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至,门外三更,姜堰差点睡着了,门外才终于响起脚步声。姜堰神经一突,终于来了,这个臭裴真。
门外的裴真叹息了一声,坐下品茶,裴真端起一杯茶来,看了看这茶并无异样,这才喝入口中。姜堰吓得跳出来,那杯子好大一个蟑螂。
裴真无语地看了姜堰一眼,“一只蟑螂,你惊讶什么。”
姜堰气死了,他这个国师,竟然敢吓她。姜堰撑起腰道,“我可是公主。”
裴真冷漠地看向她,“皇家可没有这样不守女德的公主。”
姜堰好生气啊,他竟然这样说她。
姜堰看向裴真,“大胆国师,见了本公主还不下跪。”
裴真冷冷看向姜堰,“公主此时应该回到自己房中,而不是和我讲什么礼貌。”
姜堰气得想扇他,哪有人这样说公主的。姜堰冷下脸来,“你不怕我告诉父皇。”
裴真慢条斯理地泡下一壶茶,茶水响起仄仄的冷调。姜堰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人有病吧,大半夜摆个鬼脸给谁看呐。
这人大半夜的摆个鬼脸给谁看呢。姜堰冷漠地转身,“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这就去告诉父皇,说你轻薄……”
轻字还未说完,姜堰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一阵转,裴真拉住姜堰手腕,“公主留步。”
她从他手中扯出手腕,“裴大人不是不屑吗,怎么……”
他的力道大得令人发指,姜堰吃痛着从他手里挣出,“我……我真说你……”
裴真冷冷看着她,“那在下就将公主私会国师一事捅出去,公主就能如愿以偿了。”
不知怎么,她忽然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他的严厉,吓死。她一个仙子,怎会被他一个弟子眼神吓到。
姜堰挣出手腕,“不说就不说。”她转着自己的手腕,有些仓惶地出了国师府,他一个国师在宫中还有自己的府邸,真是威芒四射啊。
外面夜深如海,姜堰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位贵气过人的公主,一时有些头大,姜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只好将她继续放乾坤袋里了。
那她就勉为其难当几天公主吧。
雨淅淅沥沥得下着,又开始下雨了,姜堰出门摆花,那个走了的公子又来了,姜堰看向那位公子,“要一束吗。”
姜堰诚心地看着那位公子。
钱余看向她,“为什么拒绝我。”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姜堰整理了一下菱悦,“买花吗,不买我就收摊了。”
姜堰眼疾手快,收住自己的手,钱余的手收回来,有些瑟瑟,“好吧。”
有时候还不如好聚好散。
姜堰回了自己的公主府,发现这公主当的还挺舒服,一入府无数的侍女上前,也许是这位公主以前娇惯了,所有下人都害怕这个公主。
姜堰吃着绿葡萄在夏日里的贵妃椅躺着,真是有些舒服呢,她躺在自己的贵妃椅上,姜堰看了眼夏荷,“再多拿些葡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