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之前听她爸讲过。”
“我查到了,我们快去!”路恣诩说。
黄玉荣眼泪再次涌出,抑制不住嘴角,边流泪边笑着说:“好,快走吧,谢谢你。”
路恣诩忽然脚步一顿,将牛奶送给了刚才赶火车那个男人的女儿,他们家和黄玉荣是邻居,起初女孩的妈妈有些迟疑,看到黄玉荣站在旁边才同意。
“还不快跟哥哥说谢谢?”
“谢谢哥哥,哥哥真好。”女孩声音甜甜的说。
“不客气,你也很乖。”路恣诩说完就出去拦了个车,带着黄玉荣,两人飞速往城郊去寻找司晚。
司晚坐在铁轨旁,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趟火车也没来。
司晚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辽远寂静,风偶尔吹起发丝,很凌乱,却没有一根挡住司晚的眼。
司晚释然一笑,脑海里回想着和朋友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特别想到和路恣诩的点点滴滴,情不自禁泪腺崩塌,居然有一丝不舍。
风连带眼泪一同吹去,司晚自嘲,站起来走向轨道最中间,正要向后走,突然后面一个声音将司晚的脚步定住。
司晚缓缓回头,只见路恣诩扶着黄玉荣往这边飞速赶来。
黄玉荣看到司晚的一刹那,庆幸不已。
路恣诩和司晚隔空遥望,即使遥远,但此刻,不用说也明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便看到了对方最纯粹的情感。
黄玉荣看清司晚正站在铁轨中间,心急如焚,撒开路恣诩,说:“你快去,拦住她,危险!”
路恣诩眼神坚定,还没等黄玉荣说完就如箭离弦,脚下再多坑洼也不在乎,朝着司晚飞奔而去。
“司晚!”
司晚像被惊动的兔子,惊呼一声:“站住!别过来!”
路恣诩害怕刺激到司晚,她站在铁轨中间,每一步都容易摔倒受伤,万一车来了卡住脚就晚了。
路恣诩站定,顾不上不断往下流的汗水,说:“司晚,有什么事下来慢慢说,好吗?”
司晚看到路恣诩,眼泪决堤,说:“路恣诩,对不起啊,我……没你说的那么好,你很好,可我……不值得。”
路恣诩内心兵荒马乱,语无伦次,说:“不……不……不是的。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说好吗?我真的害怕,司晚!真的,你快下来!”
司晚看到远处焦急往这边赶的黄玉荣,猛吸一口气,摇着头,说:“路恣诩,我的人生……我都没希望了,我觉得我活的好失败啊!我连操控我自己自由和思想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没有看到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最后一面,没有参加他的葬礼,连死讯都是从网上知道的。我简直太没用了,太失败了。不过还好,待会儿,就都彻底结束了。对不起啊,还差你两件事,又完不成了,这次允许我赖一次账吧。”
路恣诩再也忍不住,头一次流了眼泪,摇头说:“不行,从来没人可以在我这赖账,你也不能例外。”
“路恣诩,遇到你的这一年,是我最开心的一年。”
此时黄玉荣好不容易到了,焦急地眼泪止不住地流,“晚晚!”
司晚听到黄玉荣的声音,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司晚不顾一切拼命往前面跑去。
见状,路恣诩也顾不上了,直接进去追,好巧不巧,火车的汽笛声传来,且越来越近,火车逐渐映入眼帘,路恣诩终于追到司晚,最后关头,路恣诩一把拉过司晚,司晚撞到路恣诩怀里,路恣诩抱着司晚直接跳了出去,两人滚了很远,总算平安无事。
“晚晚!”黄玉荣朝这边跑过去。
火车带着黄玉荣的声音呼啸而过,再晚几秒,悲剧将不可挽回。
路恣诩垫在司晚下面,司晚立马起开,扫着路恣诩的身体,带着哭腔,“你有没有受伤?”
路恣诩忍者疼痛,说:“没事,你受伤没有。”
司晚摇着头,扶着路恣诩起来,路恣诩一下子拉到了伤口,忍不住吃痛。终于看到路恣诩大大小小的伤,司晚悲伤抑制不住,“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路恣诩疼得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散出来,强忍着说:“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喜欢的人就这么从我的世界……消失。”
司晚看着路恣诩被石头硌的一身的伤,哽咽着说:“值得吗?”
路恣诩带着劫后余生的笑,说:“怎么不值得?”
路恣诩话音刚落,司晚就晕了过去,路恣诩一把抱住司晚,随后就看见滚在了一旁的药瓶。路恣诩吃力地捡起来,看到是安眠药后,立刻慌了神。
对黄玉荣喊:“快打120!快!”然后抱着司晚快步往大路上跑了过去。
黄玉荣颤抖着手拿出手机,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紧急送往医院。还好送的及时,保住了司晚的命。
路恣诩听到司晚身命危险解除,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给程放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还没到啊?”程放说。
路恣诩捏着眉心,缓了个神,说:“我们突然有事来不了了,你和新然好好玩吧。”
“嗯……诶,你语气怎么变冷这么多,听着像是有些憔悴。”程放说。
“没,就是跑了几步有点累,挂了啊。”
路恣诩的伤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处理过了,黄玉荣见路恣诩一身的伤,内疚不已,说:“小路,今天……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晚晚,也救了我。”
路恣诩抿唇,说:“没事阿姨,司晚……她心理需要好好疏导。”
黄玉荣点点头,说:“我知道,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今天也受伤了,对不起啊,你快回家好好休息吧,司晚醒了我告诉你。”
路恣诩犹豫着点点头,“那阿姨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你注意安全。”
路恣诩回到家看到徐云一直看到他,没精打采地说:“妈。”
见徐云盯住身上的伤口,路恣诩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
徐云让路恣诩坐下,说:“我知道,司晚妈妈已经告诉我了,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