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就被罚了半月工钱。
芙娜回到房间,从柜子里翻出画笔,用最快的速度勾勒出了今晚的秘密武器——她和光明神可没有交情,加之她也不是神眷者,那想要进入神殿就必须得使些办法了。
虽然有点可耻。
但很明显,性命更重要,她得想尽办法在这场生存游戏中活下来。
临出门前,芙娜换了条白色的长裙,又带上了片湖泊浅绿色的面纱,将下半张脸遮住。
整个人素雅得如同一支在夜色下含苞待放的栀子花。
虽说光明神从不近女色,但相较而言,一朵清新素雅的栀子还是比一支艳丽的玫瑰更容易惹人心软。
收拾好后,芙娜坐马车出门,到了光明神所在的牧场。
青草低而茂盛,一丛接着一丛,没有片寸分离,脚感也松软。
这里僻静,因为除了神,神眷者,贵族,以及极少进来打理草坪、饲养马匹的平民,没有人有资格踏上这片土地。
可左边那个小小的身影,看上去怎么这么像小娜罗拉。
无数猜测涌入脑海,芙娜跑过去,却差点在半路被绊倒。她倒了吸口凉气,弯腰,伸手捡起了那个硬物。
纤白的手指捏起的居然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木偶。
皮肤雪白,有着金色长发,眼尾上挑,有点狐狸样,却也不失威严。
小娜罗拉听见动静,望过来,一见是她,不知所措极了,看上去简直叫人我见犹怜:“芙、芙娜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还穿得如此素净,霎那间,便把相同风格的她衬得暗淡又不起眼。
芙娜下意识将小木偶藏在裙侧的口袋里,站起来,单手叉腰,语气不善:“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叫你帮我拿胭脂项链了吗,你当耳旁风?”
“我,我没有,”小娜罗拉看上去无助而可怜,娇怯怯的模样,她解释道,“是、是崔希,她今天生病,不能工作,我是来替她喂养马匹的。”
芙娜并没有全然相信她,但也没继续追问,因为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阻止剧情照原样发展。
但书中在这的剧情只是一笔带过,她的确知道小娜罗拉是被马匹惊吓到的,可事情到底是在哪发生的她也摸不着头脑。
芙娜只能质问小娜罗拉:“你刚刚想去哪?”
可这话刚刚落地,她就听到了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抬头,是只漆黑如墨的乌鸦从上而下冲着她俯冲下来。
芙娜在那瞬间体会到了一种巨大的不安,像是步履薄冰,可她来不及反应,也没有能够躲避的地方,只能眼看着危险的逼近。
然而忽地,那乌鸦被停住了,就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线同时制住了翅膀和爪子。
看起来......居然有点滑稽。
就在此时,马蹄声远远传来,愈来愈近。
难道是光明神帮了她,那看来他人还不错。
芙娜望过去,很恭敬地弯下腰:“向您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至高无上的光明神冕下。”
又算着距离抬起头,按照计划,脚一崴就摔在了地上。
神殿里的人平日很少外出,更别提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美人,本以为旁边那个喂马的已经很是清丽。
可两相对比,还是能看出很大的差距。
有个圣骑士竟然下意识跳下马,关切道:“脚崴了吗?”
“嗯,我想,大概是的,大人。”芙娜慢吞吞地答,尝试站起,却又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暗戳戳地离基诺斯又近了几厘米。
她抬眸请求:“光明神可以对他忠实的信徒使用治愈魔法吗?”
也因此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口袋里闪过了一丝浅蓝色光晕。
光明神并未应允,但还是挥出了手释放魔法。
芙娜的脚踝被温热包裹不过一瞬,光明神就收手要离开。
虽然脚踝处疼痛的消失合乎常理,但芙娜还是愣了会神,才开口叫住基诺斯,撒谎道:“冕下,我怎么还是没有好,脚踝还是很疼。”
四目相对,芙娜眨眨眼睛,身体也微微发着颤,好像有哪里不对,超出了她的预设。
但基诺斯若是不看见她的伤口,自然不会相信她还没好的说辞。
芙娜只能掀起些许裙摆,露出那截纯白色蕾丝袜边,并往下拉。
月色下,少女皮肤皎白如玉,还微微泛着白玉兰花瓣那样的浅光,并没有任何异样。
?黑暗神的气息呢?
要知道,她可是在与吉普分开时特意‘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臂,然后在刚刚崴脚后把那滴黑暗神的血抹在了皮肤上。
按照这个世界的逻辑,但凡是沾染上黑暗神气息的东西,都必须要用光明神殿里的清咒泉水洗掉才行,否则就会一直冒黑烟!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见状,基诺斯视线再没做停留,移走,留下芙娜独自一人核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两秒后,离基诺斯最近的骑士大惊失色,喊道:“戒备!是黑暗神的魔法!戒备!”
众人都望见了芙娜脚踝处,肉眼可见地有丝缕黑烟从皮肤里冒出。
难道魔法还会延迟?
黑暗神不太行啊。
芙娜装作被吓到:“怎么会?!”
骑士下来,反复确认芙娜只是个可怜的沾上些许黑暗神魔力的漂亮小姑娘,便去和光明神汇报,也有求情的意思,毕竟小姑娘好看。
基诺斯闻言没有再看芙娜,只吩咐说:“把她带回去。”
Bingo!
目标第一步顺利达成,芙娜自然满意。
有点分心,手下意识摸进口袋,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她想找的,不久前才收好的那个小木偶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