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几个管教方案后,继续练剑。
第二天一大早,青骊行就起了床,在大松伺候下梳洗完,拿起剑走出屋门。院子里卖艺的众人在练功,身上头上都冒了汗,看来练了很久了。
青骊行练完剑,发现院子里多了槐花两爷孙。槐花跟着她外公,练了几套拳脚,又拿着短剑与外公手里的木棍对打了几十回合。
大松走近青骊行说,“这老者应该是毛根用毛老爷子。”
青骊行自己也看出来了。怪不得槐花小小年纪,功夫却不弱。毛根用把自己的外孙女教成了一个小泼皮,看她以后怎么嫁得出去。他为了不看见碍眼的槐花,在自己屋子里吃了早饭,又等毛老爷子带着槐花走远,才出了店门。
他以为从此不会再见。
谁知,第三天就遇见了。
青骊行在蒙德城里的官驿中安顿好,推掉了当地官员、乡绅、富贾的宴请,在城里转了转,看看乡情。
他转到红元街口时,看到一个老妇人摆了地摊,卖包治百病的蜂蜡。她的穿着很干净,打扮得也利落,不像个贫苦妇人。她说,蜂蜡是她丈夫采自深山密林的洞穴中,乃是千年蜜蜂精所炼,对所有疑难杂症均有神效,什么人治好了什么什么病,等等。
围了一圈的人,七嘴八舌地问着价钱、用法。
青骊行知道这是个骗子,正欲上前赶走。槐花冒了出来。她钻到妇人面前,说:“婆婆,你肯定吃了不少这个神药吧?你看起来很年轻很精神噢~!”
老妇人笑了笑,态度很矜持。
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妇人。青骊行气得想笑。
“可是,婆婆吃得还不够多吧?”
“小哥是什么意思?”老妇人应该能看出槐花是女娃,只是见槐花穿一身男装,才喊了‘小哥’。
青骊行更加认定眼前的妇人是骗子老手了。
“婆婆是不是经常头晕、失眠,喘不过气来?一气一急的时候,胸口还难受得要命,是不是?”
妇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既然这个神药的疗效这么好,婆婆不要卖了,赶紧拿回家去,留着自己吃。你的病啊,挺严重的。”
“谁说我有病?去去去,一边玩去,别在这儿捣乱。”
“呶,我外公说的。他可是我们那儿的神医。他远远地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站在圈外的毛老爷子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老爷子倒背着手,一副仙师样,见众人看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青骊行暗哼一声,这儿的骗子可真不少。
“我外公给你写了张方子。”槐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冲老妇人晃了晃,“但是,你有神药。我看,婆婆就用不着这张方子了。”说完,站了起来。
“哎哎——”老妇人忘了处境,一把抓住槐花的领口,“谁说我不要。我拿给我家老头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治病。”
她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一转眼功夫,众人就散了。
老妇人的脸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通红。她按着胸口大喘气,一边还能匀出力气来拿槐花手里的方子。
槐花笑了笑,把方子放她手里,说:“每天一副,不可间断。”
“啊?不可间断?”
“你的病已经很重了。能不能停药,什么时候停药,得经过我的诊断。”
“你?”
“哦,我外公。”
老妇人看向毛根用。
毛老爷子上前拉住槐花的手腕,对老妇人说:“听我外孙女的,保你无事。以后不要再骗人。”
青骊行纳闷了,毛根用什么时候会医术了?从没听说过啊。他上前借了方子来看,确实是一张药方。但字体不是毛笔写出来的,像拿着筷子之类的硬木条蘸墨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