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问题,我大可以用和你没太多关系吧或者我也不太清楚呢,来搪塞避开,毕竟我确实没有非回答不可的义务。
但他此刻莫名显得格外认真的眼神,我居然……
非常心虚,弱气中有点娇羞(?)的说还没有。
可恶!
我走在乡野的小路上,用手揪掉了路旁一朵盛开的白色无辜小花,并无意识的一瓣一瓣扯着,这么漫无目的想着,事到如今,回想都有种自己在哪里输了的憋闷感。
至于吗?我虽然犯了错,也不至于从此就被拿捏了吧,我可是有供他吃喝,虽然目前看来干活更多的人是他,占便宜的人是我……但但但怎么说,好歹算是给了他一个家吧!
我还特意扩建了房子呢!我也做了很多啊!
我重新抬起头,扬眉吐气,迈出了自信的步伐。
经历刚才的事,我实在没办法立即自如的和他单独相处了,就找了个机会单独出来,我承认,是稍微有一点逃跑的嫌疑啦!
不过我也是真的有事,之前就已经说好要从某好心邻居那里借头驴,用来承担明天购买物品的负重。
十分顺利的从邻居家里把驴牵出来,我挥手道别后折返,刚开始还好好的,但随着走远,没有了主人,它和我又不熟悉,渐渐就开始不配合起来。
时不时就停下来,我是好言好语,又哄又骗,磨了一路,可以说是半拖半拉回来的把它带到了家门口。
我内心疲累,深刻明白了为什么说一个人倔会说是驴脾气了,是真的驴啊!我都产生了要不还是还回去吧的想法了。
费了千辛万苦,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结果它居然开始往后退!
“喂喂喂!我又不是要拿你做驴打滚,给我老实听话一点啊!”我一路上的耐心都消耗完毕,结果它根本不鸟我,昂地叫了一声,扬蹄掀起灰尘对我发脾气。
地上的尘土弄得我满头满脸。
“呸,咳咳咳!”但我不能去抹,也不能松手,双手死死抓着绳子。
让它跑了,我上哪找头驴来赔啊?
可这牲畜力气大得很,我硬是被它拖着往前,即使脚底下都快磨出火星,也制止不了它的行动方向。
“给我停下来啊!”我怕绳子从手上滑脱,绕了好几道,此刻被勒进了皮肉里。
正焦灼着,身后有人搭住,从我背后伸手越过我去抓住缰绳,圆润突出的骨节如玉石,破旧起毛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皙白皮肤的手腕,手背因用力而青脉浮现。
即使不回头看也知道是谁,他另一手放在驴的脖子上顺着,
神奇的事发生了!
“昂……”臭驴的吟唱打断。
只见本来完全不听我的,躁动不安臭脾气的驴子扭头看换了人迅速安分守己了,乖得仿佛刚刚那路上朝我吐口水,扭脖子,直喷气,简直把暴脾气写驴脸上的不是它一样。
并且还低下头,很小驴依人的用脑袋拱了拱缘一的手心。
我看得目瞪口呆。
我说,
你不认识他吧!?好歹也是我从你主人手里把你借来的吧?这个待遇差距是不是有点明显了?
等到驴子停止暴动,他担心地看向我。
我:……
“我没事……”我见它被控制下来,便松开了手,虽然手上留了几道红痕,不过过一会应该就会消失了。
说完后再次怀疑地看了眼转变成安静如兔的驴子。
该怎么说呢,这种差别待遇还真是挺让人心灵受伤的,这就是神选之子吗……我回忆自己连喂鸡都要被啄出血的惨痛经历。
而他,在家里被鸡仔围着团团转,甚至只是张开手就有天上的鸟儿飞下来到他手里啄食,现在,连头小毛驴都听他的!合理吗?
我只想说……
无敌剑士(×)
迪士尼公主(√)
缓缓捂住心口,我无语凝噎,有些人被嫉妒是真的有理由的!
“缘一,麻烦你帮我牵住它吧。”我头痛地揉额角,那头倔驴靠着他恨不得化身咩咩叫的小绵羊,主打一个柔情似水,呵,我属实有点气乐了。
绿茶驴!
缘一朝我点点头,表情上没太多变化。
我掐腰朝天望。
我不气,我很好,世界和平!
刚安慰好自己,一低头,折好的散发着淡淡皂角清香的布巾递到了面前。
我眨眨眼,记得没错,这应该是他用来包着最珍藏事物的布巾。
“不用了。”我用衣袖随意擦着脸上的灰尘,打算先忍一忍。
他捏着布巾垂手。
为什么感觉他正在失去颜色啊!
我接了过来,“谢谢。”
擦完还给他,他帮我细致的擦掉了脸上遗漏掉的地方。
这,我不由屏息,眼神不敢往他脸上搁,转开视线在他衣襟里看到了一只小小的陈旧竹笛。
“这个竹笛……”
“是我哥哥送给我的。”他回答。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柠檬精啊!
和缘一不同,他的哥哥将来会因嫉妒弟弟,渴望强大实力而背叛鬼杀队,成为鬼舞辻无惨最强手下。
上弦一,黑死牟。
他曾是继国缘一的哥哥啊。
布巾包的就是这个吗?
我悄悄看向他平静无波的脸,他立即就察觉到,转过了眼眸。
呀,偷看被发现了。
我心里慌张,装模作样向前看,又,又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想起了一点剧情而已!到底心虚些什么!
“咳。”
他牵着驴,我双手背着,走在路上。
我故意稍微领先了两步,这样就不用看他,他也看不到我脸上表情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解释,“对了,其实我父亲不是赌鬼,刚才是骗你的,抱歉啊。”
“我知道。”
“我知道是有点过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