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元叹了口气,心中又何尝不担忧着此事,爹爹是同陛下一起打下江山的,又曾与陛下是挚友,裴家自然对陛下忠心不二,只是能做的,也就是守卫南疆疆土和百姓,手伸不到都宁去。
“如今还来不及盘问一番,吴明启就死了,那寨子,不知如何才能寻得。”
“殿下已经劳累了大半夜了,当务之急呢,就是赶快歇息,待恢复了精气神,明日才好进山围剿逆贼。”
萧泽煦抬眸看了看窗外,的确是大半夜已经过去了,若是再不歇息,再过不久只怕天就要亮了,“嗯,的确时候不早了,那你也赶紧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裴清元和萧泽煦在房中用早膳,才刚刚喝了口粥,风戎就领着平威来了,说是今日黎明的时候,在城中的杏子胡同里抓到了昨夜逃跑的肖虎。
于是他们东西也顾不上多吃几口,就匆忙去了军营,风戎则被派去县衙带那日鸣冤的逃兵。
“秦王、将军,饶命啊!小的也是听信了逆贼的教唆,才犯下大错,求将军放我一马吧。”
还在帐外,就听见了肖虎的声音,果然,一进去就看见他跪在地上向秦玄和莫北渊求饶。
见萧泽煦来了,又立刻跪着爬到萧泽煦脚边,“安南王殿下,殿下饶命!只要殿下肯饶我一命,我肖虎就是做牛做马也甘愿!”
萧泽煦垂眸斜视了他一眼,神情十分不屑的走开了,“本王问你,那训练的寨子在何处?”
昨夜逃跑的快,并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所做之事,已全然被眼前这位殿下知道了,肖虎眼珠一转,神情闪烁,“什么训练?什么寨子?这......小的一概不知啊。”
“当真不知?”
他不敢直视萧泽煦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虚虚的应:“当......当真不知。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逆贼的教唆,况且他们......他们只说要在昨夜动手,我们做下人的,自然是将领说什么便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既不知道,也不敢问。”
帐内人人都知道他撒谎,早在发现他冒名顶替嵌入军营之时,萧泽煦就命人仔细的打探了他一番,将他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如此认真的为自己辩解,大家不忍心拆穿。
此时风戎恰好进了帐内,想来是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诱饵已到,萧泽煦饶有兴致的看了肖虎一眼,挥了挥手,“将他带下去。”
风戎和平威立即上前押起肖虎,带来了下去。
过了片刻,萧泽煦同裴清元低头说了些什么,裴清元便离开了,他慢悠悠的来到肖虎被关押的地方,经历过酷刑的肖虎,早已是伤痕累累,身上血迹斑斑,面容更是憔悴无比,狼狈不堪。
萧泽煦给风戎递了个眼色,风戎立刻心领神会,舀了瓢水,直直的朝着昏迷的肖虎脸上泼去。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刺激的他的神经一下子警惕起来,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萧泽煦先是冷眼打量了肖虎一番,而后缓缓道:“现在可想好了?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肖虎气息虚弱,但依旧狠坚持,“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萧泽煦到完全不恼,只是静静得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