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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岂可露白(1 / 2)

姒廷一边吃喝着,一边看着澄净透明的琉璃瓶和瓶中的酒,再看看一脸认真画像的‘小泼皮’。他看看青骊行,见对方的眼神也落在了琉璃瓶上,眼珠转了转,问:“槐花真的不想成为巨富?后天是我父皇的寿诞,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琉璃瓶或者瓶中的美酒作为贡品献上去,你富甲一方指日可待。”

槐花摇摇头,“不是我清高,我对自己的自制力、自律性什么的,没有自信。有了钱或权,做事更加便利。一个控制不住,可能就会做出‘自以为是’的‘好’事来。皇子也看到了,我认为的‘好’事和你们认为的不一样。没钱没权,小打小闹,做个小泼皮,即能守住自己的‘心’,又不会引起公愤,是最适合我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不想改变现状。”

青骊行一脸震惊,端着酒杯的手竟然打起了颤。

姒廷的脸上维持着平静,心里却掀起了巨浪:眼前的人若不是个妖精,还能是什么?一个十五六的小孩,再怎么早慧,也不能有这样的眼界和胸怀。他咬着牙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拿过琉璃瓶继续倒。

“皇子不要再喝了。喝醉了可不舒服。”槐花边画边劝了一句。

“小气。”姒廷不理她,继续边喝边吃。又喝掉一杯酒,他头也晕了,舌头也僵了,身子轻飘飘的,坐正都困难了。

他呵呵笑,大着舌头对青骊行说:“我以前喝醉,从没有现在这种感觉,舌头竟然是直的~!你也喝多点,感觉一下!”他拿着琉璃瓶,想给青骊行倒,却差点连瓶带人都摔了。青骊行赶紧接住,把瓶中最后一点酒倒在杯中,示意侍从扶姒廷去休息。

姒廷挥挥手,“没事。除了身体不听使唤,我现在感觉挺好。我的酒量是很大的,一喝半天,从没醉过。现在这样,一定是酒的缘故。我怀疑这个泼皮在酒里下药了~!呵呵呵~~”

青骊行一口干掉杯中的酒,说:“皇子,我们来公主府前,就喝了不少酒。加上这酒太烈,所以才醉的。槐花没有胆子在酒里下药。”

“不对,肯定是她下了药。”姒廷笑得像个傻子,“我的手啊、脚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呵呵呵~,她报复我,所以在酒里下了药,想让我残废~!!一定是!”

槐花冷眼看过来,合上画板,凑到姒廷面前,上下看看说:“阴险腹黑成你这样,还真少见:醉成这样了,都没忘算计人!”

姒廷冲侍卫们招招手,“抬我回府~!把这个意图谋害皇子的泼皮无赖带上!我的身体好不了,她就不能走!”

“皇子~!”青骊行的脸僵硬得难看,“这酒绝对没有问题。你看我喝了没事。槐花自己也喝了。公主已经答应她,可以回家去了。忽然中途变卦,会落一个皇家失信于人的口实……”

“公主答应在前,她下药谋害皇子在后。我又不是送她去监狱,世子不必担心。只要她把我的身体恢复原样,不会治她罪的。嗯~放心吧~呵呵呵~”

青骊行急了,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说:“皇子,您住在公主府,醒了酒后再走如何?槐花制药的器具挺多,搬动不易。住公主府里,治病方便。”

姒廷看看自己的袖子,又抬头看看青骊行,傻呵呵地笑了,“你怕我损了泼皮的名声?那你一起跟着呀。若泼皮真的因我嫁不出去,我就敢娶了她!可你不敢呀,呵呵呵~,管得挺宽!”轻打人家一下,笑得像个傻子。

青骊行的脸色更加难看,怒火有点掩盖不住了。槐花拍拍他的胳膊,“放心吧。这世上没有能欺负我的人。”

侍卫们抬着姒廷、押着槐花走了很久,青骊行都没缓过来,脸色铁青地站在公主府前。大竹劝道:“世子,我们也走吧,站在这里不合适。”

青骊行的身子晃了晃,慢慢地爬上马,走了。

姒廷在路上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泼皮坏笑着捉弄他,给自己画了个女妆不说,还踩自己的脸……他气得发疯。他越气对方越高兴,捉弄起来更起劲,后来他忍无可忍,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守夜的肖怿迅速过来,掀开床帐,轻声问:“皇子,可是做了噩梦?”

“那个泼皮在哪里?”

“在客房歇息了。除了守夜的,还在屋外安排了10个侍卫守着,跑不了。”

“我头疼,叫她过来给我医。”

肖怿答应一声,出去了。过了一会,他听到了泼皮伴随着呵欠的抱怨声。

“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喝醉酒头疼,很正常的嘛。”然后是瓶瓶罐罐的叮当声,“把这个薰香点上,解酒奇药。把门窗关紧点,别浪费了,我的药贵着呢!”

一股异香透过床帐飘进来。

“槐花,你这药不是迷香吧?”

“皇子出身高贵,心眼可不能太小。我可是一门心思给您治病呢!”

姒廷忽然模糊的意识里,最后只留下‘呢~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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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槐花叫醒的,“皇子,皇子,太阳老高了,该吃早午饭了。“他一惊,急忙翻身起床。

“瞧瞧,睡了一地的人,肯定昨晚被折腾得太累了。”她说着,一个一个把地上的小太监踢醒,“让厨师上饭,我饿了。”

房门和窗户大开,明晃晃的光照进来,姒廷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他顾不得找槐花麻烦,一叠声吩咐下人。他今天要去会同馆,与太子一起接见各国祝寿的使节,商讨在皇上诞辰上的祝寿次序,并确定和检验贺寿礼品。虽说只是去应个景,但迟到总归太无礼。

鉴于槐花在场,肖怿和两个小太监没有脱掉姒廷的亵衣,直接给他穿礼服。

姒廷一边穿衣,一边问蹲在凳子上不错眼珠盯着自己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回避?”

“你不是穿着亵衣吗?又没光着。”

“嗬~!”姒廷翻个白眼。他闻闻衣袖,又扯过头发嗅了嗅,“不行,酒味太浓。这个样子不能见人。马上传浴汤,洗净再去。”

槐花一下子跳到他面前,“您不是要迟到了吗?沐浴太费时间。我给您撒点香香的药水,保准闻不到酒味。”

她一边说一边去背包里扒拉。

姒廷微眯眼睛,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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