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肯定又是这个家伙。” “天哪,到底有没有天理呀?我们在这里奋战,他在那里熬米粥。 不过这米粥实在是太香了,我一天也没有吃过米了,但怎么好像一辈子没吃过一样……”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米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啊,我受不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好想吃。” 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大,哪怕是巡逻的队员大声呵斥也不行,说老实话,巡逻的队员也很不满。 现在他们只觉得这家伙完全是个酒囊饭袋,凭着自家有关系,跑进来镀金的。 毕竟没有哪个学子像他这样潇洒,先是面条,现在连粥都出来了。 而其他人压根不知道,唐俭所用的米,其实是宁雪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那可全部是用灵火浇灌长成的,味道肯定比他们吃到的要好得多。 “还有没有天理呀?你们管不管?” 巡逻的侍卫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没看到他们的顶头上司都假装没看见吗? 他们怎么敢管?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别闹事啊,再闹事我将你叉出去,你有本事你也可以煮,没本事,给我闭嘴。” 那大声喧哗的学子瞬间卡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不过在场众人都用一种 既羡慕又嫉妒的表情看着唐俭。 至于另外一边的罗瑞,原本还想要低调谨慎的,但看着自家大哥那么高调,也不带怕了。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看了看还没有写到一半的卷子,将他一把捞起来放在床上。 反正现在也写不完,还不如先美美地吃一顿,吃完之后,有力气再来拼搏。 不一会,罗瑞那边也飘起了淡淡的米香,整个考场里的人现在真的有些想打人的冲动,他们很想冲进去询问,那两人到底是来玩耍的还是来考试的。 软糯的小米粥,再加上宁雪特质的酱料,对唐俭来说称之为人间美味也不为过。 大半锅的粥硬是被他吃得干干净净,只不过现在有些吃撑了,休息了片刻,又去外面将锅碗洗净,看着现在时间还早,又打了满满一锅水回来。 大约一炷香过后,唐俭的号舍中又飘出淡淡茶香,整个考场的人现在已经生无可恋了。其中还包括考场上的监考官,现在他都想冲下来,给唐俭一些厉害瞧瞧。 看着那些愤怒的眼神,罗瑞赶紧缩缩脑袋见好就收,他可没有大哥那么硬的后台。 一边品尝,一边将最后的试卷拿出来,想了想后,便开始奋笔疾书。 一直到夜幕降 临,唐俭这才停下笔,伸出双手,顺便生了个懒腰,全身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将今天下午打的草稿纸,随意地放在箱子的皮面,唐俭再次给巡逻的侍卫报备一声,大摇大摆往茅房走去,随后回来拿着铁锅往打水的地方走去。 看着唐俭的一举一动,考场里响起一片哀嚎。 开始了开始了,那家伙又开始了,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唐俭那个号舍,又飘出令人兴奋的香味,众人现在已经麻木了。 吃饱喝足,唐俭再次钻进了睡袋里,这已经第二天了。 经过高强度的用脑,按理说他应该很疲惫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却没有感觉一点疲惫的意思。 而且吃完食物之后,他反而还有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将今天下午答的试卷仔仔细细想了一阵,想出了不足之处,唐俭再次强迫自己睡了过去,毕竟明天是第一场最后的一天考试了。 看到唐俭那个号舍的灯光暗了一个度,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特别是以前来这里考过试的学子,现在他们恨不得冲过去,把唐俭从睡梦当中挖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过来这里考试最奇怪的人,哪怕是以前那些 来这里镀金,也没有像他这么嚣张,别人都在挑灯夜战,只有他在呼呼睡大觉。 在一次唐俭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看着跟他们报备的少年,侍卫们此时已经麻木了。 这一次考场里不论是学子还是巡逻的侍卫,或者是坐在高堂上监考的官员,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看着唐俭往打水的地方走去,路上的学子不由自主站在两边,为他腾出一条道路。 没办法,现在的唐俭与他们不一样,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浑身上下散发出清冷的气息,绝美的脸庞,脸上没有一点颓废,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 再反观他们,点了烛火连夜作答,再加上睡眠严重不足,现在好多人都是蓬头垢面,脸上有着被烛火熏出来的烟黑,眼窝更是深深的陷了进去,一双眼睛突出的尤为大,整个神情也相当的萎靡,走路摇摇晃晃,犹如行尸走肉了。 与唐俭简直是两个极端! 唐俭走在道路的中间,任由着他们打量,面不改色,很快便到达了打水的地方,将自己快速清理干净。 看着身旁的几个学子身上挂着这几天的试卷,张张嘴想要提醒。 最终还是将心里的话给压了下去,现在他已经够鶴立鸡群了,不能够再给自 己惹麻烦了。 再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有着媳妇儿送给他的箱子,这些人不将试卷带在身上,放在号舍里也会同样出问题。 正在唐俭用铁锅打水时,身旁发出几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转头看去,眼神一闪。 果不其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几个考生的试卷被同伴打水的时候,不小心给浸湿了。 周围的考生,看着那几人被打湿的试卷,纷纷露出怜悯之色,而且也更加紧张起怀中的试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