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预订的座位。
昏黄的灯光落下来,暗黄色的视线让人看东西自带朦胧美感,虽然没有烛火和红酒杯,已然有种烛光晚餐的氛围。
何宴清让宋弦乐点菜。在她点餐时,何宴清接个电话,挂完电话便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
“我去趟洗手间。你先点菜,你想吃什么就点,我都行的。”
宋弦乐猜到会有惊喜,她没戳破,笑着看他离开,“去吧去吧,我等你回来。”
何宴清先去门口把花拿了,随后去停车场拿了一个袋子,拿出里面的戒指盒揣在口袋里。
回到座位,宋弦乐看到何宴清手上的玫瑰花和袋子,知道这是他准备的惊喜。
何宴清把花递给她,连同装礼物的袋子也一起递过去。
宋弦乐笑着看他,“这是什么?”
何宴清想到等一下要做的事,语气稍微有点不自在,回她:“项链。”
“你送我好多条项链了。”宋弦乐嘟哝道,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拆开包装。
听到宋弦乐小小的埋怨,他也知道再送项链不太好,但他实在想不出要送什么了。
上个月他有送过包和口红,后来发现她都有,一模一样的款式和颜色,一模一样的品牌和色号,跟他送的撞了。后面,他送了条项链想要弥补,结果是正确的,宋弦乐所拥有的项链里并没有他送的这条,而且她很喜欢,这次他就想着再买一条。
宋弦乐把项链拿出来,是一条纯金项链,图案是一朵小巧的金兔子。
兔,是宋弦乐的生肖。
“你帮我戴上吧。”宋弦乐把项链给何宴清。
宋弦乐今天没有戴项链,围了围巾。何宴清先把围巾拿下来,站在她后面戴好了项链。
在这过程中,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完了菜。
等服务员走后,何宴清走到宋弦乐的前面,“其实,我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宋弦乐看见何宴清单膝跪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神情郑重地看着她,“我第一次会留意到你是在大二的时候,那时你从图书馆出来,边低头边看手机,而我刚好要去图书馆,恰巧那时路上只有我们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等我们擦肩而过后,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你。
之后我们的体育课也分到了一块,在玩游戏时,老师说男女一组。又是恰巧,因为我们是一个班的,相对来说比较熟,我们就分到一块。后面知道你不想选足球课的,但因为其他课程都满人了,你被筛掉了,才不得已从剩下的课程选。
有次上课,我看见你后排位置没人,我拉着我舍友坐到你后面。那时我跟舍友闲聊,我故意提起元旦节,因为元旦那天我会上台表演,我知道我的舍友肯定会提起我要表演这事,我就可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事,不由自己控制。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就是想要展示自己,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宋弦乐听着他的话,脑袋里自动补充一些回忆。
从图书馆出来,她走在路上,后面发现有个身影挺熟悉的,她就回头望了望,看到的是何宴清的背影,宋弦乐对他脑子想的只有:他们班的人。
体育课,她选的课被刷下来了,后面再选课时只剩下篮球、足球、排球、田径等在室外顶着太阳的体育项目,她不想动手,就选了足球。第一次上课,老师想着让同学们都认识一下,就提出了玩游戏。那个游戏有点肢体接触,不过游戏时间很短,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大二举办过一次元旦晚会,宋弦乐倒不是因为何宴清在她身后提起的才去看的,她压根不在意后面坐的是谁。她本身对元旦晚会或者说学校组织的这些晚会都不感兴趣,元旦那晚她和朱砚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正准备去操场散步。因为晚会在体育馆进行,体育馆离操场不远。体育馆亮着灯,里面闹哄哄的,她们持着凑热闹的心态就跑去看了。
宋弦乐开始注意何宴清好像就是那天晚会,他在台上弹钢琴的样子很专注,白净的脸庞加动人的旋律,二者结合起来让宋弦乐感觉何宴清这人特别有魅力。只是宋弦乐没有想到,何宴清那么早就开始起了心思,她还以为是她先动的心。
“你大二就喜欢我了?”宋弦乐把心里的疑问当面说了出来,“我还以为是大三的时候的事。”
何宴清没想到让她误会了,确实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问对方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问题。
“大二算是有好感,慢慢积累到大三变成了喜欢。那时又因为一位老师的小组作业是抽签组队的,我们分到一块。我就想着慢慢来,我怕一上来跟你说喜欢你这话会吓到你,想以小组作业的理由让你跟我多接触接触。”
以前的他们和现在的他们不一样了。二十出头的感情是青涩的、纯洁的、容易破碎的。他们那时正处在分岔路口,若是硬生生地让一方去妥协另一方,两人是在一起了,但谁能知道后面会不会因此产生分歧而分开。而现在不一样,他们同在一条道路上。
何宴清把戒指盒打开,满脸认真,“我想了很久,要不要选今天的日子向你求婚,我怕你觉得太早了。可是,我想争取一下。我预想过求婚失败的结局,如果你不答应,我也可以等你想要结婚的时候再把这个戒指拿出来。我尊重你的决定。”他轻轻地吸了口气,说道:“弦乐,你愿意嫁给我吗?”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放烟花了,一道道绚丽的光彩引的路人频频抬头观看。
他们两人没有人去看窗外的声响。
在这时,宋弦乐伸出手,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说:“我愿意。”
今晚的烟花格外耀眼,而他们只看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