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公主您要是男子必是将帅之才。”
长平微笑地看着晚萤道:“看你说得满头汗,回去怕又是被暮雪说了。李瑞长得那么凶,你倒是不怕。”
晚萤道:“凶吗?我倒觉得比齐王殿下好呀,殿下那双眼看人便好像能把人冻住,也不敢大声说话。瑞爷看着却是有点呆呆的,我说什么他都说好。”
长平笑道:“人家跟着齐王千军万马厮杀过,大场面见过多少,咱们这些不过是些小事,不过是人家礼貌敬你罢了。难道他要说这些都没什么,我在战场上杀人才是真英雄。”
晚萤道:“怎么会,瑞爷也不是那种人呀。奴婢是说瑞爷根本不会因为自己见过大场便小瞧咱们的,他肯定是真心佩服的。”
长平道:“你这见他也不过几面,便敢说这么了解呀?!”
晚萤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奴婢就是感觉得到。”
长平忍不住笑,只好用衣袖遮住道:“好,咱们晚萤最是能看懂人心。既然有这等英雄赏识,那你可要把那酸梅汤好好给人家送来。”
晚萤调皮道:“这是自然,反正都是王府的东西,咱们也不亏。”
两人回梧桐院却桂嬷嬷正在喝着茶等着长平,见长平进来桂嬷嬷先行了礼,拉着长平手回了位置后方道:“贵人,奴婢就直说了。殿下事出突然,您看齐王这个样子,怕本月的十五是来不及,奴婢想再查个好日子,贵人觉得如何?”
桂嬷嬷话音刚落,长平觉得自己像是卸下了沉重的担子,她又不好表现出高兴便低下头道:“嬷嬷定就好。”
桂嬷嬷见长平低下头以为她是伤心,这日子一延再延着实损了齐王府风范,入了府又不给人家个名份也是十分愧疚,只好柔声道:“贵人,日子还长。待齐王好了自是不会亏待贵人。”
长平抬头道:“嬷嬷无需担忧,长平既已入府便是府里的人。犹记之前嬷嬷教诲,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怎么会因为此而心生埋怨,不过是时间迟了点,殿下身体康健才是重中之重。”
桂嬷嬷见长平如此说心中颇感舒心,这南华公主竟还能把自己的话记在心上可见是个懂事的。这么多天自己也是一直在观察着,知书守礼待人温和,又除了性子稍许闷了些其它都是好的。虽说是个侧妃也不用做多大礼仪,名上总是个主子,也要有些礼仪。如今自己说了长平又同意了,也算是了了一件事。便让长平休息,自己也去忙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长平不过是在原来规律的生活中增加了一项任务。每日的申时便去看齐王,两人见面时从来都是齐王问长平答,左不过是问些长平在南华幼时的事情,长平也不防着皆是如实回答。比对着屋内长平和齐王的冷清,屋外的李瑞和晚萤可是聊得开心,两人时常是喝着晚萤熬得酸梅汤便在荫凉处讲各自往事,讲到动情处李瑞还要演示打一身功夫,收获便是晚萤满满的崇拜。连暮雪都忍不住道:“晚萤,怎么每天到了下午你便心像长了草似的,坐都坐不住,看殿下你倒是比公主还积极。”见晚萤不好意思长平才会笑着解围道:“齐王殿下喝了晚萤熬得汤,赞不绝口,赏了不少东西,她自然是高兴的。”
眼看着齐王从躺着到坐起再到站起活动,齐王府上下皆是欢心不已,只是晚萤却有些许遗憾,因长平见齐王恢复后便不再去看他,她也听不到李瑞的故事了。这一日齐王刚下了朝回来,叫了桂嬷嬷过来两人还未说话。院外内侍尖锐而悠长的声音:“圣旨到。”
梧桐院离得远,长平在院内正专心致志绣着手帕面,就为这一手帕子长平耳朵快被暮雪说出茧子。“便是诗书再通也不与绣工冲突,奴婢可没听过哪家姑娘不会绣东西的。绣得好不好与会不会绣也不是一回事,不管怎么说也是公主的大日子,总得有件自己上手的东西。”实在躲不过,挑来挑去便选了绣上手帕,比起礼服和鞋面都容易得多,就饶是这个还要被暮雪时时检查,一会是样子图不吉利一会儿又是线歪了。她也不敢反驳,只能按着暮雪的指点来改。这一会儿刚是看见暮雪露出点满意的笑模样,便想着也放松些。晚萤和翡翠却不管不顾地冲进来道:“公主,不好了。”长平抬起头来见她俩人慌张的样子问道:“什么事,慌成这个样子?先坐下擦擦汗。”
翡翠道:“贵人,圣上刚下了旨意,要咱们殿下与北陈国公主成婚。”
暮雪脸色一变手里的绣绷拿不住也掉在地下,晚萤伤心道:“公主,瑞大哥说前段时间齐王领兵去平高句丽,便是去解北陈国的急,又救了北陈国的公主,公主便对殿下一见倾心。求了北陈国主来许亲。”
暮雪道:“你怎么不早说。”
晚萤懦懦道:“我也是刚知道,若不是圣旨下来,瑞大哥也不和我说。”
一时三人都看向长平,长平倒是神情冷静:“圣旨都下了,哪里是不好了,这才是咱们府上的大喜事,我们也应该共同欢喜。”怪不得刚才她右眼皮一阵莫名狂跳,原是应在这上面。对于她来说又能有什么不同,如今正妃到位她也才显得名正言顺了。这倒也能理解北陈国不像她南华,人家兵强马壮是大秦有力援手,大秦四处东征西讨时皆同步出兵。如今北陈国王上赶着求嫁女,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圣上又怎么会不答应呢。有了这个正经圣上的赐婚,府里便有了正经的主人,华才人也应该安心了。见三人还不动便无奈道:“还愣着干嘛,不去向贺喜,再晚便要错过这机会了。”
翡翠堵气的坐下,为长平抱不平道:“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暮雪和晚萤更是身形不动。长平笑了笑把暮雪掉在地下的绣绷拾起道:“好吧,那便不去。可知大婚定在何时呢?”翡翠和晚萤彼此看了看都摇了摇头道不知。
长平一脸无奈道:“也罢了,反正稍后也会全府皆知。暮雪先生,您看我绣得白兔如何?”长平原本是绣蝴蝶,不知为何下了针理了线才发现自己绣得是一对雪团玉兔。
长平的平静慢慢也感染了三人,想了想又是圣上钦点,自己也不能如何,全府上下皆喜的日子也不便垮下脸来,索性四个人都不出门在这小小屋子里看长平绣东西。长平这才觉得不好,原本一个老师已经压力够大了,现在又多了两对眼睛怕自己想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了。便劝她们道:“好姑娘们,你们也出去走走吧,这里又没什么活儿,热得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