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听了杨贵妃的话也觉得自己太过火急,说起来事也不大,终究是自己家姑娘的事,人给了台阶再不下大家也都不好看。神情不由软了下来。徐福看得清楚,忙和小内侍又扶起他与安和郡主。
李渊池道:“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这未免也太过了些。退下吧。”
独孤皇后看了看贵妃,以笑示意谢之,又向着安宁道:“安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平时可见是父亲太过娇纵你,又不肯好好学习女红,回去给我静心三日,三日内不可出府。”
安宁不敢反驳只好丧气的谢了恩与父亲相王退下去。出了门她又活泛起来,想着父亲断不会锁着她。岂知到家后她才知道自己这如意算盘错了,相王对此事极为看重,一到府内便将她封在内院并警示下人,郡主后续外出见人必须报来,未经他许可不可出门,如有违背直接打杀。一时相王府人人自危起来。
那边相王与郡主退下,这边李渊池才想到问着顺王、昌王道:“你们二人又是何事?”
顺王道:“回父皇,儿臣遇到相王拉着二弟,见在街上实在不雅便过去排解,不想舅父说我们兄弟相护,怒气更大便拉着我们一齐面圣。”
昌王道:“安和调皮,舅父也是年纪大糊涂,当天下谁都喜欢他家野蛮姑娘。堂堂王爷在街上便拉着二哥不放手,红口白牙讲二哥诱惑安和。要不是他寻死觅活的,倒像是非要把安和许给二哥才对。”
独孤皇后面色一沉道:“不许背后说长辈。”
昌王嘴上说着不敢,看表情却知道是不同意母后所说的。长平看着三王与红叶手札上所记一一对应。三人身量相仿,皆身穿同制常服,只是颜色不同。顺王为大秦皇帝长子为人敦厚儒雅,待人和善,未穿鳞甲的齐王原来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只是面容太过严肃。昌王更是俊美,一双丹凤眼,眉间竟还有颗朱砂痣,惹换上女装怕也是顶级美人。
李池渊道:“相王倒是提醒我一件事,你们也都大了又都在外开府,竟都没有娶妻。要是早点有了内室也不会生这些事了。”
独孤皇后道:“这倒是臣妾的不是了,想着让他们自主遇到喜欢提就是了。却不想这一放倒久了。”
杨贵妃笑道:“这可并非姐姐的不是,光是招揽各式贵女便不下十数次了,我们这些王子们,不是说公事忙推脱不来,就是来了见这个胖那个过瘦的。你们三个在这可要作证,想想自己的表现吧。”
顺王笑道:“正如贵妃娘娘所讲,是儿臣没有这个心思罢了。咱们大秦国蒸蒸日上,国运昌隆,正是开彊拓境的大好时节。这些小儿女心思放放也不会耽误什么。”
昌王和齐王也附和道:“大哥说得对。”
李池渊一脸骄傲的看着三个儿子,我大秦天命所归,自然才可有此人中龙凤。正得意间却又扫到旁边蒋青,才想起原来还有此事。他想着却突然犹豫了起来,自己这位皇后很是善妒,又生性刚硬,若是纳了这些美人进来只怕会有难堪,可若是不纳进来赏给儿子们又是心有不甘。想来想去,这位大秦国的皇帝竟在此事上犯了难。
顺王道:“父皇母后,若没有其它事,儿臣等便退下了。”
杨贵妃看了看南华众人,又向独孤皇后使了个眼色。独孤皇后突然开朗便道:“你们且等一下。陛下,三人未有成家,不如将南华的贡女们便赐了他们如何?”
李池渊一时不好应答,只是吱唔着。
顺王等人顺着独孤皇后话语方向看去,正看到长平五人。虽见过不少绝色,可如今看到不同于大秦国女子的风貌也不由心中叹道确实是为美人。顺王看着父皇神色,知其不舍便道:“母后,此是贡物自是朝给父皇的,我等哪有资格。”
独孤皇后道:“既是贡物自可赏赐,你父皇又心系你等大事。”
顺王道:“母后,儿臣婚姻大事自然要您作主。只是这些又不能成为王妃,也不是这个时候论断。”
独孤皇后见三人一直抗拒也不好太过强求,转向李池渊道:“陛下以为何如呢?”
李池渊咬咬牙道:“罢了,你们母后所说也对。南华所来五人,你们各挑一人选入自己府中吧。难得有此机会就别再推辞了。”
齐王还要再说,昌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三人便不再多言。
独孤皇后见如此,心情颇为喜悦,便拿过名录来道:“既如此,我看这……”
顺王看了一眼徐福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便笑道:“母后,既如此,便让我来挑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