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过几日,王家议亲宁安郡主的消息就传来了,虽然外人不知,可王迩,张冠玉,张亚男,宁安郡主都知道,之前宁安郡主是要议亲给张冠玉的,如此,几日之间便尴尬了,张亚男去嬷嬷处的时候见宁安郡主不在,第二日便自己早早的告了假,毕竟是宁安郡主的嬷嬷,宁安郡主因为回避自己不去学习,反倒是自己去学习终究不合适。
王迩也告了假不来学堂了,王迩不来,王肆便更不可能来,宁安郡主也告了学堂的假,学堂便一下子少了好些人。
“妹妹,要不你来学堂吧,现在学堂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张冠玉回府之后和张亚男撒娇一般说道:
“哥哥,你可生气?”张亚男看着自家不开窍的哥哥问道:
张冠玉听了,便如点燃的炮仗,吼道:“他们,他们,不知廉耻.....。王迩我当他是同窗好友,他却......。”
“那哥哥可还因为其他的生气?比如宁安郡主可能会同意。”张亚男继续问
“这个,这个.....没有,虽然我是觉得丢了面子,可确实没有议亲,男婚女嫁本就不应受到干预。”张冠玉思索了一下,回话。
张亚男听了,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哥哥便全当是成人之美了吧!如此,可会好受些?”
“那你今日便同我一醉方休吧?”张冠玉说着就要小厮去搬酒。
张亚男这几日丝毫没有陈武的消息,心也是烦得很,便答应了。
兄妹二人各怀心事,喝得烂醉,第二日学堂都去不了,便也见不到其他任何人。包括宁安郡主、王迩。
张亚男还未得见宁安郡主她们,一日张老夫人匆匆把二人叫去了身边,算算日子,张大将军自己一身轻骑回家到是可以到家,可这次战事是关乎疆土的大战,更是鼓舞士气,树立威信的一战,回城便就必须得大张旗鼓,要张家军:“及尔出征,唯尔独尊”的呼号响遍天下。
不知祖母叫二人去是为何,张亚男急急去了张老夫人的院子,张冠玉快些已经到了,张亚男见祖母和兄长脸色不对,便已经猜到定是父亲出了事情。
祖母见张亚男到了才又开口说:“你父亲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被西夷和北狄联军夹击。可之前告捷之后,边塞的州府的军便已经回了各州府,你父亲遇军时,所剩兵力已经不足,如今生死未知,南边蛮夷本不成事,加上有山脉或海洋阻隔,本一直上供我朝,和我朝相交甚好,如今听说西北联军,便时有滋事,南边的州府便也不能全力相助于西北边战事,如今,这天下恐有大变故了。你们兄妹二人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又拉着张亚男的手挂着苦相说:“可怜我家亚儿,当时为你取名如此便是想你不亚于男,可.....。如今你的及笄之礼在即,可......。”
张亚男拉着祖母的手,眼泪早已经哭花了状,她之前确实没有遭遇这些事情,张大将军出征没有不胜的,如今虽有心里准备知道战场上是个十死九生的地方,可到底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
张冠玉跌坐在身边的椅子上,他亦才及笄,又是个不成器的,如今听了这个消息,一时也不知如何反应。
祖母早年随祖父上过战场也是军师,几十年后宅的颐养没有丢失她的敏锐和果敢,她拉开张亚男,大声吼道:“张家独子张冠玉跪下听话”
她这一吼才把眼神已经涣散的张冠玉叫回了神,起身跪在地上:“张家独子张冠玉在”
“如今之后,张家主家之主便是张冠玉,你要自己主好自己的亲事,过两日我陪你一起去三王府议亲宁安郡主。”祖母肯定的说。
“祖母,我和宁安郡主.....。”张冠玉想开口解释。
“张家如今你父未归,战事不明,如果胜利了,你父亲是死是亡,张府荣贵均在,你们自然也能安稳。可若是败了,你父亲是生是死,这个举国进攻的决策总是要有一人来背,这个人不能是圣上,只能是我张府,轻便是你父亲降职剥位,重便是张家全家抄家流放。你如今捡起早先你母亲为你牵的这条和王府的亲事,便是为这战事输了之后,为张府谋一生机,谋这轻罚。”张老夫人一口气说完了事情。张冠玉和张亚男面面相觑,也知道了,就算百般不愿,如今,张府也只有这一生机在。
张冠玉和张亚男告了祖母,张亚男安慰张冠玉说:“兄长你也莫急,我们再想想,事情一定还有转机。我们好好想想。”
回了院子,张冠玉自己脑子不灵光,便守着张亚男,希望妹妹脑子灵光一些,真能找到一些其他方法。张亚男一直提笔在写写画画,可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以前自己自诩的种种小聪明,如今放在家族对外的大事中,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自己甚至连京中还有谁可以帮上父亲一把都不知道。自己这般写写画画只是为了让兄长能稍微好受些。
天即将开光,张亚男才开口对兄长说:“我们明天去学堂和那些小姐公子好好谈谈话,至少要知道谁家是可以帮上父亲的,这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了。如今,事情未定,我们若是就冒然上门去找父亲母亲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人情,却是徒增慌乱,反倒是让张府更早进入不利之地。”
二人次日去了学堂,果然见学堂之中已经走了两人,不过好在家中是从二品以上的都还在,这些才是能说上话的。张亚男平日作风不受其他家小姐喜爱,平日里宁安郡主在,那些小姐才会巴巴的上来巴结,可如今宁安郡主不在,她们也没来找过张亚男说话,张亚男想自己去找她们说话,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一直踌躇着,没有进展。但见自家哥哥已经和其他公子聊上了,便也鼓起勇气和身边的一位小姐说话:“崔小姐,你母亲老家据说风景极好?”
哪位被问的小姐好似也比较踌躇,回着:“是的,是好看,小姐是想去看看?”
二人便聊了起来,一战得捷,便又去和其他小姐说话。好在虽是都知道边疆战事,可这天下是靠张家才护下来的,这些高官的之女对张家兄妹还是同情更多。
下学后,两人便留在了学堂里分享刚得的消息,从子见父,崔家早先祖上是商户出身,所以,最是逢源,但却是靠不住的,司马丞相家,从来就和将军府交好,父亲和司马丞相算是政见上的知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