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酒娘小心翼翼的脱掉已经严重变形的鞋子,当她看向闺女的脚时,顿时眼泪流的更凶了。 只是除了避嫌已经去了隔壁屋子的姥爷与舅舅之外,家中的几个妇女看着宁雪脚上的惨状,全部都心疼的落下泪来。 只见她的脚肿得特别的大,雪水早已经将袜子打湿了,袜子与鲜血混在一起,紧紧的粘在脚板,看起来特别的惨不忍睹,不是没人受过,比他还重的伤,只是凝雪在她这个年纪承担了,她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使命. 他们虽然不说,但内心也是十分愧疚,希望把世上所有美妙的东西都给宁雪,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现如今,宁雪为了他们的生计来回奔波,吃尽了苦头,让他们怎能不心疼。 看着众人强忍着心痛,一边落泪,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她脱着袜子,宁雪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原本想要说几句话安慰她们,自己不说还好,一开口她们哭得更凶了,后面宁雪也不敢开口安慰她们了。 此时不光宁雪家是这样的情况,凡是跟着宁雪出去的都是这样的。 当家人们看着他们满是水泡,又红又肿的双脚时,泪水就像不要钱似的,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有点情商的,还知道开口劝劝安慰一下,而那些没有一点情商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有什么值得哭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这点伤算什么?这又死不了…… 雪儿那么大个小姑娘都能够扛下来,难道我们还扛不下来了?你看你这啼啼哭,哭的像什么样子。” “我我这不是心疼你吗?”男人的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点伤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也只是这几个月我们的日子好过了,让你有那闲工夫担心,有你那哭的功夫,还不赶紧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我他妈都要饿死了。”男人毫不在乎的道。 “等着等着,我马上就去。” 自己男人什么特性,大部分女人还是明白的,所以并没有生气,乐呵呵的站起来,在身上擦了两下水,就往厨房冲去。 而这一边的宁雪看着还在掉金豆子的众人,心中特别的不自在。 因为现在她的脚已经麻木了,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痛处。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几个妇女才将宁雪脚上的袜子脱了下来。 等到宁雪吃完饭,姥姥那边的热水已经烧好了,并且已经倒进了浴桶。 宁雪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便被家人们 给按进了温暖的炕床。 一夜无眠,宁雪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这才清醒过来。 当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时,发现她的脚已经被重新包过了,并且已经上好了药,会心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了,姥姥与娘亲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今天你给我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好好的养养你身上的伤,哪里也不许去…… 还有,你先把这碗预防发热的药给我喝了,去去寒,你这几天一直风里来雨里去的……” 看着家人眼中明晃晃的关心,宁雪乐呵呵的笑了笑,接过姥姥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见宁雪乖乖喝了药,辛酒娘才将她做的食物递给宁雪。 吃饱喝足之后,姥姥搬了一个小凳子放在宁雪的床铺上,如今又到了她们数钱的重要时刻了。 看着桌子上倒着的那么多的铜板,姥姥与辛酒娘没有了之前那股兴奋劲了,现在他们都已经麻木了,好像桌子上的这些不是一个个铜钱,而是普通的金属一般。 三人手脚麻利的将钱数好,串在一起,重新放回盒子里。 “好了雪儿,现在钱也数好了,饭也吃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别再乱跑了…… 我跟你娘亲 去隔壁做衣服了,你要有什么事,你就喊一声村长婆娘,她们就在隔壁,你叫一声,他们就能听到……” 宁雪看着还把她当成小孩子的姥姥与娘亲,也没扫他们的兴,乖乖巧巧的点点头, “姥姥娘亲,你们放心过去吧,除了隔壁薛大娘家,我哪里都不去。” 隔壁还有个病人,母女两是知道的,雪儿必须得去看,也就没有再阻止她出门。 两人又交代了一句,并专门去给隔壁炕房打了一声招呼,这才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宁雪赶紧闪身进入空间,空间里她提前已经准备了浴桶之类的洗漱用品。 用灵水泡了个澡,瞬间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一身的困乏瞬间消失殆尽,而且身上的伤口也快速的愈合着,整个人又被勃勃生机填满。 出了空间之后,宁雪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发现已经是正午了,赶紧起床,她准备去隔壁看看薛大娘。 正准备捞起衣服穿上,却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整齐的摆着一套衣服,那衣服摸着软软的,料子相当的好,颜色漂亮艳丽,根本不同往日穿的那些摸一下就拉手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宁雪喜滋滋的将新衣服穿上,正 准备穿鞋,又发现床边摆着一双精致的鹿皮靴子。 鞋子做工特别的好,毫不夸张的说比现代某某大牌卖的鞋子,那要好看多了,并且还是全手工制作。 将自己打点好,宁雪刚刚打开房门,正在隔壁制作衣服的村民们立马从屋里冲了出来。 “雪儿你醒了,昨天那么累,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啊?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村长婆娘关心的说道。 “不用不用,我睡饱了,我打算去隔壁看看薛大娘,昨天一天不在家,有些担心她!” 工人们哦哦的点着头,又接着询问着。 “那你肚子饿不饿,你要是饿的话,我马上去找你娘,让她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之后你再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