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劳烦殿下稍等片刻。”
萧泽煦不自觉的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点了点头,“好。”
“那我先......”
话还未说完,只见风戎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神情十分焦急,他径直的在萧泽煦面前跪下,
“殿下,绥城失守!靖城告急,恐难撑过三日!”
原本还在节日氛围中的所有人,听此消息,都颇为震惊。
裴行之:“什么???”
萧泽煦从椅子上站起来,眼里只剩下紧张和凌厉,“如此危急,为何此前无人来报?”
那声音中既有愤怒的质问,也有焦虑,一旁的浣柔被吓得微微颤了一下。
自从他驻守南疆以来,从无败绩,向来只有增收疆土,从来没有失守过,这一次却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失了一城,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那秦松,想着现下正值正月,又无战事,自除夕后便放松了戒备,日日与将士在营中喝酒作乐,不料梁国二皇子闻人杰于七日前突然起兵,攻其不备,迅速拿下绥城。”
听到军情紧急,裴清元也顾不上换什么衣服了,“那为何不及时请求援兵?”
“他疏忽大意、玩忽职守,失了疆土,殿下必定不会饶了他,想来他是心存侥幸,妄想拼死一搏,却不料闻人杰谋略过人,三日便已将绥城攻下,现下他已逃跑,不见踪影,仁在守城的,是他的副将贺延。”
裴行之:“什么?秦松竟如此不仁不义!!”
绥城是大宁与梁国的最边界地带,平常把守森严,从不敢懈怠,上一任驻关将军被调往淮阳渡,这秦松是年前新上任的,没想到竟惹出这么大的祸端了。
从这到靖城,快马加鞭,也得两日半,若是靖城能撑三日,倒也正好赶得上增援,但要是撑不上三日,那只怕是靖城也要失了。
情况确实紧急。
风戎:“凌英已前往军营调遣将士,即刻便可启程。”
裴行之:“那便速速前往靖城。”
刚刚冲到府门口,裴渝景便从里面追了出来,“如此匆忙,可是有要事?”
裴清元:“战事危急,来不及同你解释。”
“那我立即去换衣服,同你们一起去!”
“不必,有殿下和我,还有爹爹,你留在家中,照顾好娘。”
裴清元说完快步出门,上了战马,一众人风驰电掣的朝着城门奔去。
连夜赶路,不吃不喝,片刻不敢耽搁。
赶到靖城的时候,城门已经被打开,敌军占领城楼,正准备插旗宣告胜利,萧泽煦率兵,策马疾驰而来,裴清元与裴行之于他左右,他迅速拉弓,没有丝毫犹豫,一箭射向那将士,稳准狠,径直穿胸膛而过,敌军军旗还未插上,就已经倒下。
“攻城!”
一声令下,素手一挥,身后三千名将士奋起进攻,刀、箭、人、马,万声俱下。
至此,又陷入烽火狼烟,一片混战之中。
敌军在城内,安南王军在城外,身处劣势,好在靖城原本就是大宁的疆土,萧泽煦对城内的地势十分了解。
三日之后,安南王军顺利夺回靖城。
靖城地界内有一处沙丘,地势开阔,放眼望去尽是黄沙,裴清元寻了萧泽煦很久,最终是在这里找到了他。
“殿下在想什么?”
闻声,他回过头看了裴清元一眼,又转头继续看向远处,“若不是秦松隐瞒军情,绥城便不会失守,将士们也不会丧命。”
“秦松,的确罪不可恕,接下来殿下可有何打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透露着丝丝恨意。
“我倒是觉得,梁国气焰已灭,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一举夺回绥城。”
“我正有此意。”
在战事上,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裴清元的想法总是能和他出奇的一致。
远处黄沙席卷,一阵寒风穿过,传来悦耳的铃铛声,裴清元下意识的起身去看,萧泽煦也跟着她起身。
“风铃?何人在这挂了这么多风铃?”
不远处的树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风铃,形状各异,与平常见到的很不一样,惹得裴清元忍不住靠近去看。
“是骨风铃。”
“骨风铃?”
裴清元一瞬间愣了神,想起来在梦里的那个世界,曾经看过一个电影,那里面也曾经提及过,本来以为只是电影里虚构的,没想到这样的风铃却当真是真实存在的。
“是这里的习俗。每当有将士战死沙场,他们的亲人,便会制作一串骨风铃挂在树上,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我明白,风吹骨响,便是在告慰亡灵。”
“嗯。”
两个人并肩站着,风依旧吹得树上的骨风铃‘叮铃’作响,他们静默着,没再说话。
在攻打绥城之时,两军交战,萧泽煦与梁国太子闻人杰抗衡,两人百般纠旋,最终,闻人杰不敌,被萧泽煦擒住。
“敌军听着,你们的二皇子已被擒,速速放下兵器,否则我安南王军定不会手下留情。”
风戎站在城楼之上,高举安南王军军旗,朝着城下的将士这样说道。
萧泽煦擒着闻人杰站在一旁,俯瞰城下。
梁国的将士见闻人杰已经被擒,没了主帅,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萧泽煦,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闻人杰虽然已沦为萧泽煦的手下败将,但他到底是梁国二皇子,胆识还是有的。
在梁国,他虽然不是太子,却深得梁国皇帝的宠爱,在朝中的势力与太子相当,是个不容小觑的厉害角色。
萧泽煦索性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放下,冷冷的看着他,“你现在恐怕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安南王殿下果然威风,但我猜,就算你擒了我,以我在梁国的地位,你断不会伤我分毫,否则,我父皇必出兵攻打你大宁,素闻殿下心怀苍生,自然是不忍置百姓于水火的。”
闻人杰的确是聪明,拿准了自己身份尊贵,大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