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你三千年前丢的东西,跟我流景什么关系,”流景果断撇清干系,还故作地问非寂,“帝君,你偷舟明仙君的花了?” “本座没。”非寂木着脸道。 流景立刻看向舟明:“他说他没。” 舟明玩味地勾唇角:“帝君自然不会偷我的东西。” 谁偷的,不言而喻。 流景轻咳一声,正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蒙混过去,月亮突然打了个哈欠,拉拉舟明的手声催促他回去睡觉。 舟明果然就懒再计较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拿走你的花。”非寂冷淡提醒。 舟明笑了一声:“帝君让这花开如此鲜艳,我怎好意思拿走,还是留吧。” “这不是本座开的。”非寂故作,可颌却抬了来。 舟明一愣,猛然看向流景。 流景不为何被他看老脸一红,默默别开脸假装发生。 舟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了:“那就……更不能带走了。” 流景目送他扬而去,一想到他之后会如何笑话她,顿时心里叫苦不迭。她幽幽叹了声气,一回头便看到非寂伸手戳了戳盆里的花,结果花儿瞬间消散,接着又开出新的一盆。 “……干嘛呢?”流景奈。 非寂本来只是想摸摸花,谁道手指刚碰到花瓣便开出了新的,顿时蹙眉头:“伸手。” “做甚?”流景嘴上问着,却还是老老实实伸出手。 非寂拿着她的手指碰了一花瓣,花儿再次消散,然后又开了一盆。 “放到床边的桌上去。”他吩咐道。 “……怎么不收来。”流景哭笑不。 非寂扫了她一:“本座乐意。” 流景:“……”行吧。 见她安静了,非寂眸逐渐和缓:“再去吃一块果脯。” “为什么?”流景意识询问,对上他的视线之后才明白,他这是还惦记着她的舌头。 没想到打这么次岔他还记这点,流景抿了抿唇,乖乖去拿了一块果脯。 方才的苦涩还逗留舌尖,流景这次只谨慎地咬了一半……唔,还是苦。 “如何?”非寂将她剩的一半吃了,确果脯没问题后才问。 流景沉默片刻,笑了:“甜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是说还觉苦,舟明肯去而复返,她少不又要被扎一次舌头。 非寂这才放心。 夜明珠不何时经熄了,屋子里只剩花在发着微弱的光芒。流景时隔三日再次和非寂躺一张床上,心境又与先前了些许不。 所以……她为什么可以让花盛放? 流景皱眉翻个身,却猝不及防撞进非寂怀中。 “干什么?”黑暗中,非寂淡淡开口。 流景刚想道歉,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明明离他很远,为何翻个身就进他怀里了?她沉默片刻,默默抱住他劲瘦的腰:“想让帝君抱着睡。” 寝房里再次静了来。 许久,非寂伸出手,将她牢牢困在怀中。流景声笑了笑,枕着他的胳膊缓缓睡去。 她本以为这一晚是睡不着的,可一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便莫名觉通体舒畅,以至于一整夜连个梦都没,转便睡到了天光大亮。 花还在床头盛放,声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非寂不去哪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 流景懒洋洋床,再次认真打量这间屋子。 记她刚来时,屋里里陈设十分简单,甚至到了朴素的地步,可不从何时,屋子里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安置了奢美的梳妆台,还挂了许丁零当啷的东西。 她在天界大,出于习惯好,出于威严罢,一向都是素衣简钗,来了冥域之后便没了顾忌,什么鲜艳漂亮就穿戴什么,还总往屋里添些乱七八糟的,以至于成了今日模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流景底闪过一丝笑意,认真挑了身鹅黄的轻巧裙衫,又配了相思豆的首饰,收拾妥当之后便步伐轻松地往楼走,结果刚走到一楼大殿,便嗅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她没忍住干呕一声。 流景弄出的声音不算大,但大殿内所人都听到了,非寂抬眸的瞬间,狸奴经主动走过来询问:“冥妃娘娘,您怎么了?” “……大早上就开始杀人?”她忍着恶心问。 狸奴顿了顿,看一血淋淋的大殿,莫名些心虚:“啊……” 非寂打了个响指,所血腥都刹那不见,大殿内只剩草木清香。狸奴回头看一侍卫,侍卫赶紧将几具尸体拖了出去,扑通扑通丢水。 这就……没了?流景眨了眨睛,默默走到非寂跟前:“帝君。” 非寂的视线在她坠着羽毛和珍珠的衣裳上停顿片刻,周身冷戾逐渐褪去。 “好看吗?”流景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不好看。”非寂说。 流景嘁了一声,倾身上前给他倒了杯茶:“明明很好看。” “吃饭吗?”他又问。 流景想了想:“不饿。” “那等会儿再吃。” “虽然不饿,但应该能吃点。”流景又道。 非寂:“那叫人送早膳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