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莲子,未曾入口便已经觉得神清目爽。再喝一口刚好消了晚膳的沉腻。满意的点头道:“是合适的。”又看向长平:“你也坐下吧。这步棋到底凶险了些,那元贺真人何等奸滑,倘若被他知了底细,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长平道:“原也未想做,还得亏这两天的暴雨给了我的法子。反正终究是要走的,不如试上一试,对于我本来也无损。”
戚贵妃叹道:“他是败给了自己的贪心,一听大王提起你便只想到停工换银。又一个劲的把灾厄推至你身上,最后竟圆不回来自己的话。”
长平偏头俏皮道:“我虽不在,但我也能猜到必是母妃的穿针引线,才能引君入瓮。”
戚贵妃笑道:“那倒也不是,真要感谢倒是要谢谢隋明礼了,没有他的风浪也此不到你父王这条金龙。长平,你看这人心贪欲深不见底。不过,这元贺到底有金丹之功,估计你父王不久就会恢复他宫位权势”
长平颇为肯切:“母妃,您比我更清楚,这元贺真人何等误国误民,虽说根本是在父王那里,但削减身边污垢总比与混浊融为一体来得好。历朝历代,哪个君王能服药长生,因沉迷丹药而暴亡倒是不少。”
戚贵妃郁然叹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好了,你不要再劳心费神了,后天便是你们出行之日,一切可打典好了?”
暮雪道:“请娘娘放心,奴婢定会照顾好公主。”
戚贵妃面露欣慰之色,又吩咐了一番便要离去。
长平像想到什么,忙唤起贵妃:“母妃留步,长平还有一事。南华久旱,这两日又是接连暴雨,土地缺水久矣必已干脆松驰,急雨至后极易引起山土崩塌,泥石飞流。请母妃务必留意川顺,西流两地报文。”
戚贵妃极为赞许:“你若是男儿身,太子之位让于你又如何。”
长平低下头道:“母妃谬赞了,太子哥哥他很好。”
戚贵妃走后,长平不知怎地,只觉得心潮澎湃,一时竟连书也看不去。窗外月色如水,照到缸中的盛开荷花上两相辉映,似能从花瓣上滴落一般。晚风徐来,长平只觉得一花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