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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江城8(1 / 2)

绿江城是西域通往中原的必经之地,是雍州最为繁华的边陲县城,这里商贾云集,鱼龙混杂。

能在这城中打开门做生意,左右逢源站稳脚跟的,绝非等闲之辈。

掌柜娘子王荠被对方这么呵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更浓,微微欠身行礼,说道:“原来是高老爷的人,请恕妾身失敬了。”

黑袍大汉见她姿态越发恭顺,便也不再计较,只是抱怨道:“何时能上菜?本大爷都在你这儿站半天了!”

一旁的灰袄大汉开口问道:“有什么好酒?整上几坛。”

跑堂立即从后面探出脑袋,抢答道:“小店新进了一批上等的双凤酒!客官来点儿?”

“这酒够烈吗?”灰袄大汉又问道。

跑堂正要回答,黑袍大汉却说:“甭管是什么酒,尽管拿上来,咱爷俩千杯不倒。”。

王荠随即对跑堂吩咐道:“带三位客官到楼上的天字第一号上房,动作快点!切莫怠慢了贵客。”

跑堂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见掌柜脸色如常,眼角的余光又向下扫去,只瞥见那只穿着鸳鸯并蒂莲绣鞋的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脚尖微微抬起,轻点了两下。

这是掌柜传递的暗语。

他立马会意,连忙笑呵呵得应了声“好嘞”,便上前领路带人上楼。

待人走远后,柜台里的伙计走了出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帕子,递给王荠。

他疑惑得问道:“掌柜的,我来这儿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客人进这天字第一号上房。”

王荠意味不明得笑了笑,说道:“因为天字第一号上房并不是用来接待客人的。”

“这……”伙计不明所以。

“双凤酒是雍州名酒,姓高的嗜酒如命,但他的赌坊唯独只供应此酒,这俩二愣子居然不认得,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人。”

伙计大惊:“这两人到底是何来路?竟然敢打着高老爷的名号。”

“先别管这么多,叫伙计盯紧了他们,派人去告诉姓高的,他摊上大事儿了,让他自个儿来抓人。”

王荠说罢,目光远远得望着那个瘦小伶仃的身影,随着上房房门被重重得合上后,她手中的帕子已揉作了一团。

……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伙计便端来了一整只烤羊腿,一笼馒头,一碟花生米,还有两大坛美酒。

等伙计退了出去后,灰袄大汉迫不及待得打开酒坛,倒出里面清透明亮香醇芬芳的酒液,一饮而尽。

他吧咂着嘴,意犹未尽得对同伴说道:“这酒果然差点子劲儿,跟喝凉水似的。”

黑袍大汉没有着急落座,而是先站起身来将门窗都反锁起来,尔后又是不放心,环顾四周后将床榻搬了出来,抵在房门后。

灰袄大汉不以为意得说道:“咱有钱就是大爷,他们不敢随便进来的。”

“我是怕这丫头跑了。”

黑袍大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少女,坐在桌前用小刀切下一小块羊腿肉,扔到少女的面前。

“吃吧!别回头饿死了。”

华玉真一脚踢开那块肉,握起拳头瞪着对方说道:“我才不吃你的东西,我又不是小狗。”

黑袍大汉一听,气得脸上的青筋暴起,正要冲上去打人,灰袄大汉及时制止了他,说道:“大哥别冲动,真打坏了咱们还怎么交差?”

“那就绑起来,堵上她的嘴!”

黑袍大汉说干就干,将堆叠在榻上的被褥撕开,用布条缠绕成绳索,将华玉真的手脚绑起,然后再往她的嘴里塞上馒头,再捆上几圈,彻底防止华玉真逃跑和呼救。

做好这些后,黑袍大汉方才心满意足得坐回座位上。

“要我说,这丫头跟没长大的小孩一样,和咱草原上的女人根本没法比,首领还不一定看得上她呢。”

灰袄大汉给他也倒了一杯酒,盯着少女笑得一脸猥琐:“这大周的女子跟咱们那儿的长得就不一样,各有各的妙处,说不定首领也想尝尝鲜儿。”

说罢两人开怀大笑,华玉真听得心惊胆颤,缩在角落里默默落泪。

毋庸置疑,他们是西戎人,他们口中的首领就是所谓的“买家”。

两个西戎人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聊得热火朝天。

“都怪那个秦王李景衡,要不是他这次严查军需征购,吴家收购的那批劣等皮毛和马具出不了手赚不到钱,也不至于送这么一个小丫头过来敷衍了事。”

“就是啊!不过听吴管事说,这个小丫头跟吴少爷还有婚约呢,差点儿就成了吴家的少夫人了。”

“少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那吴少爷亲手卖给了咱?吴少爷从小就在钱堆里打滚,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再美若天仙的女人,在钱财和权力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人家吴少爷还盼着有朝一日高中状元,娶皇帝的女儿当老婆呢!”

“哈哈哈哈……”

两人越说越起劲,很快又切换成华玉真听不懂的西戎语。

初次见面,她只觉得那位吴才良长得一表人才温润如玉,功业未成不成亲也不纳妾,还好心得主动给她写退婚书,赠银子孝敬老人。

现在她终于真实得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实际上他的心比吴夫人更黑,那波澜不惊的双眼下,藏着专门坑害老弱妇孺的阴险毒辣的诡计。

自从阿奶生病后,她则曾多次跑到村口的泥佛像前跪拜,乞求神灵能够保佑阿奶早日康复。

可阿奶的病却没有因此好转,反而日渐严重,她开始跟着村里能辨认草药的姑娘,上山给阿奶挖药材,虽然收效甚微,但也总好过坐以待毙。

此时的她心中懊悔与怨恨交织。

后悔自己轻信了吴家的承诺,后悔将田契交给吴管事,后悔没有听从老何的话乖乖待在营房里。

她恨吴家背信弃义,她恨吴才良欺骗了她。

但她最最后悔的是,没有坚持依靠自己的双手,去继续寻求救阿奶的办法,而是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企图通过别人的怜悯和施舍,来拯救她身边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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