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睁开眼,面前是数人在吵架。 “娘,求求你们,放过宁儿吧,他可是你们宁家的骨肉啊!” “我呸,这么个扫把星,我们可不敢认,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和那个野男人生的孩子。 如果不是你这个小贱人,老三哪里会失踪?”尖酸刻薄的女声回答。 另一个妇人连忙附和道, “对,扫把星!况且现在逃难,哪有多余的食物分给你们,没把你们卖了都算好的了! 活着受苦,还不如你们下去陪老三,也省的他孤单……” “既然是将死的人,在死之前也没什么好留念的,看在你们也算半个宁家人,你们留下的粮食,我帮着处理了。” 几人说得正起劲,也没发现宁雪已经醒了。 逃难,老三,宁家… 巨大信息量顿时涌入宁雪脑中,她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并未多久她就清醒过来,但这时她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她穿越了,原主也叫宁雪,今年十五岁,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 父亲宁鹏是十里八乡的唯一的举人,半年前上京赶考,之后音信全无。 就在今天,宁家一家子决定逃荒去往外地,可他们不想带 辛九娘母子三人,决定弄死他们,顺便霸占粮食…… 就在此时,一道微弱又稚嫩的声音传来:“娘,救救我,我不想死……” 宁雪脑中的那根弦,啪一声断了,飞扑下床,抬脚狠狠一踹。 现代二十几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学的,那人直接被踹出五米之远,喷出一口鲜血来。 趁众人没反应过来时,宁雪又一个下蹲,扫腿飞过,在另外一人被绊到时,狠踹在他下腹,用力碾了碾。 “啊!”惨叫声随之响起。 那汉子也不是吃素的,挣扎着想站起来,见丝毫没有作用,就用力捶打着宁雪的脚裸,数下之后,他懵了。 他惹的是什么人,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毕竟刚刚可是他亲手喂的老鼠药… 还没等他想明白,宁雪另只脚猛力得踩在那只胳膊上。 “咔擦”一声脆响。 趁着他嚎叫之际,宁雪一把抱起已经瘫软在地的小男孩。 根据脑中的记忆,小男孩是她的弟弟,目前五岁多了,但身形只有三岁左右。 周围寂静了一息,似是被这变故惊到了,众人背脊突然爬上一股凉意,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就连宁弟弟也抬头怔愣地看着宁雪 。 “老二!” 宁家老婆子王氏扑到二儿子身旁,看着儿子不醒人世,开始哭天喊地起来。 “你个孽畜,这是你二伯啊,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怎么,你们都想用老鼠药把我们一家子毒死了,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们。” 宁雪冷冷地道,顺便将啪嗒啪嗒掉眼泪的弟弟推入辛九娘怀里,活动活动筋骨。 老二被扶起后,己清醒,坐在了一边。 就在此时,老幺与老大互对了一个眼神,压下心中的惧意,恼羞成怒的朝宁雪扑去。 宁雪游刃有余地后退一步,一个绚丽的踢腿,老大当场被劈倒在地,鼻血横流。 随即又一个转身,身体微蹲抓住宁家老幺的一只手,抬手狠劈了下去。 紧接着院子里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宁家老幺跪倒在地上,捂着左手关节,哀嚎不断。 宁雪退开两步,挥了挥从地面积起的灰尘,冷冷的看着一倒一跪,开口说道, “看在你们是我亲人的份上,我就饶你们一条狗命,从今天起,我们一家再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娘,弟弟,收拾东西,我们走。” 王氏一家就这么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狠毒的眼神盯着她们 的背影,恨不得戳出一个洞,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正在行走的宁雪突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唇角微勾,王氏瑟缩了一下,嗫嚅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宁雪笑得阴森:“没什么,突然想起来,我们家那份粮食,是被你们抢了吧?” 王氏眼珠子一转,大声叫起来:“什么粮!我们什么时候抢了你家粮,不要污蔑人!” 随后看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着的村民,拍着大腿,假哭起来, “哎呦,没天理啊!打了长辈不说,还要抢粮啊!” 宁雪不想跟她白费精力,干脆直接将刚才顺手拿来的菜刀横在她脖子上:“你给不给?” 王氏尖叫一声:“杀人啦!” 外面顿时议论纷纷, 宁雪冷漠地看向外面。 见状,有人大叫起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动刀啊,那可是你奶奶……” 宁雪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我只是拿回我们家那部分粮食而已,况且,他们给我下老鼠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话?” 外面顿时没了声音。 王氏原本还游刃有余,见状,顿时僵住了。 她眼含老泪,乞求的看着自己的老伴,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宁雪真敢这么做。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同床几十年的老伴,却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老婆子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给,我给!” 宁家子弟 不乐意了:“娘!粮就那么点,再给我们吃什么!” 王氏斜眼瞪他们:“刀都横你娘脖子上了,还在乎粮食?”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