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鞭炮之后,已经过了子时,众人收拾好,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他们要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新一年的第一天。 至于三个管事,宁雪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要是他们今天晚上敢出去,就将他们辞退或者是变卖。 三个管事也不敢挑战宁雪的权威,便规规矩矩地住了下来,不敢在半夜逃跑了。 时间一晃而过,翌日一早,宁雪便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当中清醒了。 等她揉着眼睛起来时,院子里已经传来了宁宁那独特的大嗓门。 抬头看去,唐俭已经醒了,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书桌旁看书。 迎着宁雪的目光,唐俭粲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书,俯下身,在宁雪仍然迷迷糊糊看着他的时候,轻声道,“年逐岁安,雪儿。” 他抬手携了缕宁雪的发丝,看着宁雪呆愣的模样,心里直发笑,这样的宁雪很是少见。 听着院里嘈杂的声响,唐俭再次道,“雪儿该起床了,今天大年初一,估计一会儿有客人来访,我们得早些出去。” 宁雪反应过来,应了声“好”,又补了句“新年吉祥”。 宁雪眯了会,这才起来,精神抖擞地穿戴整齐,将自己打理干净,换了一套崭新的绿色衣服,随后来到梳妆台前,正准备给自己梳妆打扮。 一旁的唐俭看着长发过腰的宁雪,心中划过一抹悸动,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站在宁雪的身后,拿起桌上的梳子,帮她梳理着长发,“雪儿,我帮你挽发、画眉吧。” 宁雪一下心动了,乖乖地点点头,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他帮忙梳理自己的长发。 宁雪头发由于长期喝灵泉水的缘故,变的又乌黑又柔顺,绸缎一般,还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知道自家媳妇不喜欢繁琐的头饰,便手脚麻利的在她头顶梳了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发髻。 然后从一旁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精致的步摇插在头顶稳稳的固定住头发,长长的流苏从两边倾斜下来…… 梳好头发,唐俭便将宁雪的身躯轻轻转过来,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眉笔,帮她细细的临摹起来。 随着唐俭眉笔落下,一个粉面含羞的美人便映入他的眼帘,细长的弯眉之下是一双如水般的眼眸,清澈而又明亮,犹如小鹿一般纯净。 小巧而又挺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粉嫩的肌肤堪比上好的羊脂玉,当真是名珠生辉,美玉荧光,眉眼间隐隐透露着一股清灵之气。 唐俭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不由自主地在自家媳妇儿脸上偷了个香。 唐检突如其来的这一下,让宁雪脸蛋瞬间爆红,伸出小拳头揉揉地捶了一下,唐俭立马抓住她的手,两人周边的气氛逐渐升温…… 等到两人收拾好手拉着手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大伙都起床了。 宁宁一看到两人走出来,立刻冲过来,抓住两人的手,就往堂屋走,“快,快,就等你们两个了。要不是等你们,娘亲早就给我们发红包了,你们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早上有红包,也不知道早点起来……” 听着宁宁抱怨的声音,宁雪脸颊刷的一下又红了,狠狠瞪了唐俭一眼。 都是这家伙害的,要不是这家伙,自己早就出来了。唐俭迎接着自家媳妇幽怨的目光,呵呵地傻笑着并更加用力地拽紧媳妇的手,生怕她跑了。 宁雪假意挣脱了几下没能成功,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就由着他去了。 等到三人到了堂屋时,辛酒娘见人已经到齐了,便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分发下来,就连仆人也不例外。 以前宁雪家并不富裕,这也就是她穿越到这里,家中的一切才改变的。 像以前哪怕是过年家中分红包也没有他们的份,毕竟辛酒娘这一房,原本在宁家很不受宠。 哪怕是后来他们逃荒去了玉城,家里逐渐好了,过年分发红包辛酒娘也舍不得多发,通常也就是一两个铜板应付了事。 毕竟她穷日子过惯了,以前一文钱就得搬成几半花,再加上以前不管什么事,都有着姥姥帮她撑头,所以家中几个小辈儿还真的没什么零花钱。 宁宁身上的零花钱基本上是来了这里之后,宁雪偷偷给他的。 如今经济条件好了,姥姥也不在身旁,如今家里最大的就是辛酒娘了,加上跟着宁雪一起做生意,如今眼界开了,家中也已经有了仆人,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抠抠搜搜了。 当宁雪姐弟俩捧着厚重的红包时都感觉意外,他们偷偷揭开红包一角向里面望去,见里面是一定十两的银子时,都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娘亲今天好舍得的呀。 看着女儿,儿子惊讶的目光,辛酒娘怪不好意思的,瞬间恼羞成怒,“怎么,是不是嫌多了?要是嫌多了就还给我。” 姐弟俩对视一眼,赶紧将红包背在自己的身后,异口同声,“给了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了,娘亲你别想要回去了,哈哈。” 众人笑成了一团,最后宁雪唐俭也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分了下去。 宁宁手捧着红包,看着红包里的银票兴奋的手舞足蹈,“嗷”的一下蹦的老高, “哇,哇哇,这么多这么多,我今年一年都花不完呀,姐姐姐夫,我简直爱死你们了,真希望天天过新年。” 唐玉儿看着兴奋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宁宁,眼神闪了闪,慢慢地渡了过去,一脸神秘,“宁宁,你现在有了这么多的钱,不如今天我们再来玩扑克牌……” 唐玉儿的话还没说完,宁宁一下子警觉起来,将手中的红包藏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紧张, “你你,你别过来,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你就想骗我的钱,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哼。” “宁宁,你怎么能这么想姑姑呀?我跟你玩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