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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3 / 4)

着小公主弯弯唇角笑了:“好。”

他将铺盖放下,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呼吸,结果更睡不着了。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出去透口气时,听到南觅道:“耿辞,你没睡吧?”

“嗯。”

“我睡不着,”南觅软声软语的,语气里带了点落寞:“你陪我说说话,行么?”

“行。”

“我已经入圣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向你们一样?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耿辞翻身对着她,目光向上打量她精致的侧脸:“并非打通灵脉就可习武,身上的本事是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公主不用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可我...有点着急,”南觅声音里落寞之意更甚:“如果我能有点用,乐多也许不会死,容月他们也不会受伤了。”

“我们本来就是护送公主的,不必忧心。”

南觅眼圈都红了,拖着鼻腔:“这世上就不该有什么本来就是,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好好活下去。”

耿辞神色微动,又道:“若是乐多知道,公主已经入圣,应该回很开心。”

“耿辞,你可以教我么?习武。”

“自然可以,只是...”只是到了神都,便要锒铛入狱,如何教你。耿辞请叹了口气:“只是,神君应该会找人教公主,找更适合公主的人。”

“可我觉得,耿辞就最合适。”

耿辞罕见的眉眼舒展,笑了:“公主想学什么?剑法?还是刀法?公主没有从小习武,最好还是有武器傍身最好。”

在武学修行一途上,这世上怕没有几个人能有耿辞有发言权了。

南觅这样想着,然后忽然有点难过:“那玉髓剑,本是爹爹和哥哥废了好大力气找来的,可惜...在临水郡被摔坏了...”

这么一想,南觅眼圈又红了。

屋里的等忽然亮起来,南觅眯了眯眼。

耿辞坐起来,盯着小公主水润的眼睛:“公主等臣一会。”

他起身离开,没一会又回来,手里多了个檀木盒,递到南觅眼前。

南觅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支玉簪。

耿辞开口,语气里多了点哄人的意思:“这玉是公主那把剑的残片,只是没找到好的工匠,我自己刻的,手艺粗糙了些。”

南觅仔细打量起来,吃惊问:“这是你做的?”

耿辞点点头:“样式简单了些,公主以后可以再找人改改。”

她摇摇头,冲耿辞笑:“我很喜欢,耿辞。”

那样式的确算不得多精巧,倒也雅致,她小心收好,声音里淬了甜甜的笑意,又重复了一遍:“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好。”原本耿辞是想着离开时再给她的,结果自己没走,就给忘了。

耿辞坐在地上的被子上,手肘抵在腿上,托腮看南觅。

愈发觉着南觅生的很好看,让人舍不得错眼。

南觅察觉到他的目光,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簪子上挪开:“怎么了?”

“公主以后,可以练箭,弓箭。”

南觅连个像样的停顿都没有,就点了头:“好。”

耿辞觉得好笑,轻笑了一声:“怎么也不问问为什么。”

“你那样懂这些,自然有你的道理。”

“我懂?”耿辞笑了一声,有些莫名似的:“我怎么懂这些?”

南觅惑道:“你那样厉害,不该懂么?”

耿辞含着笑意,道:“若说修行,臣还可以说上几句话,但是外家功夫,臣就不行了。”

他自幼便仗着修灵天赋极高,在练武上时常偷懒,老殿主没少因为这个念他,他生性冷漠,却最爱偷懒,也最爱讲究。

衣食住行,无一不讲究,还最爱干净,难伺候得很。

南觅半信半疑点了头,顺便打了个哈气。

耿辞熄了灯:“睡吧,公主,明日臣教你操纵灵力。”

南觅依言躺下,缩在被窝里怯生生问:“我...可以么?”

“公主已经入圣了,可以的不能再可以了。”

睡意袭来,南觅昏昏欲睡:“唔...那你明天教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睡着了。

耿辞低眉笑了一声,心说小公主真可爱。

第二天天还没亮,耿辞就起来了,这一夜难得睡得安生,头等大事,竟是去洗澡。到了船上除了第一天夜里他简单冲了个澡,他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洗洗。

南觅起来的时候,耿辞已经不在了,地上的被褥都收拾好了,她简单梳洗一番,褚离敲门进来,早饭搁在桌上,规矩的立在了一边。

南觅看他一眼,弯弯眉眼笑了:“褚离哥哥,你坐啊,你吃过了么?”

他这才想起来要避嫌似的,连忙拘谨拱手:“臣...这就退下,在门口...”

南觅打断他:“不用退下,旅途之中,不必拘谨,耿辞去哪了?”

“耿大人回房了。”褚离拘谨回道。

南觅又塞了两口糕,道:“我去找他,”又回头冲褚离道:“褚离哥哥,你真的不用拘谨,不要把我看成公主,那我们本就并无不同。”

她小跑着走了。

敲了敲耿辞的门:“耿辞?我可以进来吗?”

没听到回话,她轻轻推门进去了。

耿辞刚刚正在漱口,嘴里含着水,他刚把手里的牙刷子放下,还没等开口,就穿着轻薄可见肌肤的衣衫与南觅撞了个正着。

南觅大脑空白了一瞬,愣在原地。

耿辞长发微湿,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头顶的头发为了行动方便,简单束了一个发髻在脑后。

身上的衣衫简直清透的不成样子。

南觅羞的手脚僵硬,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办。

耿辞扯过一边挂着的外衣,盖在自己身上:“公主在这等我一会,我换个衣服。”

南觅回过神时,耿辞已经进了里间了,她木讷坐下,忽然反应到:刚才耿辞...好像没有自称“臣”?他...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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