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些不同:巨家是富的他都给了两弟;孩子是才生的,并没有到三岁。结末又大略相象了,“及掘坑二尺,得黄金一釜,上云:天赐郭巨,官不得取,民不得夺!”我最初实在替这孩子捏一把汗,待到掘出黄金一釜,这才觉得轻松。然而我已经不但自己不敢再想做孝子,并且怕我父亲去做孝子了。家境正在坏下去,常听到父母愁柴米;祖母又老了,倘使我的父亲竟学了郭巨,那么,该埋的不正是我么?如果一丝不走样,也掘出一釜黄金来,那自然是如天之福,但是,那时我虽然年纪小,似乎也明白天下未必有这样的巧事。今日喝了贪泉,知道是人以讹传讹,那么郭巨埋儿也可能是郭巨卖儿吧?”
李慧笑道:“多半是了,你想啊,若是郭巨真把儿子埋完了回来,奶奶要是问孙子哪去了,你是说不说实话?要说实话,奶奶一气病死了,郭巨弑母的罪名可就担上了。所以十有八九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郭巨寻思着把儿子卖了,来奉养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成埋儿了,这故事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一个道理,是把四川人念的鞋子给误会成孩子了。”
两人说笑间便已进了城,广州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热闹依旧,两人一早起来赶路,到现在也只是喝了点泉水,着实饿了。李慧一路上留着肚子就是想到广州来吃一顿好的早茶,哪想到在街上这么一看,压根就没有什么早茶可卖,市面上的饮食与扬州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李慧扶额道:“哎呀,是我疏忽了光顾着吃去了,这隋代哪来的早茶呀。啊,我的凤爪、我的蜜汁叉烧、我的虾饺呀。”
“咦,那里有家卖吃的。”趁着李慧哀嚎的间隙,何必将街上的店面快速扫了一遍:“店幌上写着越国食碎金饭,看上去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去尝尝。”
李慧听了忍不住笑道:“你别被这高大上的名字给蒙了,那所谓的越国食碎金饭,其实就是扬州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