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朕要为皇祖母再做悼赋,叫后世百姓皆可感念其德。”
刚说完,便有什么东西往卫令姿身边一歪,吓得她一个激灵赶紧直起身子扶住萧彻欲倾的身子。
直腰抬眼间,恰好对上了姜汲的脸孔。
封后大典上她只顾场面宏大,紧张之下都不曾仔细打量过姜汲,直到此刻,卫令姿才终于看清眼前这位大周位极人臣的尚书左仆射的模样。
萧彻半倚在卫令姿身上,似恸似悲,沉浸其中。
“盼陛下保重圣体,放怀平复,莫太忧心伤神。”
姜汲无奈何再说什么,又对着卫令姿作躬一拜,“请娘娘回宫后多多宽慰陛下。”
这一拜让卫令姿睖睁不动。
只因见识过其夫人姜廖氏的言行乖张,她对姜汲下意识就有了一个强势跋扈权臣的形象带入。
而与她想象不同,眼前之人看着睿智、谦诚。
姜汲眉鬓已见的霜色不能掩盖他身为高位谋臣所拥有的练达气度,眉宇之间还有更多难以言状的……她看不太分明的高深情绪。
她疑惑。眼下此人表现出的对萧彻的关心之意……是故作关切的狼子野心?还是静水流深下的一片真情?
奉泰宫外大臣命妇们跪了大片,王密旋即为萧彻开出一条道来。
“寄托舅舅了。”离开之前,萧彻再次动之以情。
直至都快到奉泰宫长廊拐角,卫令姿还能听到姜汲的声音:“陛下保重!”
宫宴不了了之。
回到凤仪宫,遣退宫人后,卫令姿嗅着满室酒气看着靠在床榻似醉非醉的某人,声音柔婉:“陛下?”
萧彻往日瞧着幽深的瞳色此时被罩上一层飘渺的云雾,自下而上抬起。迷离的眼神最后停留在卫令姿的眉眼:“嗯?”
随后一把扯过卫令姿的腰带,手腕带力直接将她搂到怀里。
突如其来的搂抱让卫令姿吓了一跳,她挣了两下,将手抵在他胸前试探着问:“陛下……喝了很多酒?”
“嗯,朕喝多了。”
耳畔传来萧彻闷闷的回答,她腰间受力随之更重几分。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狭目微阖。
卫令姿双手尴尬隔在他们二人之间,想到他情绪低落,将他推开好像太过不近人情。
安慰他几句?
可她本就不是什么解语花,也说不出什么善解人意、为人宽慰的话。
还是就安安静静什么都不说,也算不给他增添烦恼?
略微心神恍惚,她脚下一空,旋即失去重心整个人被萧彻扑倒压制在床上,手顺势也被拨到头顶。挣了两下,萧彻眼底肆无忌惮的欲念闯进她双眸,一时间她被摄住不动。
大手游移过的每一处都似被纵起火苗,猛烈缠绵的吻频密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从耳畔蔓延的酥麻感引得她阵阵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