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试图装傻。 非寂眼愈发冷淡:“吐出来。” “吐什么……都喝完了。”流景一脸无辜。 非寂指尖酝起一团灵力,大有帮她吐出来的意思。流景没想到他来真的,顿时哭笑不:“帝君别闹,真的吐不了,要不我还你一杯?” 非寂收手,无表情看她。 流景摸摸鼻子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回看一眼,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停顿片刻,她又故作无事地走了回来。 “不是要还?”非寂问。 流景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非寂蹙眉看她,形状姣好的唇微微抿起。 “还了,”流景含笑看着他的眼睛,“尝到味道了吗?” 今日的茶是浓香,但留在她唇上的味道却十分浅淡,细品之下是涩涩的。非寂沉默与她对视,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都过去么久了,帝君还吃醋呢。”流景慢吞吞跨坐到他腿上,双手亲密地揽着他的脖颈。 非寂眼微冷:“本座才不做那种无聊的事。” “是是是,您什么都没做,是因为听说我动过跟人隐居的念,便故意晾了我几日而已。”流景顺着他的话说。 “我晾你?”非寂气笑了,“回冥域三天了,你可曾来过一次不利台?” “帝君不召见,我哪敢来哦。”流景睁眼说瞎话。 非寂不上:“从前本座不召见时,也没见你不敢来。” “那时跟现在不一。” “哪里不一?” “现在脸皮更薄了。” 非寂:“……” 短暂的沉默,他嘲讽勾唇,“本座就不该理你。” “别呀,”流景抱更紧了些,鼻尖有意无意地碰过他的唇,“帝君是三天没召见,宫里便开始有人怠慢我了,若你再不理我,怕要不了几日,我就要被赶出宫了。” “谁怠慢你?”非寂不悦。 流景一脸忧愁:“也具体说不上是谁,就知道回来第一日的饭菜还有八菜两汤,第二日便折半了,今日更是有一菜一汤,我都没吃饱。” 她句句属实,可不是故意编排谁,舟明还说她再不跟非寂和好,从前罪过的人就该回来找她算账了,实际上没等那些人找来,便已经有人开始看人下菜碟了。 她长叹一声气,幽怨靠进非寂怀里:“我还真是身如浮萍啊,即便做了冥妃又如何,还不是仰着帝君的鼻息过活,帝君略有不悦,于我便是雷霆,多的是人想帮着帝君教训我。” “胡说八道,”非寂将人提起来,冷淡表示自己不上,“别以为你说,我便放过你,不说出那个人是谁,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身如浮萍。” 流景:“……你怎么还没忘事儿?” 非寂沉默与她对视。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何必揪着不放,”流景讪讪,“我那时是想找个地方躲清静,顺便叫上还算要好的玩伴而已。” “是玩伴?”非寂问。 流景对上他的视线,蓦地想起他年时的模,心里突然不知是何滋味。 “说话。”非寂眼微冷。 流景回,笑笃定:“是玩伴。” “我与他不同?” “然不同。” “哪里不同?” 流景:“……” “说话。”非寂眸色沉沉,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流景与他对视许久,笑了:“你……比他貌美,比他的个子高,修为也比他强,啊还有身份,你是冥域帝君一界之主,他可跟你比不了。” “不如我,你却还想同他一起隐居。”非寂淡淡道。 流景随口应对:“那不是还没遇到你么,要知道将来能嫁给你,我还隐什么居,早八百年就来冥域寻你了。” 非寂眉眼瞬间和缓。 流景:“……”就哄好了? 早知道么好哄,她在飞法器上时就该么说,也不至于被他用眼刀刮了十余日!流景心悔不迭,上却愈发亲昵:“帝君,三日不见,你可曾想我?” “该问你自己。”非寂淡淡道。 流景笑了一声:“我自然是想你的,要不是怕你总是问我,我早就回来了。” “心里没鬼,你怕什么。”非寂反问。 眼看着话题又要绕回去,流景赶紧亲了亲他的唇:“帝君,再给我倒杯茶吧。” “自己没长手?”非寂般说着,却还是给倒了一杯。 流景接过杯子,还不忘说他一句:“也幸好你身家丰厚,人又长美,否则就你张嘴呀,在我们村是找不到媳妇儿的。” “你们村要求还挺高。”非寂已经不知第几次被她般说了,闻言一片淡定。 流景不知为何,突然被他句话逗笑,乐直接靠在了他肩膀上。 怀的人儿柔软温暖,还笑一颤一颤的,任由非寂气她三天没露,也忍不住缓了脸色,可再一想,她虽然说了许多,却还是没有一句提到那人名讳。 他突然生出一股烦躁,刚冒出来的好心情也随之消散。 “又怎么了?”流景现在对他的情绪拿捏透透的,不用抬也知道他又心情不好了。 有些事过了时机,再追问便难以启齿了,非寂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掌心向上迸出一团灵力,流景不解地看过去,便看到一盆小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