞什么?” “……捞给我吃,都怪我,我脑子有病,竟然吃泔水。”流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短句,某人总算放过她。 舍迦听到她亲口承认,沉默半天叹气:“姐姐,是不是喝多,竟然会做这么荒唐的。” 流景:“……”才喝多好吧。 喝多的小兔子满足完好奇心,便一蹦一蹦找其他人玩去,流景悄悄挽上非寂的胳膊,一边往自己的小桌走一边低声抱怨:“帝君,我现在因,变成一个逼冥域之给我捞泔水吃的疯女人,是不是得负责啊?” 非寂仗着有法器隐匿身形,愉悦地勾起唇角。 “是不是在笑我?”流景虽然看不他,却还是直觉问一句。 非寂表情一瞬变淡:“多。” 流景轻哼一声,先跑去哄哄刚才不小心忽略的小月亮,等小丫头高兴才回来坐定,摆两个酒杯开始斟酒。 酒水流出,酒中精纯的灵气顿时溢出来。灵气呈雾气状,一看便知是天地万之灵凝结而成,每一滴都气息非凡。 “这不是我买的酒。”她皱眉。 旁边一直沉默的人总算说话:“本座送的。” 流景惊讶扭头,虽然看不他,但还是凭经验看向他眼睛的位置:“这酒没个三五千年,怕是酿不成吧,帝君这么大方?” “大梦三千,冥域最烈最纯的酒,”非寂淡淡开口,“本座的女人摆宴,若用太次的酒,岂不是叫人笑话。” 听到‘本座的女人’五个字,流景莫名生出一种羞窘感,掩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嘴硬道:“酒是好酒,却不够烈。” “确定?”非寂反问。 流景刚要开口,便发现院子里的众人早就东倒西歪,唯有舟明还坐得笔直—— 如果他没有一直给小月亮梳小辫的话,她大概会以他没醉。 “他们中喝得最多的是舟明,大概是三杯的量,那表弟喝半杯。”非寂悠悠开口。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酒量可好得很。”流景说着,干脆拿起酒壶咕嘟咕嘟干大半壶,这才朝他得意道,“看吧,我没醉。” 非寂淡定看着她。 一刻钟,小月亮脑袋上顶十几根辫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专注第十几零一根辫子的舟明,流景乐颠颠拉着舍迦在空地上转圈圈,舍迦一阵反胃,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