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肯定也是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的孩子上不了台面,脸上很无光。
姒廷有点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受。难道是自己领她来的原因?
他几次暗暗示意,让槐花矜持些。她一开始不理会,后来矫枉过正,膝盖到脖子板成一块,只剩下小腿和眼珠动弹了。别提姒廷有多尴尬了。
驸马看到槐花进屋,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非常疑惑地看向姒廷。后者没法解释,只能介绍。公主的庶子憋笑憋得脸发紫,三个出嫁的女儿强忍着鄙视和不满,都不愿意和槐花打招呼。
长公主的/呻/吟/声从内室传来,姒廷急忙让槐花进去诊治。驸马叹口气,让婆子把槐花领了进去。
长公主被病痛折磨得瘦弱不堪了,见着槐花,首先是问她饿不饿,还让丫鬟给她拿果品。槐花板结的身体立刻恢复了柔韧,一步跨到床前,让公主不必操心。详细地询问和检查后,槐花给公主服了她随身带的药。
一刻钟后,公主坐了起来,很惊喜地说:“神医果然是神医啊,药到病除!我好长时间没这么轻松了!”上前抓过槐花的手,亲切地攥着,又是让丫鬟递茶又是让婆子准备诊金。
“公主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我并没有给公主治好病。”槐花严肃紧绷的神情丝毫未放松,“我的药只能暂时缓解公主的症状。”
“这就够好了。那么多太医,一个也没让我舒服啊。神医年龄这么小……太不可思议了。”公主高兴得就差抹眼泪了。
在公主牵着槐花的手走出内室后,包括姒廷在内,都吃惊地张大了嘴。
“瞧你们一个个的样!见鬼了不成?!”公主笑骂一句。
她三个女儿急忙上前,抹着眼泪又笑又哭。槐花趁机抽出自己的手来,走出了屋子。
姒廷跟着她出来,问:“公主的病如何?”
槐花摇摇头,无奈地看着他,说:“很抱歉,我无能为力。用我的药,公主大概还有半年到一年的寿命。继续用太医的药,可能出不了这个月。”
姒廷心头一咯噔,闷吼一声:“你胡说!一个江湖小骗子,竟敢胡言乱语!不想活了!”他非常敬重这个姑姑,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
槐花的脸色立刻变了,甩手一个冷哼,大步就往院外走。
驸马刚好跨出屋门,一见槐花的气势不像去闲逛,急忙问姒廷怎么回事。
姒廷面子更加挂不住,一横心,连声让侍卫拦住她。
槐花也不含糊,连话都不搭一句,上前直接交手。
姒廷这个气呀,辛苦维护了一世的形象全丢在这里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吼一句:“不准伤了她!”
这么大动静,把公主也引了出来,“这是干什么呢?我辛苦请来的客人,就是让你这么对待的?”
姒廷激灵一下,才想起这是公主府,急忙让侍卫退下,羞窘地一直道歉。
公主瞪他一眼,出声请槐花进屋坐。
槐花背着手,昂着头,迈着八字,特拽地走过姒廷的身边,擦身而过时,还哼哼了两声。姒廷又好气又好笑。
他假咳两声,说:“姑姑,槐花的医术的确有两下子。这样吧,姑姑安心服用槐花的药,太医的药就停了吧。鉴于槐花住在客栈不方便进出公主府,姑姑不如让她住进来,诊治施药极为方便。”
“这当然好。小神医可愿意?”公主笑眯眯的,心情好极了。
槐花点点头,“也好。我的药治法比较复杂,等教会了医正再走。若医正的脑子好用、手脚灵活,十天左右估计能成。”
“教医正?”公主一愣,“治法再复杂,也不一定非得医正吧?医正可是太医啊。”调动医正十天,而且还是来学炮制药品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怕有些人要说闲话了。长公主谨慎了一辈子,这时有点犹豫。
姒廷走上前,说:“姑姑,这件事由我来办。您安心养病就行了。”
“好。你办事,姑姑放心。”
槐花听了后,噘起了嘴。
姒廷的心里终于好受了。
不知道姒廷给驸马说了什么,槐花不管走到哪里,也不管干什么,都有四个侍卫、四个侍女跟着她。她试探性地和四个侍卫过了下招,发现走明路,压根脱不了身。
过了半个月,姒廷得到的消息是,槐花一直认真制药,按时给公主诊病,没闹什么乱子。
姒廷很纳闷,这个泼皮有这么老实?原以为她不是个能收敛性子的主,现在看来,自己错了?她如果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还真不能让她和青家走得太近。瞧瞧她失踪的这半个月,京城里不少人上蹿下跳,找她都找疯了。光是一些教头啊、镖师啊、富豪土财主啊,甚至还有些有名的盗贼闹腾,也就算了,连京中的将军也上下打听起来。这么一股势力,可不是普通百姓能比的。
最重要地,她本人灵透得惊人。
所以,她还真不能嫁给青骊行。
这天,姒廷在屏华居给青骊行践行。宴席进行到下午,大家均已微醺,便移到园子里听曲看舞。
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行礼后说道:“启禀皇子,今天属下四人跟随小神医上街寻一味奇药,转到玉井巷时,小神医忽然失踪了。属下回来禀报,其他人还在那里寻找。”
“失踪?”姒廷闲散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你们四个人看一个,都能让她失踪?!京城多少人找她,你们不知道啊?还让她出府?!”
“属下无能!因是公主亲自答应小神医出府,属下无力阻拦。”
“好了,别告罪了。赶紧派人去找!”
姒廷派出了全部的侍卫,不放心,又派管家拿着名刺去找京城右卫将军,希望他能出面帮忙。
青骊行愣了,半天回过神问:“皇子,槐花可是做了什么坏事?”
姒廷长出一口气,“那倒没有。她给公主诊病呢。不能半途而废吧。”
“但皇子的意思,好像把她软禁了?”
姒廷不好意思朝他看,“啊?我就是怕她不靠谱。”
青骊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说:“我说这段时间,都传闻公主的病大有好转了,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