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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2 / 3)

南觅收拾好东西,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看得分明,定远王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不舍也有舐犊情深,如果当真是他要动手,又怎会流露出这样的真情。

虽然记忆里南氏到了他们这一支与万家往来本就不算过密,但自打她到了青州,到了定远王府,定远王对她的照顾,她在心里知道,是有真心在的。

耿辞到了王府外院,同阿陌交代:“我之前交代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老大,来的都是殿里的持幡人,火族和水族的。”阿陌趴在桌子上,恹恹的抬头看了一眼耿辞。

“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出发。”耿辞又命令道。

他声音不高,外院里里外外的人却立刻都行动起来,收拾东西了。

像是不放心似的,耿辞又看向阿陌:“阿陌,过来,殿里的人,到了么?”

“都到了,他们又不用护送公主,这么久再不到地方,那就该被您乱棍打死了吧。”阿陌一边收拾包裹,一边道。

耿辞啧一声,阿陌就不敢说话了。

耿辞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规矩,然后闷声吩咐:“收拾东西。”

阿陌只好闭了嘴,乖乖收拾东西,没一会又闲不住:“老大,公主一个人收拾东西,可以么?”

耿辞:“...”

南觅在东苑辗转半宿没睡,快天亮的时候又忽然醒了,叹了口气,早早地起来梳洗,就等耿辞来找她。

结果她刚梳洗完,耿辞忽然现身:“公主怎么起的这么早?”

南觅被他吓了一跳:“...你又在我屋外?”

耿辞没答话,歪歪头。

南觅才道:“我睡不着,就想着早点等你,谁知你来的这样早?”

耿辞点头:“臣来看看公主东西收拾的如何了。”

“我都收好了。”

耿辞环视一周,没见到一样像样的包裹,于是向南觅投去疑问的目光。

南觅伸手指了一下床上,耿辞这才注意到,床上躺着一把白玉制的剑,实属上乘的兵刃,公主生辰宴上,他见过,是神君送的礼物。

耿辞无奈问:“没了?”

“原本是还有一些钗环的,但你说要清减行装,我就想着,钗环也别带了。就只有这把剑了。”

“衣服呢?”

“...还要带衣服么?我们沿路去买不行么?”

耿辞被噎了一下,无奈道:“若当真有人要对我们动手,我们也不宜进城买东西,会暴露行踪,而且,往后就没有像青州城这样大的城了,可能买不到合适的衣服鞋袜。”

“那...”南觅被难住了似的,僵在原地。

耿辞叹了口气,只好兀自去衣柜里给南觅收拾:“公主去用早膳吧,臣收拾好了直接拿到马车上。”都是些姑娘用的东西,耿辞的脸也是一阵白一阵红。

心说这辈子大概也没这么狼狈过。

等耿辞大包小包的把公主的东西提上车,公主已经用好早膳,万星繁也来了。

万星繁先是神色莫测的瞟了一眼耿辞,然后轻笑道:“耿大人当真将我这王府提防的不成样子了。”

耿辞没搭话,万星繁也不恼,继续又道:“怎么给公主拿个包袱,收拾点东西我们还能怎么着不成,还要劳烦殿主亲自动手么?”

见耿辞没有开口的意思,南觅只好出来圆场:“星繁哥哥,耿辞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叫他帮我。”

“行,公主说了算。”万星繁又把目光挪回南觅身上。

南觅站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这些天承蒙星繁哥哥照顾,觅儿此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望星繁哥哥珍重。”

万星繁连忙去扶她:“言重了,以后若还能再见,公主也照拂我一二就是了。”

耿辞看过去,正对上万星繁莫名投过来的目光,没过一会,万星繁挪开了。

与万星繁在一处多日,乍要分开,南觅还是有不舍的,没一会眼圈都红了:“还请星繁哥哥照顾好自己,万事顺意。”

兴许是小公主纯挚的目光过于炙热,万星繁一愣,这才拱手成礼,声音里多了些往日没有的郑重,几近一字一顿:“臣愿公主此去,求仁得仁,平安偿愿。”

南觅一行人要走时,定远王携二子一同送别,也算是给足了公主排场。

结果刚一出了青州城,耿辞立马让阿陌进了马车,贴身保护公主,外头的阵型也变了,更加密不透风了。

南觅吓得手劲攥着衣摆,声音都带了哭腔:“阿陌…是…是出什么事了么?”

“公主放心…”后头的话,阿陌还没说完,外头就起了厮杀声。

没过一会,又消停了。

阿陌咬牙切齿道:“呵,这群狗东西还真是着急的很。”

没等南觅从这一轮刺杀中缓过神来,没一会就又来了一轮。

为一路上不知来了几轮人,南觅吓得不轻,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阿陌手忙脚乱,也不会哄人,憋了半天,就只撤了出一句:“放心吧,公主,有老大在,不会有事的。”

南觅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哭,抽抽搭搭问:“阿陌…是…是定远王的人么?”

阿陌拧眉点头:“若是旁人,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在他的地界动手,定远王这是下了血本把要我们置于死地了。”

不知走了多远,马车开始颠簸,好容易停了,车门被打开,血腥味钻进来,南觅险些吐出来。

耿辞同血腥味一起钻进来,白衣之上血迹斑斑,阿陌吃了一惊,:居然耿辞身上都染了血。

他平时不爱血腥,所以动手时格外注意,很多时候为了避免血污了衣裳,对方直接就被化成灰了。

如今耿辞身上有血迹,多半是无暇顾及,看来来人不好对付。

耿辞开口时,声音低沉寒凉:“公主,我们下车休整一下。”

南觅肉眼可见的向车里瑟缩了一下。

耿辞一愣,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血,念了个咒诀,勉强弄干净了,这才又伸出手:“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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