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早上好。”
宋弦乐刚下车,就与同样身为江只繁的左膀右臂的简徽岳打了照面。
作为江只繁的秘书,简徽岳常年一身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装裤。他留着一头寸头,整个人显得清爽又干练。每当他不说话的时候,单看外型就给人一种痞帅的感觉。
“早上好,岳哥。”宋弦乐微笑道,跟简徽岳打了招呼。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简徽岳拿着公文包走了过来。
宋弦乐:“江总没给你放假?”
一般和江只繁出差的人,第二天可以不用来公司,就当是放一天的假。这是宋弦乐一开始做江只繁的秘书,简徽岳对她说的。但也就只有跟在江只繁身边有这么好的待遇,要是跟在其他高管下面,第二天还是要拖着疲惫的身躯过来上班。
简徽岳摇了摇头,可惜道:“没。”
“这次出差不顺利,没有签下合同。”
两人刚到门口,简徽岳看了看周围,人们都自顾自地往前走,没有理会他们这边。他靠近宋弦乐,弯了下腰。
宋弦乐领悟到他的意思,脚步也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来听:“听说是江家那位在从中作梗。”
他不多言,意有所指的看向宋弦乐。
宋弦乐似懂非懂,她只知道江只繁坐上这个位置困难重重。江家家大业大,除了江只繁能力出众,是江家当一不二的首选人之外,还有江只繁的那位大伯----江汝白。
这位江家大公子,年轻时放荡过了头,听说犯过事让江家老爷子失望了,就把□□交给江只繁的爸爸来打理。后来江只繁爸爸出了事故,这责任就落到了江只繁的身上。
江家内斗严重,外人也只能窥得一点边边角角,至于事实是什么样的,他们也不知道。
宋弦乐和简徽岳见旁边有人过来了,都很有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一同跨进公司大门。
简徽岳想起什么来,边走边低声跟宋弦乐说:“去给何总监当秘书还适应吧?是不是觉得能跟我共事比那位好多了?”
“那位我接触过,性子比较闷,我都没见他笑过。”说着,还跟自己比较了一番,语气高昂,“不像我一样,有我在的地方就充满了欢声笑语。”
“不过,他倒是真有一点本事,能从Time Of Day 那里拿下广告策划,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
Time Of Day 是法国的一个顶奢珠宝品牌,主打国际市场。
简徽岳从江只繁那里了解到,何宴清能当上个策划总监也是因为替公司拿下了和Time Of Day 合作,江只繁觉得何宴清有潜力,破格提拔他为策划部的总监。
宋弦乐没想到还能从简徽岳嘴里听到何宴清,倒是微微惊奇。
“挺好的,工作上跟在江总那差不多,只是换个办公地点而已。”
简徽岳扬了扬眉,向她抱怨道:“欸,你走了,你的那份工作要落到我的身上了。”
宋弦乐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埋怨,也笑着跟他开玩笑:“呀,要是让江总知道,你可能就…”
“别别别,小乐。”简徽岳露出惊恐和痛苦的表情,两只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制止宋弦乐往下说。
宋弦乐看到简徽岳那会写的模样,笑出了声。
简徽岳就是那种与任何人都能谈的来,只要对方肯回答,他就一定能找话题说下去,跟他相处会很舒服,所以他在公司里拥有大把的好人缘。
“嘿,简秘书回来了。”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过来跟简徽岳打了声招呼,眼里却往宋弦乐这边看。
宋弦乐明显感觉到这个穿着灰色上衣的男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因此她跟他还对视上了,她对他微微一笑,以示友好。
海北看到后,也回了她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就像早上刚刚从云层露出的太阳一样,让人感觉今天的天气一整天都是明媚的。
简徽岳看到海北,回道:“我昨晚刚回来。”
“这位就是宋秘书吧?早就听说过你,就是一直没机会说上话。”海北自然地举起自己的工牌,向她介绍自己,“我叫海北,是财务部的。”
宋弦乐看到了工牌上写着:海北。她也举起自己领子前的工牌,“你好,我叫宋弦乐。目前调到了策划部。”
“宋弦乐?江总真会挑人。”
一个岳,一个乐。都念一样音。
海北笑道:“你的名字还挺有意思,看起来像个音乐家的名字。一般这人取名都是叫乐,很少会念乐。”
宋弦乐笑笑:“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说过。”
听到这话,海北坦荡大方一笑。
于是,由两人变成三人往前走。因为财务部的办公室在三楼,他们和海北就在三楼分别。
宋弦乐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刚把电脑打开,就被何宴清叫了过去。
今天何宴清是一身蓝色衬衫加黑色西装裤的搭配,寄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不同于简徽岳的那种干练、端正,还带点那种阳光的少年感。而何宴清是那种正经、清冷,带点斯文败类的禁欲感。宋弦乐想到这,忽然也想到简徽岳也系了领带,不过她忘记是什么颜色。
“宋秘书,待会我们要去见几个客户。这是待会要来的人,还有他们提的要求,你看一下。还有,帮我打印这几张文件,一式五份。”
“对了,这次见升白游戏公司的合作人不要跟别人说,这算是公司机密。”
交代完,何宴清突然注意到她领口处的那抹银色,他愣住了,随之久久没说话。
何宴清在沉默时,宋弦乐理解为是交代完后她可以走了。她拿着大概两厘米厚的白纸出去,正准备出办公室,又被何宴清喊住:“宋秘书——”
“嗯?何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宋弦乐一身黑白搭配,白色V领丝绸短袖衬衫,到膝盖下方一点的黑色包臀裙。何宴清再次看向她领子前那条银制的鱼尾项链,目光暗烁,“没事。”
那条项链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