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寻找的时辰里。
袭音迷迷糊糊的被呛醒了。
她睁开眼的刹那,差点稳不住。
身体被五花大绑的倒掉,悬挂于沸腾的热水之上。
“江!绵!绵!”
袭音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一时心软吃了口她为道歉,递来的菜饼,自己也不至于被迷晕。
她想让自己死,已经到了如此迫不及待,都不过脑子的程度了吗?
仅是一场让战虚明与自己放弃合作的威胁,难道还能真要自己命不成?
私下自作主张与六位山主联手。
她就不怕袭音活着回去,被打残吗?
“你就是音姑娘吧!”大山主来了个智障的开场白。
袭音小脸被因为冲血,憋的通红道:“都是熟人,废话就省了吧!”
“竟敢嘴硬,来人,泼水!”
大山主似乎想直接给袭音施威。
话题未正式开始。
一盆滚烫的热水,毫不吝啬的全部泼在袭音身上。
顷刻间,即便是有衣服阻隔,那种痛不可忍的灼烧感还是快速渗透了进去。
袭音有些不敢相信的咬牙抬头,阴晦环视平日也算是友好打过照面的六位山主:“不过是一场合作而已,至于如此逼人吗?”
“合作?你们以为自己是皇帝吗?大发善心,拿着帮百姓脱离苦海的由头,意欲何为?”
“我看,你们就是想笼络民心,然后造反!”
四山主与六山主相互附和。
阴谋!
造反!
好大的罪名!
“缺衣断药,忍受欺凌,顽固不化,无为而成,你们就是如此守着苪国百姓,助一国之主兴旺大好河山?”
“你!”
大山主被气到,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子,受了一盆滚水,不求饶,脑子还如此清醒。
“来人,给她放血!”
袭音惊惧,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紧凑的刑惩,摆明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弄。
伴随一双白皙手腕被狠狠割开血脉,鲜艳的红滴落在头下的滚水中时。
袭音还未回过神。
这时,三山主屡着胡子走过来,打量一番完全没有求饶之意的袭音,语气比其他几位咄咄逼人的山主好些的奉劝:“音姑娘,你只需说出修路的真正目的,我们便不再为难你。”
目的?
这六位山主已经对合作到了如此厌恶的地步吗?
难道仅仅是威胁、挑衅、动摇到了他们的地位吗?
身上黏腻的刺痛,热辣辣的熏烤,鲜血的流逝让袭音越来越迷糊,越来越大惑不解,到底哪一步迈错了,让这些人走上了极端。
隐隐约约中,她好像看到近在眼前的三山主,额间焦灼汗液开始流淌,还有左顾右盼的不安。
困惑谨慎中,借机察言观色的袭音重新审视其他五位山主。
非常隐秘的,发现均都呈现故作镇定,实则局促的神情。
果然,有端倪。
待她努力保持快要昏厥的清醒时,终于在不起眼的地方,屏风之后,发现一片黑色的衣角。
那人是谁?
时辰根本容不得她沉默推求下去。
“把牛牵上来。”大山主一挥手。
几个山民匆匆过来,先是把袭音头下的热锅给撤了,然后给她身上裹好红色的绸缎。
这质地,是袭音失忆以来,第一次见,绝对不属于隐灵村、流云谷,七绝山的东西。
一头高大壮实的黑牛被四个男人强拉着,站在距离袭音一丈远。
那黑牛似是被特意调教过,嗅到血腥,又看到袭音身上醒目的红绸缎,格外亢奋,正打算蛮横,摆脱男人的往袭音这边来。
顷刻,袭音瞪大眼睛,明白了他们想做什么!
自己现在如被包裹的茧,任人摆布,若身子让这头牛任意来回撞去,恐怕不出三个回合,自己就会被撞的五脏粉碎,吐血而死。